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以後怎樣,看他們自己的造化。
反正墨夫人是這麼想的。
據說藍藻驚喜不已,感恩戴德地給墨夫人磕了好幾個頭。
……
周景母子對罪行供認不諱,因為吃不住酷刑,還把瘋魔蠱的瘋魔蠱的來源招了出來。
原來,是千葉寺里一個道姑。
那道姑五十來歲,貌似心理有些變態,專門做這種事賺錢。
根據她的供述,來向她買巫蠱木的人不少。
太后身邊的殷媽媽正是其一個。
陸淵將她處死了,從此以後這世可少了個禍害。
……
這天,坐月子的華青正半躺在床,無聊得數手指頭玩,聽到外面今夏的聲音隱約傳來:「他們以前那般對公主,公主能容他們活着已經很仁慈了,居然還用這般惡毒的法子來害公主,簡直沒人性!」
「可不是!」另一個聲音是雁行的。「當初害死玉屏的人,分明是華瑩,他們臨死了,卻一口一口地詛咒王妃,我聽得真想割了他們舌頭!」
今夏:「我也是!什麼人啊!這樣狼心狗肺的人,怎麼不早將他們處死!」
本來,他們說話的地方距離屋子挺遠的。
不過,華青因着內力深厚的緣故,卻聽了個明白。
等今夏進來,華青問她怎麼回事。
今夏一臉氣憤地說:「午的時候,柴媽媽和周景被杖斃示眾。可是,臨死了,他們卻還對王妃您出言辱罵,那些話惡毒之極,簡直不堪入耳!」
「是嗎?」華青有些詫異。
「我們都親耳聽到的!」今夏憤憤然。「真是太氣人了。」
「他們有沒有招,是誰把巫蠱人偶埋到產房後面的?」
「是那個發瘋的產婆。」今夏說。「那產婆貪財,卻不識字,不知道那面的生辰八字,正是她自己的呢!」
華青掰着手指頭,琢磨了好一陣,說:「今夏,你過來。」
今夏過去。
「你暗放個人到城南莊子去,打聽一下莊子的事。一定要暗行事。」華青低聲說。
「王妃指的是……」今夏有些不明白。
「這個世,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華青說。「正如你所說,害死玉屏的人又不是我,他們恨我到這個程度,大有做鬼也不放過我的意思……你不覺得怪?」
今夏明白了,點點頭。
今夏變成今夏姑姑後,一邊有她爹在晉陽王府做主管,一邊有她公公在攝政王府做主管,還有她夫君也算是陸林衛的佼佼者,所以越發地厲害了。
華青交代給她辦的事,沒幾天有了結果。
原來,那莊子的管事,姓高,這兩年裏,竟是變着法子折磨柴媽媽和周景。
這母子兩人成天是吃不飽穿不暖,夏天頂着烈日去幹活,冬天睡覺的屋子滴水成冰。
不僅如此,柴媽媽雖一把年紀了,但一直養尊處優,保養得不錯,高管事那常年在莊稼地里忙乎的婆娘好看得多。
於是那高管事意圖侮辱柴媽媽,周景怒而去救,不但沒救成,還被打斷了雙腿。
後來,幸虧有一次趙姨娘去莊子挑南瓜,見到周景的慘狀,回去了個大夫來給他治腿,但因為拖得太久,一條腿永遠廢了,變成了個跛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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