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從公司出來後,我決定先去樂器店挑一把結他,腦中搜刮着朋友圈,忽然想起何娜好像就開了個結他行。
說起何娜,那就必須得聯繫一個人,蘇晨。
撥通了蘇晨電話,我喜歡先發制人,沒等蘇晨開口便開堵:「這些日子你消失的夠乾淨的啊?」
「胡哥這麼電話來,肯定不是為了挖苦我,有事直說!」
蘇晨永遠都是這麼直爽,我繼續調侃道:「你小子就不怕我借錢,還錢還是遙遙無期的那種?」
「胡哥,你要是那樣人,我也就認了,兄弟幾個沒人比我再了解你了,有事直說!」
「聽說你又做出拋棄新女友,和舊愛濤聲依舊的事情了?」
「誰說的啊?」
我嗤之以鼻的打斷蘇晨道:「別給我裝傻,就那個何娜。」
蘇晨卻不理會我的憤怒,壓低聲音問我:「這你都知道了啊,是不是劉少哲那小子說的啊,上次他倒是見過一面。」
「別跟我尿性,說重點!」
我聽到電話那邊蘇晨點煙的聲音,許久輕咳了幾聲才說道:「我和何娜在咖啡館偶遇,難得我們都還喜歡着對方,既然遇到了就不想再錯過。」
「那你就不怕她和大學畢業那會一樣,再把你甩了?」我問了一個煞風景卻又很實際的一個問題。
「怕,但是我想現在彼此都成熟了,既然愛過,那就不能後悔不是嗎?」
「這話題就到這吧,以前我好像記得誰說何娜好像是開結他行的,現在還開嗎?」
「開啊,就在和平路那邊,她最大的愛好就是結他,你不記得那時候我在她樓下彈結他,直接被扔拖鞋嗎?」
「行,那你現在沒事的話陪我轉轉吧,我當買結他。」
蘇晨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你這是什麼鬼,一個人過的寂寞了?」
「別廢話,你當約會好了,你那到和平路比較遠,我先吃個飯就過去,就這樣先掛了啊!」
迅速到快餐店吃了點盒飯,然後便往和平路趕,在第二個月實習工資沒亂花掉之前,我必須把結他給添置咯,要不然下次下決心不知又是何年何月了。
……
我剛下公交車,蘇晨也到了,他開着一輛奧迪tt,我的情緒瞬間又把我拉回前幾天那個夜晚,因為拒絕接收這輛車,我和童謠鬧崩了,以至於蘇晨剛下車,我就上去使勁的蹬了輪胎兩腳,然後才些許解氣。
「住腳!」
我狐疑的看了蘇晨一眼,許久才嘆息着說道:「蘇晨,你小子也像現實物質了,向你爸媽妥協了?變得這麼奢侈、頹靡!」
「胡哥,這是怎麼了啊,誰招你惹你了?」
我因為激動手指將車窗玻璃敲得『噼里啪啦』作響,沒好氣的說道:「腦子犯抽,出門吃藥吃錯了,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的,進去吧!」
蘇晨瞪了我一眼,我懷疑我是踢他臉上去了,而不是車。
他俯身看了半天輪胎,又側着臉打量了車窗玻璃,確定毫髮無損才滿臉怨恨的隨我走進店裏。
……
見我們走進店裏,何娜朝着我們揮了揮手,即使幾年沒見,我也能一眼認出他,可似乎也從她臉上找不出歲月的痕跡,她正在教幾個小朋友彈着結他。
我們沒有再打擾,和蘇晨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何娜做的地方好像特意做了個抬升設計,看他的時候還得稍許仰視。
何娜是北方人,相貌嬌美、膚色白膩,別說北地罕有如此美女,即使江南也極為少有。空調冷風輕輕吹拂,她白色衣衫微微飄動,撥弦手法輕盈,雙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頰邊微現梨渦,簡直是秀美無倫,怪不得蘇晨這小子一直迷戀這麼多年。
雖然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但是卻極其耐心,玻璃櫃枱上反射過來的強光照在她的臉上,更顯得她膚色晶瑩、柔美如玉,她膚色奇白,鼻子較常女為高,眼睛中卻隱隱有海水之藍意。
……
等了約莫半個小時,何娜走過來,抱歉道:「對不起,給孩子們上課呢,你們久等了吧?」
何娜一開口,我突然打了一個哆嗦,娃娃音卻不嗲,聲音穿透而銷.魂。
「何娜,我哥們胡凱,想買把結他,我們就來了,你吃飯了沒,要不要我出去買飯?」
「還是先幫胡凱選結他好了,吃飯不急,我記得大學那會,你結他就是胡凱教的吧?說起來他也是你師傅了。」
我光顧着看牆上的結他,何娜這麼一說,突然覺得自己背後發光,於是,調侃道:「這個笨徒弟,早就逐出師門了,唱歌遭整個女生樓扔拖鞋,十幾塊錢的一雙拖鞋,嘩嘩砸了一大堆,這是多高的禮遇啊!」
蘇晨本來覺得挺尷尬的,可是一看到何娜笑起來,居然也傻呵呵的跟着笑了。我忽然產生一種莫名的預感,蘇晨以後要麼幸福的要死,要麼可能痛苦的要死。但是我絕不願意見到後者,愛情讓人失去理智,我自己都走不出,又怎能奢求看清別人。
「我想買一千來塊錢的,不用太好的,你幫我看着選一把就好了。」
「這邊這些都是廠里的複製品,千篇一律,我帶你去取我爸給我做的一把結他,你用着試試看!」
一聽說是手工限量版,當時我就覺得可能玩不起了。於是連忙說道:「何娜,我就是一俗人,就玩俗物就行了,那麼珍貴的東西,你還是自己留着收藏吧!」
「你喜歡玩就送給你,總比一直放在櫥窗里要好吧!」
「就這麼簡單?」
「當然不是,你得給我表演一曲,我滿意了才能送給你,否則你還是自己花錢買掛在牆上的那些所謂的複製品吧!」
「娜娜,你別傻了,這小子玩結他玩了五六年了吧?這下結他肯定被他拿走了。」蘇晨在一旁擔憂的說道。
聽蘇晨這麼一說,我立刻不.爽了,摟着他說道:「有了女朋友就忘記兄弟了,胳膊肘拐的太厲害了,別讓我收拾你啊!」
我不顧蘇晨對我使得眼色,繼續說道;「上次丟下我一個人跑的事情,我現在說出來,是不是應該比以前更刺激啊?」
「你們兩個人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
蘇晨愣了一愣,隨即瞪着眼說道:「何娜,你還不知道胡凱這德行,一直顛三倒四!」
何娜淡淡一笑,道:「可別太自信喲,既然是免費送,音樂不入我心,我可是決不會送的!」
為什麼那麼倒胃口欠抽的話,從何娜口中說出來就是那種威而不怒的感覺呢?
跟着何娜走進一間酒紅色燈光,裝飾較為古典主義的小閣樓,她打開壁櫥,小心翼翼從壁櫥里拿出一把紅褐色的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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