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開始尷尬起來,愛情不是幸福感便是罪惡感……當然,我們並沒有戀愛。
「這書上說,當男人和異性突然靠到一起時,臉就會突然就紅,我就想試試,讓你往那邊看,結果你……」童謠慌不擇亂的解釋起來。
我也尷尬的笑了笑:「我以為你逗我玩呢,訓練我反應能力呢!要知道這樣,打死我也不回頭。這是本什麼倒霉書啊!也就在這大排檔出現了,現在打非掃黃那麼緊,網絡小說都被封了一大批了,這書也就能印點紙質版的了。」
「看把你嫌棄的,打死也不回頭,那我打死你算了!」
童謠突然的情緒,讓我不知所措。
……
吃完飯,陪童謠逛了逛手工小商品市場,然後找了個不知何名的涼亭坐了下來。
「古月凱,我覺得和你在一起特別踏實。」
「我沒你說的嗎麼完美!」
「雖然有時也會嫌棄你的臭脾氣,但是就是喜歡聽你嘮叨,或許是我一個人寂寞慣了吧。」
我一時間不知如何回復和安慰童謠,於是故作輕鬆的調侃道:「可別向我表白啊!別幾天就想把我騙到手,你現在可是開着奧迪s6的美少婦,我有心理壓力。」
童謠沒料到我會這麼說,難以置信的看着我。
「看什麼看,眼珠子瞪出來也不讓你追我,哥就是這麼個性!」
「古月凱,你沒吃藥犯病了吧?」
「吃了,可我吃錯了!」
「真是懶得理你,朋友就是朋友,我騎着電動車可以載你,開奧迪照樣載你!」
童謠的回答讓我猝不及防,心中卻莫名的感動,有時候物質真的不能決定什麼。
但是我還是死咬着不放道:「誰要你載我,廣州上下班車那麼堵,能不能做個環保小戰士,環保出行。」
對於我的回答,童謠沒有表態,只是隨手摘下一片葉子,遮在眼前看着陽光。
我也學着童謠,摘下一片葉子,仰頭眯着眼睛看着湛藍的天空。我會突然想,旅途只是人生一個小小的濃縮,用背囊裝上幾件必須的東西,至愛、風光、坎坷。分享、分擔、感想。
這裏,當然不似每日上班那麼平常,有一種經歷了的痕跡。
我與童謠安靜的走着,看着雲捲雲舒,渴望雲端能夠開出那朵沒有虛妄的花朵……我們走在人流如織的街道,不在只是一種大眾,而是成為別人眼裏的風光,從別人的美麗中渴望了美,也產生了淡泊名利的期望。
此刻的我,知道自己只是一粒塵埃,所以,更想很好的去表達自己,完成自己。
……
正當兩人被太陽照得昏昏欲睡之際,一個老外走到我們身邊。
「 hey body, i just wonder know how to get to wanda plaza (打擾一下,請問萬達廣場怎麼走?)」
在旅遊景點看到老外不稀奇,可是被老外問路還是頭一回,於是連忙推了推躺在一旁的童謠。
「童謠,你把地圖拿出來,找一下萬達廣場,找到告訴我!」
為了體現我們國民的待客素質,我極力的擠着頭腦中早已消失不見的英文單詞,用下午好啊,天氣真好啊來打發時間,本想極力的用純英文交談着,可偶爾也會蹦出幾個漢字!
童謠看地圖的速度極其的慢……時間都去哪兒了?第一次覺得時間好難熬,我用胳膊肘抵了抵童謠,示意她快點!
「按照地圖上來看,向西穿過兩條街道,乘坐12路公交車就能到了。」童謠終於給出了答覆。
我一聽就傻眼了,若是凌曦在就好了,也不至於這麼尷尬,我在腦海中極力的組織着詞彙,這句子很簡單,讓我聽我肯定能聽得懂,可是說……語法真是太難了……
童謠看了我一腦門子汗,撇了撇嘴看着我,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胸中提了一口氣,一副大無畏的表情看了看童謠,然後一個單詞一個單詞蹦出來道:「you can take no.12 bus,然後……」
「按你這路走護城河裏去了,還是我來吧!」童謠一把撥開我說道。
我瞪大眼睛看着童謠,童謠露出極為美麗的微笑,指着老外手中的全英文版地圖。
「aording to the map, here, to the west then take the no.12 bus and u won't miss it, h**e a nice day.」
在老外連聲道謝中,開始換成我不可思議的看着童謠:「你丫的還敢裝不識字,英文都學的那麼好,我剛剛聽你說話,就跟大學英語四六級聽力播音員似得。」
「英語是我母語,我從小在澳大利亞長大,我媽去世我才回的國。我說我不認識漢字,又沒說我不會英文,我有說過不會英文嗎?」
我搖了搖頭道:「沒說過!」
「就是啊,那你還這麼一驚一乍幹嘛!」
我:「……」
……
一整個下午,我和童謠逛遍了淮安。聽到童謠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這是我媽媽長大和懷念的城市,我也喜歡。
「逛了一下午,你最喜歡哪裏?」休息期間我問道。
「我還是喜歡缽池山公園的棧橋,因為那個地方有我媽媽的心愛之物,還有……。」
「還有什麼?」
童謠做出了一個no的手勢,從容的從包中取出運動鞋換上,突然跑着說道:「你追到我,我就告訴你!」
「丫的,追不到你,我就是殘了條腿,也到部隊重新訓練去!」看着撒腿就跑的童謠,我在後面吼叫道。
夏日草香四溢,我和童謠放肆奔跑在鄉村道路上,宣洩着心中壓抑。
哪怕太陽依舊刺眼灼熱,哪怕周圍人異樣的眼光。
我沒有立刻抓住童謠,只是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此刻我們太需要釋放了。
童謠似乎也很得意,跑的更加歡脫,穿上運動鞋,似乎更加自信能跑得贏我。
跑的累了,我們找了一處樹蔭乘涼,樹蔭下出現一些斑斑點點細碎的日影,我覺得像散落的流年。
從包里取出水遞給童謠道:「願賭服輸,自己坦白吧,要不我就大刑逼供了。」
「一定要說嗎?我怕我說了你會害羞。」
「笑話,我一個大老爺們怕什麼,什麼臉紅笑話我沒經歷過,你儘管說吧!」
「那兒除了有我媽媽的心愛之物,還有你奮不顧身的身影,我想我永生難忘,真的!」
「要不要那麼矯情,我……」
我突然發現我語塞了。
童謠側過頭盯着我看,「過來我看看,我說你會臉紅害羞吧!你看你還不承認,你看你臉。」
……
遠處大片大片的向日葵,迎着陽光生長。
我突然想起一句話:我想躺在向日葵上微笑,就算沮喪也要面朝太陽。
童謠倚靠在我肩膀上,靜靜的坐着,和我一起看着遠處代表希望與溫暖的向日葵……
……
次日早晨,坐飛機回到廣州,下飛機,童謠取了車送回了三易花園,堅持還要和我一起回住處。我沒有阻攔,也不再疑惑,我想或許人多住在一起才能讓她感受到家的溫暖,三易花園不是家,那只是一棟房子。
從超市買了點東西,回到院子我忽然發現我房間門開着,還圍了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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