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輕快的穿過擁擠的車流,使得我們不至於在寒風中做長久地逗留,事物的雙面性在此刻完美的體現着。也許我們失去了溫暖舒適的高級轎車,卻又獲得了暢通無阻的快感……帶着暖色溫柔色彩的霓虹,與寒冷的風形成強烈的對比,於是讓我在柔軟和生硬之間來不及適應,就像面對措手不及生活……
回到住處,我先洗了個澡,然後蹲在門口洗衣服,童謠則在屋子裏搗鼓着我送給她的摩天輪,一會一陣笑聲。
我忍不住好奇的走過去探頭問道:「一個人在這哈哈大笑什麼呢,有什麼開心事說來我聽聽。」
「我故意笑看你會不會伸頭過來看看,沒想到你真過來了。」
我假裝「惱羞成怒」,手指將門敲得哐哐響,用一種很失望的語氣說道:「你這是赤露o.露o的挑釁你知道嗎?你這是欺騙善良的小白羊你知道嗎?你這是……」
「你這是幹嘛呢?」
我有些語塞道:「我這是在擺事實、講道理的教導你,我……我還是繼續洗衣服吧!」
「你那衣服還能穿嗎?都被塗成那樣了,白襯衫染着紅唇印以後怎麼穿得出去。」
我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童謠。
於是童謠學着我的語氣,回道:「你這是破壞城市的儀容形象你知道嗎?你這是公然流氓你知道嗎?被巡警看到估計都得拉你去公安局走一趟。」
想想也是,這衣服估計是洗不乾淨了,於是我隨手扔在了一旁垃圾桶里。
轉身收拾東西回房,走到童謠房門口道:「別玩了,早點洗漱休息吧!」
……
夜漸漸深了,隨着雨水拍打的節奏聲音,我習慣性的開始失眠,終於在看着昏暗的窗子到疲乏的時候,才漸漸有了睡意。在這個清冷的秋雨夜,原本疲憊不堪的我,突然有了一種短暫的不可奢望的幸福,想到童謠,心就有一種莫名的震顫,我可以聽到她心跳的聲音,我可以感受到臉頰在我背後傳來的溫度,我仿佛可以聽到她的呼吸,可以感受你的力量!
我正睡的朦朦朧朧的,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我從床上坐起來,門外傳來童謠的聲音:「古月凱你睡了沒,今晚我來投奔你,在你這住一晚好不好?」
我迅速從床上爬起來,看了看自己只穿了個內褲,有些不方便,又穿好了衣服,這才開門。
一開門,雨水順着風直往屋裏灌,童謠雙手舉過頭頂,托着一個硬紙板,站在門口可憐巴巴的看着我。
我剛要問怎麼回事,童謠一把將我撥到一邊,自己進來。
將紙板甩了甩又放在一邊,便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水,然後一臉無助的看着我。
我又取下自己的干毛巾遞給她,問道:「下雨天不拿傘,頂着個紙板這是什麼造型啊?」
「我房間漏雨,床都濕了,盆都拿去接水了,傘放在了我的玩具盒子上,沒法睡了,能不能借住一晚上。」
「我一個大男人的房間你確定要湊活一晚上?」
童謠確定的點了點頭,她顯然沒有預料到我會有這個問題,以至於盯着我看了很久,似乎想在我的表情里看到我的情緒。但我一直不動聲色的望着她,因為我更想知道她現在的情緒。
我又問道:「也沒帘子遮也沒沙發的,能行嗎?」
「放心吧,我沒什麼嬌貴的,能睡就行了,我去把我那墊子拿來,睡地上就好了。」
「哪有女人睡地上的,我去拿墊子,你躺在我床上睡吧!」
「你房間倒是很乾淨啊,像個女人的房間!」
「我是軍人,要求很嚴格的,什麼像個女人,話說作為女人的你房間有我乾淨嗎?行了,你先睡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吧!」
我將童謠屋裏面可能漏水地方的東西都挪到一處,又將漏下來的水拖了拖,熄了燈鎖上門,這才拿着泡沫墊子回到房間。等我回到房間時才發現童謠已經熟睡。
……
第一次看見熟睡的童謠,我忍不住的多打量了幾眼,秀挺的鼻子均勻的喘息,和那雙微微閉上,美到極致的眼睛。她微卷的長髮被輕輕束起放置於胸前,淡雅的睡衣與她穩重端莊的氣質相配,肉色的緊身長褲,襯托出修長的腿,既瀟灑又富有美感。但我衝動的神經着實讓她緊身長褲扎了一番,褲子毛絨絨的讓人有些害怕,這才想起這是時下根據腿毛設計的防狼褲。
在天堂遊蕩的心情瞬間跌落到地獄,頓時興趣全無,我覺得我的審美水平被那防狼褲撕成了碎片,滿地渣渣。
拼好泡沫墊子,拿了個毛毯鋪好,我便在經歷疲憊後,踏實的進入睡夢中。這個夜於我而言變得平靜了起來,我並沒有升起佔有童謠的欲望,也許是因為她美的過於不真實, 也許是因為我真的開始愛上了她……
……
早上童謠早早便起床,躡手躡腳的從我身邊走過,我沒睜開眼睛,只是隨口說了句:「這麼早就起來了啊,怎麼不多睡會?」
「待會你還得上班啊,每天這個點醒我都習慣了,答應幫你買早餐的,我的契約小保鏢,你再睡會。」
「我剛接下一品天香工程,現在可以不用去公司的,你不用替我忙活了,再睡會吧!」
「不去公司也得吃飯啊,有我天天給你準時買飯你就知足吧!你困了就再睡會。」
童謠走後不久,我也沒有了睡意,起床洗漱完,看了看天氣,今天天氣不錯,我得把童謠的東西搬出來曬一曬,順便再把漏水的地方修一修,這個平房二十多年了,老化漏水也不稀奇。
童謠拖着地,我則搬着東西一件件的曬了起來,兩個人一直忙活到中午才將屋子清空。
簡單的吃了個午飯,下午我買了些水泥沙子和防水毛氈,將童謠整個屋頂修了一遍,短時間內是不會在漏雨了。
剛要從平房頂上下來,院子裏兩個阿姨聊天突然聊到了關於我的那件襯衫,兩個人嘰里咕嚕的說了半天,我大致聽出了一些眉目,歌詞大意就是哪個女人下嘴這麼狠,親的人整個襯衫都是口紅印,而另一個大嬸說這口紅印又粗有細的,肯定不是一個女人親出來……
有時候想想三人成虎事多有,我也不願解釋什麼,回房間給孫夢雯打了個電話,這丫的迷迷糊糊亂說一通,大概是還沒起床。知道她安全我也便放心的掛掉了電話。
……
東西曬了一中午,我摸了摸基本都幹了,於是開始一件一件往屋裏面搬。
收拾完一切,我泡了杯茶坐在院子陰涼處休息。
兩位阿姨聊着聊着不知怎麼就把話題扯到我身上來了,其中一個較胖的阿姨問道:「胡凱,你和童謠是男女朋友吧?既然都同居了,兩人住一間房子就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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