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與阿寒討論那人時,那人的目光忽然轉向,由飯菜挪到了他們身上。
他的容貌平凡無奇,屬於混進人堆里,就找不出來的那種。可那一雙帶着一絲銳利目光的冰冷眸子,卻莫名讓人覺得害怕。
似乎是聽到了他倆的議論一般,他的視線直接停留在了兩人的身上。
「他不會…是聽到我們在說他了吧?」察覺到那人的目光,素鳶心裏不由有些打鼓。
猜測的同時,她的身子,還往阿寒的方向挪了挪,伸手將他半摟在懷裏,似乎是害怕對方突然動手傷害到他。
反倒是阿寒,沒有露出絲毫怯懦的痕跡,只是淡淡回望那人,面容平淡。
察覺到素鳶的動作,他又微微彎起嘴角,淡淡笑道,「我猜,他大概是真的聽見了。」
「啊?真的聽見了啊…」素鳶扯了扯嘴角,尷尬地看向那人,同時還在心中抱怨,這麼遠都能聽見,真是倒霉!
對於那人能聽見他們的對話,她其實是不太驚訝的。小時候便聽娘親說過,練武可以提神凝氣,使人耳聰目明。江湖上許多高手,五官感識遠超常人。
想來此人,就是那種級別的高手。
「你怕他?」阿寒忽然回首,沖素鳶眨了眨眼,那雙墨玉般的琉璃眸子中,含着些微不易察覺的捉狹。
「呃…有一點吧。」素鳶用空着的那隻手比劃了一下,食指和拇指中間露出一小條縫隙,表明真的只是一點點。
平心而論,對方那冷淡的表情、凌厲的眼神,確實有夠嚇人的。她議論別人被發現了,會有些害怕,也是正常的。
她本以為阿寒也會害怕此人,但他卻一臉淡然道,「我覺得沒什麼好怕的,畢竟我們說的,都是實話。」
說完,他便轉回了頭,毫不懼怕地抬眸回望。那雙墨玉般的琉璃眸子中,是比那人還要凌厲的目光。
而之前還氣勢很足的人,在觸及到阿寒的目光之後,迅速就低下了頭,不再看着素鳶的方向。
若是仔細觀察,甚至不難看出,他舉止中,略微帶着一絲恭敬,以及,一絲他極力掩飾也藏不住的驚訝。
只是,素鳶還沒來得及細看,不解的思緒,便被其他人的對話給吸引了過去。
其實,在場人中,與素鳶抱着相同想法的人,還有很多。有的甚至毫不客氣地,就嚷嚷出聲,「兄弟我聽你這語氣,怎麼有點兒彆扭?如此貶低正道,你該不會是魔教的人吧?!」
「對正道的行為不滿意,就是魔教的人了?你還真是會扣帽子。」那人眼眸低垂,聲色淡淡,「在下無門無派,存粹是不滿意正道的做法,才出聲的。」
「再者,這塵山又不是什麼私人的地方,他們說封就封?將其他人至於何處?」
他話音剛落,便立馬有人附和,「這位兄弟說得不錯,正道此番,行為確實霸道了。塵山又不是他們的地盤,憑什麼他們說不給進就不給進?」
塵山雖然險峻,但植被茂密,草藥頗多,許多採藥人就指着上山採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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