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建新走了,胡漢山傻了。他舔着臉問花心公主:「兩位公主,姜部長已經去辦理項目審批事宜了,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再不,我接二位去吃大餐好嗎?晚上,我已經訂好了晚宴,算是向兩位公主賠罪。晚上,我給二位請兩明星唱個歌,再請兩位墨客講兩個段子,助助興。……」
「別,我們在花都第一次住不花錢的地方,得好好享受享受。我們決定就在警廳住下了,你去跟賴警長溝通一下吧,我們要求不高,值班室也成。另外不要告訴他,我們在等項目審批,就說我們在等我姥姥來接我們出去,我們怕出去再被人當壞人欺負。」花心公主截住胡漢山的話,一通連珠炮,把個胡漢山炸成了黑青「倭瓜」。
田靜看着失魂落魄的胡漢山副部長走了出去,感覺不落忍,轉頭問花心:「你是不是小題大做了?看你把人家胡副部長給嚇得。對了,你不會真的要把你的那個厲害姥姥給搬出來吧?」
「靜姐姐,你就別為這些黑心鬼說話了。你忘了在國審中心他是怎麼嚇唬咱們兩個小姑娘的了?再說了,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我可是還在團隊的門檻外掛着呢。這次要是辦砸了,我的那個妖孽師傅肯定不讓我參加創業團隊,那還不把我給饞死!」
田靜呵呵呵地笑了,銀鈴般的笑聲綻開了如花笑靨。「你就那麼怕你的那個二百五師傅啊?」
「他現在是迷上你了,你當然不怕。我可是好容易才死氣白咧地拜了他做師傅的。他對我可是一百個不樂意。我就納了悶了,以我的背景和身家,花國哪有他這樣不識貨的二百五,居然還不想給我當師傅。」
「是啊,那你還那麼上杆子幹嘛?」
「這不是你家這貨太妖孽,我看中了他的道醫絕術嗎?我爸爸臨走時也說了,這貨的中醫絕術可能是花國未來的復興希望。所以,靜姐姐,你得幫我從你的扣貨那裏多學點道醫絕術。我可不想我身邊再有人早早離開我。」花心說着,眼角紅了。
「好了好了,心兒,不哭,我幫你。」
花心轉悲為喜,破涕而笑:「靜姐姐,還是你對心兒好。這次要不是你爭取,那個摳門就把我排除在創業團隊之外了!說什麼,我還小,應該好好學習,不應該太多參與大人們的事。可我是我們花澤族的股東代表,還是他的關門大弟子,為什麼我不能進創業團隊?你們創業,把我扔一邊,我跟誰去學道醫絕術?」花心越說越氣。
「心兒,別生氣了。他不是說了嗎,這次只要咱倆把項目審批的事情辦好了,你就能進創業團隊了嗎。」
「是啊,這還是你給爭取的。不過,他給的條件多苛刻啊!要求10天以內,還得儘量保密。我要不是因為這,能逮住胡副部長不放嗎?」花心噘着嘴說着。
「合着,你是因為這,才跟這一直鬧呢?真是有什麼師傅,就有什麼徒弟。你這損招不會也是跟你師傅學的吧?」
「師傅給的耳蝸植入納米傳音器里指導的。他還讓我藉口去衛生間,給姥姥視頻哭訴了一次。」花心沒心沒肝地說着。
胡漢山顫巍巍從審訊室出來,見到了外面候着的賴一生警長。賴警長趕緊湊上去問:「怎麼樣,這倆公主準備啥時候離開?」
「她倆一時半會不走了,暫借你這裏女警值班室住住。她們說要等花心公主的姥姥,袁總來接。」
「什麼時候?」賴一生不死心地追問了一句。
「不知道,但,我們估計是完了。」胡漢山一屁股坐在審訊室門外的台階上,感覺一陣陣頭蒙目眩。
袁紅梅,袁氏商業帝國的掌舵人,一個世界排名前五的跨國集團總裁,一個超越花國平均壽命很多的超級「漂亮」妖孽。她雖然已經六十多歲,卻仍然保有三十來歲漂亮女人的外表。傳言她在費爾默星系獨資開發的礦星養殖着很多自己身體的「備用體」。每過一段時間,她就會去那個花國,乃至藍夢星的法律和道德都約束不到的地方,進行「養殖進化」,以保持她的美麗容顏和迷人身姿。
當然,這些「美麗」傳言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她不僅是前國主花澤霆的重要經濟後盾,更是花國政治和經濟界的妖孽大鱷。她的手段快、准、狠,被她抓住把柄攻擊的巨商和政客,無一能全身而退。
她要來接外孫女,意味着,他們所有參與把她外孫女「送」到這裏來的人,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賴一生警長聽完胡漢山的話,脖子後面冷汗直冒。他以前官小資質淺,沒有將偶爾聽到的大人物們,間或談起的袁老和花心公主聯繫起來。甚至,以前,他壓根沒有想過會和大人物們談之色變的袁老有任何交集。他以為,他此生不會見到這位傳奇人物。但,天大地大造化大,他還真就有可能要見到這位傳奇了!只是,他很不情願罷了。
……
兩天後,三艘無標超級防彈飛車悄然駛入花都東關警務廳的地下停車場。姜建新陪着一位身着華貴的艷麗婦人走進了東關警務廳。
賴一生副警長半小時前收到警長視頻,要求二十分鐘之內趕回警務廳迎接姜建新部長及重要人物。
他不敢怠慢,早早地在辦公樓前等着。按照要求,他和警長費玉明兩個人迎接。遠遠地,就見幾名智能機械人死士開道,後面姜建新部長領着一個妖艷的美婦,悠悠然從地下停車場走了出來。
費玉明警長趕緊上前去迎接,旁邊的賴一生副警長也屁顛屁顛地趕緊跑前面去帶路。賴一生邊帶路,邊察汗,還不時地偷眼看那位走在中間的女士。
只見這位女士身材高挑,身形婀娜,穿着一身粉色風衣,白皙的臉上戴着一個不斷變色的太陽鏡,有種說不清的妖嬈、道不盡的幹練之氣。胡漢山看不見她的眼睛,但卻有種如針如霜的感覺。
到了東關警務廳頂樓的健身房,花心和田靜正在打羽毛球。
「你倆過得挺好嗎,幹嘛跟我一直哭嚎啊?」袁紅梅一個人走進了健身房,沖花心笑罵着。姜建新、費玉明和賴一生識趣地站在剛進門處,並未跟來。
花心跑過來,投進袁紅梅的懷裏,撒嬌道:「姥姥,我不這樣,您能親自出馬嗎?」
「鬼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連你姥姥都成你的棋子了!」袁紅梅轉身對田靜說:「田家小丫頭,以後幫我看好心兒。我家閨女走得早,我把這個孩子當她媽媽養。她爸離開時候,我想把她接我身邊,她不干,非要學弄這些五七亂八糟的。哪天,她要是醒悟了,不想弄這些了,趕緊跟我說,我接她回來。」
袁紅梅摘下太陽鏡,用魅惑的大眼睛盯着田靜看。
「知道了,袁姥姥,我幫您看着心兒。她什麼時候想您了,我就立刻把她給您送回來。」田靜識趣地答應着。
「小姑娘越來越會說話了,也越來越漂亮了。心兒跟着你,我也稍微放心些。不過,她跟的這個師傅有些不靠譜,你給我盯着點。他是個放「衛星」的主,和花澤霆一樣,將來估計有的罪受。千萬別把我的心兒給拖累了。」袁紅梅依然喋喋不休。
「行了,姥姥,您就別添亂了,人家正經還不樂意帶我這個拖累呢。您再說,傳他耳朵里,我可沒有好果子吃。」花心趕緊打斷姥姥的話,生怕她繼續喋喋不休下去。
「怎麼着,他還敢跟我炸毛?」袁紅梅聽出花心話里的驚恐,有些怒了。
「他哪敢吶,只不過,我現在是人家學生,得尊師重教嘛。再說,我那個妖孽師傅,您是不知道,他要是裝起蒜來,裝的跟跟蔥似的。根本不把榮華富貴當回事,我這扮可憐樣才好不容易拜的師,您可千萬別添亂。他一不高興,我可能連個毛都學不着。」花心急忙安撫着姥姥。
袁紅梅笑了:「可以啊,我這猴精外孫女居然也有怕的人了,他莫不是猴王再世吧?不過,能有這身妖孽的本事和想法,確實不賴,心兒跟他混,說不定真會有大出息。」
「好了,姥姥,說正經的,我們的項目您幫我們運作到什麼程度了?見到周國主沒?」
袁紅梅這時一轉身,沖身後離的老遠,站在健身房門口的姜建新招招手。等他走近了,才說:「這回,你可得好好謝謝你姜伯伯。他可是演了一出苦肉計,才讓你們的項目這麼快獲得審批的。我把你們項目審批受阻,被當犯罪嫌疑人關押審訊的事情告到了周國主那裏,害得你姜伯伯挨了好一頓批,周國主還連夜緊急召集幾位國家經濟首腦會審此項目。你們的項目獲得了上層的高度肯定與重視,祝賀你們出師就扯上了虎皮當大旗!」
姜建新把手中銀色的項目批文電子保密檔案箱遞了過去:「兩位公主,這是你們報批項目的批文,老朽可是第一次這麼快辦理出國家重點項目批文,你們的項目好福氣啊!」
花心公主一聽就蹦了起來,轉身抱住姜建新大喊:「太好了,謝謝姜伯伯。謝謝你們!」
花心公主咯咯咯地笑着,抱住姜建新高興地轉着圈。一圈、兩圈、三圈、四圈半,突然,她停住了,臉上愁雲頓生,悠悠地說着:「還有一件事,我師傅,就是我們項目的執行總裁交代的,估計辦不到了。」
「什麼事?」袁紅梅問道。
「就是上次我跟您視頻說的這項目要儘量保密,爭取起步階段不要讓國內外謹醫機構知道得事情。」
袁紅梅笑了,「這是什麼大事,你不說,我們也會這麼做的。畢竟道醫消弭多年,想要復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更不會一帆風順,所以,秘密起步,遇到的阻力會小很多。所以,我和你姜伯伯把一切都給處理好了。」
「處理好了?」
「處理好了。除了上層、你姥姥和我,所有見過這個審批項目的違規人員,全部按照相關規定免職。你看,門口的賴一生副警長也在遞交我們給他準備好的辭職報告。」姜建新嘴角掛着淡淡的微笑。
「都失業了?!那不是比要他們命還要痛苦嗎?」田靜失聲地說着。她知道,在這個失業率超過90%以上的星球,這些人的工作是他們高人一等的唯一依託。他們這些人之所以拉幫結派,巧取豪奪,費盡心思地去「鑽營」,就是因為他們把工作看得比命還重要。
「放心,不會讓他們狗急亂咬的,我已經給他們安排好了,康玉軍和賴一生辭職跟我去費爾默星系礦星搞一年以上的基地保衛工作。隨行可以帶家屬。」袁紅梅胸有成竹地說。
「胡漢山副部長因為職位較高,被免職後正在接受調查。本來想給他安排個集團(花都)總公司空中花園管理員職務,可惜他今早剛被查出了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現已被收監,估計二十年以內是沒有開口亂叨叨的機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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