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溫暖的陽光灑落,透過窗紙,在室內打出一片錯落的光影。
「呃?」素鳶揉了揉眼睛,剛醒時大腦昏昏沉沉的,整個人明顯沒有完全從睡夢中走出。
「這是…?」感受到自己懷裏抱了個溫暖的物體,素鳶不由再次揉了揉眼睛,試圖讓眼眸更快找到焦點。
然,當她看清了被她抱着的是個什麼「東西」時,她整個人,卻直接愣在了那裏。
阿寒?!
他們昨天晚上不是各睡各的嗎?怎麼一大早上起來,他卻被自己給當成了抱枕…?!
「唔…」而那被她動作吵醒的人,不滿地囈語了一聲,然後緩緩張開漂亮的大眼睛。
因為剛剛睡醒的緣故,那雙眼睛的眼並沒有完全睜開。
纖長的睫毛略微遮住帶着水汽的墨玉眸子,沒有焦距的迷茫目光落被半掩,讓人更加忍不住地想要沉淪在其中。
「早上了啊…」阿寒習慣性地眯了眯漂亮的鳳目,懶懶道,「該起了嗎?」
習慣性的動作並沒有絲毫掩飾,是他最自然的表現。可就是這自然的表現,卻讓素鳶莫名覺得,有些魅惑勾人?
「想多了想多了。」她思及此,趕緊打住。
她在想什麼呢,對方只是個五六歲的小孩子,哪裏可能和「魅惑勾人」這樣的詞語搭上邊?!她真是想多了!
「嗯?」阿寒迷惑地眨了眨眼,上挑的尾音中儘是不解。
「沒什麼,沒什麼。」素鳶趕忙擺手,隨機,她又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的傷沒事吧?!我睡覺的時候有沒有壓到你哪裏?!」
她突如其來的緊張情緒,讓阿寒愣了愣。片刻之後,他才搖頭道,「無妨。」
傷口這種東西…在他看來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所以他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偏偏,她在意的很,甚至比他這個當事人,還要在意他身上的傷。
「呼…那就好。」素鳶長舒了一口氣,又嚴肅認真地囑咐道,「沒事最好,但如果有什麼,你一定要跟我說!千萬別自己藏着掖着!」
阿寒不怎麼愛說話,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也僅僅只會說「沒事」。她真害怕他遇到事情的時候,會自己憋着,不跟她說…
「好。」瞧着眼前人真誠的目光,阿寒不由溫順地點了點頭,「我有事一定說。」
「真乖!」聽到他乖巧的回答,素鳶一時沒忍住,便直接將手伸到了阿寒跟前,捏了捏他光滑柔軟的兩頰…
「好了,我去做飯了。」滿意地看了看那張臉上的兩道淡色紅痕之後,素鳶便起身往外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又抬手摸了摸被她捏過的地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中,滿滿都是古怪的神色。
這種體會…還真是新鮮…
…
為了讓阿寒在養傷期間吃得好一點,素鳶基本上每隔一日,就會進山去打點野味。河裏的魚,也是每過幾日就去抓一條,給他燉湯喝。
在這樣的特別關心下,阿寒身上的傷也不負她的期望,幾乎是半個多月,就痊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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