在極域的感覺,有一點像是中年男人下班了之後,躲在車裏的那種感覺。
突然抽離了現實的世界,仿佛在那裏的一切煩惱都也都沒了,可是,我一樣也很清楚,躲避不是辦法。
極域之中有很多的遊魂,他們看到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是大多數都是躲得遠遠的,但是相同的點就是,他們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
那種眼神,就像是一隻只的狼,裝做是狗,欲蓋彌彰的掩飾自己的欲望。
「紅魔王是這裏的管轄者,現在你就代表着紅魔王,這些年來,這裏的人沒有一個人不想要竊取紅魔王的欲望,所以很多人都偷偷的跑出極域,抓人來,可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沒有成功,現在你小子卻變成了紅魔王,他們當然想嘗試吞噬你了」六月耐心的跟我解釋道。
我低着頭說道:「我討厭那種眼神」
那種眼神,我在現實世界裏面,已經看的夠多了。
個別人靠近你,並非是因為你多有趣,而是想從你身上得到他想要的東西,比如一個人想跟你借錢,就會先假裝友善的接近你,但是等到他達到了目的之後,這種短暫的友善也隨之消失。
所以我討厭這種,想從別人身上達到目的的眼神,討厭至極。
「那就立個威給他們看看」五月說道。
「別,你現在這麼脆弱,引來了怪物就不好了」六月連忙拉住我。
「怪物?什麼怪物?」我好奇的問道,雖然這裏的人,在我看來都差不多算是怪物了。
「極域的本體是人的欲望,怪物自然是欲望獸了,欲望獸在這裏,是非常危險的,因為它會誤差別攻擊靈能多的人,就算是魔王,面對數量繁多又源源不斷的欲望獸,也沒有任何招架之力」六月說。
我點了點頭,心想這裏面還怪危險的。
這些時間寸步不離的相處,我跟五月六月差不多熟悉了,也漸漸的摸透了她們脾氣,五月的脾氣暴躁,而且不會想太多東西,而六月則很溫柔,而且非常的聰明。
我問五月和六月為什麼會只保護我三個月,六月告訴我因為紅魔王說,只需要三個月,他就可以完成轉生,所以三個月後我就不是我了。
五月表示惋惜,說還挺喜歡我現在的性格的,我擺了擺手,認真的說,我不會讓任何人奪走我的身體的。
??
轉眼之間,三個時辰就到了,我立刻讓五月和六月把我帶到現實世界,因為我害怕他們再一次的被金磚報復。
回到現實世界,天已經亮了,大概在極域裏面,一個小時相當於外面的兩個小時吧,我從店裏面買了一些水果,去醫院看望他們。
在門口的時候,我聽到裏面有說有笑的,也許是從那時候的陰影中走出來了吧。
我推開門進去,他們一看到我,空氣就立刻安靜了,大家的眼神都很奇怪。
奇怪嗎?這種眼神並不奇怪,如果你的朋友,突然能夠帶給你的只有厄運,恐怕就算是我,也希望他離我離得遠遠的。
在這一秒,我看到他們眼神的時候,我突然就覺得,我這一輩子,可能真的要孤獨下去了,因為眼睛是身體裏面最誠摯的器官,無論是憂傷難過,喜歡還是討厭,只有眼睛,是從來不會騙人的。
我把水果放下,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突然又覺得,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
我撥了一個橘子給黃文一,黃文一想了一想還是接了過去。
她猶豫的吃了一小口,磚頭問我:「小明,你到底是惹到了什麼人了?」
這估計是大家都想問的問題,在這些人里,只有張志龍對我的態度一如往常,畢竟他也是知道真相。
反而李小雪,對我不僅沒有怨恨,還有一些愧疚,她唄報復成這樣,估計李叔也好不到哪裏去,以金磚的做風,李叔已經死了也說不定。
「你不要知道為好,不過我李明啟在這裏跟你保證,已經不會再有事了」我認真的說道,黃文一點了點頭,其實因為我們從小就熟悉,在她面前,我幾乎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發說過話,大多數時候我都是打着哈哈,偶爾認真說話,還是很像回事的。
我話音剛落,門口突然碰的一聲,把黃文一嚇了個哆嗦。
門被人踹開了,進來三五個大漢,金磚在最後面走了進來,眼睛裏面藏着怒火。
我剛說了沒事,就過來砸場子,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黃文一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她一把抱住我的脖子,哭着搖頭,看來之前的折磨湧上了心頭。
我安慰着她。
沒事,沒事。
可是在她的嚴眼中,怎麼可能沒事呢?對方是幾個大漢,我們這邊,不過是幾個收了傷的人,而我,黃文一很了解我,她知道我,從小到大,都只不過是一個有點懦弱的小孩子。
在她的眼中,根本是不可能沒事的。
黃文一在此之前一直都是一個沒有接觸過黑暗面的女孩子,單純的你都不好意思對她講黃段子,對所有人都友善,經過了這件事之後,她變得對所有人都戒備。
再也沒有比這更讓人痛心的了,用盡了心思想保護一個人的單純,卻被人一下子就打破。
金磚站在門口,我卻拍着黃文一的肩膀動也不動,仿佛他根本不在似的。
「從來都沒有人,敢這麼跟我作對!你會付出代價!」金鑽在門口大喊道。
這時候他的手下從手下抽出了幾杆散彈槍。
張志龍和阿強慌了起來,他們是怎樣?要在這裏用槍幹掉我們?他們有這麼大的勢力嗎?
在我依然在思考的時候,幾聲槍聲,伴隨着火藥的味道,充滿了整個房間。
我說過了,沒有人可以再動我的朋友,沒有人。
我感覺到身體裏面的靈能激盪,伸出兩個手指打了個響指,一股力量噴涌而出,把空氣中的散彈碎屑遠處彈了回去。
金磚的幾個手下中了子彈,當場,倒下,而金磚,此刻衣衫襤褸,臉上佈滿稀碎的傷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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