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手裏拿着承影劍。
那是她的誒!怎麼就被他據為己有了!
華青總算趁機掙脫了蘇臨舟的手,對他說:「師兄!外公他們還在那邊等你呢!等會還要回南宮去!」
她的言外之意,外公他們的性命,還捏在陸淵手裏呢!別衝動啊!
蘇臨舟殺氣頓收,緩緩放下了斷劍,扔掉。
簡簡單單的動作,卻充滿着一種說不出傷情味道,看得華青心裏一陣難過。
「就是他?」蘇臨舟看着華青。
華青轉頭看了一眼那個陰雲滿布看起來不像個好人的「他」,感覺有些沒面子。但仍然咬咬牙,點點頭。
而陸淵看着這兩人的情形,卻突然想起一件事。
元宵燈會上,此人用他深厚的內力,將那纏綿悱惻的低聲傳得人人落淚。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該不會……是為了找劉馥吧?
他是張真人的關門弟子,應該是從小和劉馥一起長大,難不成……
想到此,陸淵又說了兩個字:「過來!」
這回,就十分陰森了。
「師兄,你們先回南宮去吧!你們明天一早就要走,我也要回去給大家,還有外婆他們準備禮物。」華青說。
蘇臨舟看她的表情很是擔憂,安撫般地沖她微笑了一下,說:「好,你要給師母多備些才好。」
華青點頭,轉身走向陸淵……的方向,與他擦身而過,走向她的鑾駕馬車。
陸淵面無表情地看了蘇臨舟一眼,也轉身走了。
華青正爬上馬車的時候,卻被人啪的一聲關上了馬車門。
害得她一頭撞車門上。
「嘶!」華青惱怒地回頭,看到一身冷沉沉的陸淵。
「你幹嘛?」華青問。
「剛才你們在幹什麼?」因着小皇帝宣佈退朝,陸淵今天下朝比哪天都早,因而特地來接她回去。
然而卻正好見到蘇臨舟抱着她,她卻一動不動。
「關你什麼事呀?」華青語氣很沖。
「你說呢?」陸淵反問。
華青本來想說「關你屁事」,但轉念一想,張真人他們還沒離開洛陽呢!
於是,她壓着心頭的一口氣,耐心的給他解釋說:「劉馥從小身體不好,是蘇臨舟一直在照顧她,如今離別之際,師兄師妹之間擁抱一下,也沒什麼。」
「沒什麼嗎?」陸淵卻是咄咄逼人。「你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清嗎?」
「我知道!所以請你離我遠點兒,免得男女授受不清!」說完,她啪的一下推開馬車門鑽了進去,又啪的一下給關上了。
「起駕回宮!」華青叫道。
馬車卻沒什麼動靜。
她等了好一會,推開車門一看,陸淵還在那站着,十五六歲的小太監車夫低着頭,一動不敢動,
「走啊!」華青推了那小太監一把。
小太監弱弱地看了陸淵一眼,還是不敢動彈。
「嘶!你叫什麼名字?」華青問他。
「奴才……奴才王鈞。」小太監戰戰兢兢地回答。
「你不是我關雎宮的人?」
「奴才是。」
「我讓你起駕回宮,你沒聽見?」
「奴才聽見了,可是……攝……攝政王殿下還在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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