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年輕人?回心轉意,想聽我的故事了?」武吉轉過頭來,言語中倒是帶着些期許。
李宇沉思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這個動作可把武吉給樂呵了,摩拳擦掌的說了聲「好嘞~」便要打開話匣子,在他看來,這長途跋涉的,若是不能弄些事兒來消遣消遣,簡直比死還要難受。
「可以讓我來選題嗎!?」
李宇突然的一句話再次打斷了武吉的興致。
「什麼?」
「我是說,故事可以讓我來挑選嗎?」
「嘿~你小子,想考我是吧!」武吉用手指了指李宇,**的說道「來啊!誰怕誰啊!」
聽到武吉這樣回答,李宇便將心中早已琢磨好的話題拋了出來:「師兄常年來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不知可曾聽說過一人?」
「誰?」武吉自信的拍了拍胸脯:「不是師兄跟你吹!天下有名望之人我都熟識,你儘管問。」
「姬昌!」李宇乾脆利落的說出這兩個字來。「不知師兄可知此人!?」
與此同時,聽到這個名字,面前的三人皆為之一震,臉色深沉,子啟更是雜夾着一些額外的狐疑。
武吉大約愣了數秒鐘,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故作輕鬆的笑着答道:「哦~你說的是周國的國君吧!」
「周國!?」李宇聽得非常清楚,這令他更加的不解,在此之前,子受明明對西伯侯,姬昌,周國這些詞彙一概不知的,莫不是他有意在欺瞞着自己?
「不會的!」李宇搖了搖頭,很快的就打消了自己的猜疑,根據子受當時的言行,並不像是刻意隱瞞什麼。
「是的啊!周國!」武吉見他如此表情,以為自己說錯了:「難道你說的不是此人?」
「啊...是...是的!」李宇回過神來,趕忙回應道:「只是有些意外,因為早些時候,我也曾詢問過太子殿下,但是他卻說並不知曉。」
「老三年紀尚淺,朝廷之事,還有太多他不了解的,不知道姬昌也是理所當然的。」子啟嚴肅深沉的嗓音這時響起:「不知將軍詢問此人有何用意?」
「哦~沒...沒什麼,就是聽說過這個人,隨便問問罷了!」李宇搪塞的乾笑着回應,他當然看到了武吉偷偷的給自己使的眼色,即便不是如此,從子啟的語氣中也能聽出個一二來、他心道:在這個環境下,關於姬昌,還是少說為妙,這裏面看來有點故事。
果不其然,那子啟似乎並不打算就這樣讓李宇避開這個話題,他繼續拷問似的口吻問道:「哦!?聽說過?敢問將軍是從何處聽聞此人的?又是聽了哪些事情呢?」
「額...」李宇一時啞語,不知該如何作答,張着嘴巴確是吐不出半點字來,尷尬的望着對方,額頭滲出的汗珠從臉頰滑落至肩膀,又順着肩膀而下,流淌過了整個背部,風一吹,整個身子都涼颼颼的。
更讓他感到驚悚的是,平日裏嘻嘻哈哈的子衍,此刻竟也豎起了劍眉,警惕性的盯着自己,右手已經搭在了劍柄之上。
我這是沒事做什麼死啊我!李宇內心萬分懊惱,誰能知道姬昌這個名字在他們這裏能起這麼大的反應來啊!明明紂王還沒繼位,那就沒有什麼八百路諸侯會師共同討伐商朝之說,卻又為何對這個名字如此的忌諱呢!
李宇只感覺自己的臉蛋都已經是燙滾滾的了,心中一直在暗示這自己:不要慌~不要慌!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慌!從頭來捋一遍,好好想想有什麼法子能解決!
腦海飛速的運轉着,突然靈光一閃,或許也真的是他命不該絕,此刻,在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應答之法。
「嗨~」他故意深深的嘆了聲:「大公子既然如此問姬宇,那在下也就只好如實回答!」
「哦!?將軍還有事瞞着我們?」
我擦!越描越黑了啊!李宇一驚,但緊接着再次聽到內心的聲音:不要慌!不要慌~
他端坐了下身子,挺起腰杆來:「並不是有意欺瞞,只是在下想自己去解決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子啟現在的樣子真的跟審問犯人的警察官一般,讓李宇感到一些反感。
「事情的經過還得從先前,我軍遭孟方偷襲,我和太子殿下被困那時說起。」李宇頓了頓,看了眼眾人,然後繼續說到:「當時,我和太子殿下躲在暗處,等待着機會逃離,在下卻無意中聽到在敵人的部隊裏,竟有少數操持着一口流利的漢語的人。」
「哦?他們都說了些什麼?」子啟問。
李宇掃視了一圈,眼前的三人此刻都已經聚精會神的在聽着自己的一番胡編亂造,如此一來,他的心便安定了不少,得意的笑了笑,繼續開始了自己的故事。
「當時他們從我們前方走過,我依稀聽聞,似乎他們並不是孟方的人,而是姬昌派來的。」李宇說完,稍有一陣心虛,但此刻為了自保也只能把姬昌給賣掉了,反正歷史的軌跡已經亂掉了,顧不了那麼多了。
「他竟有這麼大的膽子?」子啟猛地一聲呵斥,雙目瞪圓,拳頭攥得緊緊的。李宇從來也沒見過這般模樣的子啟,一直以來他都給人一種儒雅的氣質模樣,突如其來的這個狀態,着實讓李宇吃了一驚。
又瞥了眼子衍,見他的右手已經離開了佩劍,李宇心裏這才鬆了一口氣,懸着的石頭也總算是落了地。再細看過去,面對子啟少有的暴躁狀態,子衍竟絲毫沒有一些些意外的反應,看來對於他大哥的本性,他是有所知曉的啊!
李宇此刻心中忽的一下冒出一句古訓來:只道是人不可貌相也~
「姬將軍!」子啟鄭重的問過來。
「在!」
「你感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嘛?」
「確...確定...!」李宇使了好大的的氣力,才讓僵硬的脖子點了幾下,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現在,也由不得其他多想的了,保全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呵~可真是活到膩了!」子啟抬頭看了看遠方,不屑一顧的哼了聲,隨後招呼了聲子衍,二人便駕着戰馬朝着商王的方向趕去了。
看着遠去的背影,李宇強挺着的腰杆,就如斷了線的木偶一般,散架了似的趴在了馬背上,他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已經涼了。
「餵~小子!」武吉伸過手來拍了拍他已經被汗水浸濕的背:「你這個故事可把事情給鬧大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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