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艾澤之詩 第12章 夢魘，回憶

    「卡爾·內德華......」

    「卡爾·內德華！」

    「卡爾·內德華！！！」

    一個聲音響起，卡爾慢慢睜開眼睛，他似乎是在做夢，然而，這夢卻如此真實。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上面流着鮮血，他甚至可以感覺到隱隱的痛覺。透過血液的倒影，他看見自己蓬亂的頭髮上沾着一絲絲的紅色，那隻藍綠色的眼睛裏面充滿了絕望。

    他抬起頭，自己被包裹在一個巨大的穹頂之內，這穹頂呈現出血紅色，讓地面也現出暗淡的紅。這穹頂的四壁在不停地浮動，可以聞到濃重的血腥味。緊接着，他聽見了人聲，周圍有此起彼伏的呢喃細語，但他們都在念同一個詞——

    「神！」

    卡爾突然跪倒在地，他的身體好像在溶解，在重塑，他的視線已經模糊了，隨着穹頂一起浮動，這讓他頭暈目眩。他全身鑽心的疼痛，暗紅的地面深處一條條觸手將他包圍住——圍的像一個繭——他無法呼吸，好像墜入了深淵。

    不！他的確墜入了深淵，他的所有，都已經消失殆盡，耳邊的呢喃聲變化了——

    「成全我們！」

    卡爾感覺不到痛苦，一切開始變得麻木，原本如此軟弱的他，受不了任何痛苦的他站了起來，他完全變了，他的心被敷上了一層繭。他站起來時，深淵崩塌了，他回到了穹頂下面。穹頂開始破裂，露出一些光線。

    此時，原來的他正不顧一切的痛苦地哭着：「不！」

    「不！不！不！」他的眼淚奔涌而出，在穹頂的映射下，他好像哭出了血。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啊啊啊啊！」他昏了過去。

    又不知過了多久，他站了起來，在一團幽藍色的霧氣中站了起來。穹頂完全地裂開了一條縫，他隨着血紅的液體被衝出穹頂。亮光佔據了他的眼睛，他赤身裸體地跪在地上，嘴裏呼出熱氣。

    呢喃聲變大了，變成了呼喊——

    「神！神！神！」

    他轉頭看了看，伸出了手，又是一道幽藍色的光，一切都消失了。

    「時間啊！時間！」人聲大喊道，隨後戛然而止。

    「卡爾·內德華！」

    卡爾再醒來時，是凌晨。他看了看身上幽藍色的光，自言自語道：

    「那不是我！」

    「那不是我！！！」他再次跪在地上，聲帶里嘶吼出了血，「為什麼！為什麼！」

    「睡吧。」一個女人的聲音悄然傳來，卡爾看見她伸出了手，碰了自己的頭。

    說明一下，這一章字數雖然少，但絕對不是我為了水一章寫的，具體到後面的劇情展開就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