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光發誓,那時候,絕對是形勢所逼的說。
「咳咳……」林光有些不太淡定,摸摸下巴回答說:「是嗎?這樣的話,還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了,說不定是兩個人有別的事情……」
記得那天好像是黑子偷了自己的東西來着,所以……林光偷偷地為自己找藉口,更何況,那個時候阿遙還沒有和黑子在一起……
林光這樣自我開脫着,終於覺得心裏坦蕩了些,試探着安慰阿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啊?說不定那個時候你們兩個人還沒有在一起,這樣的話,就算不上是出軌了。」
「算不上是出軌,就是我們兩個在一起以後的事情,怎麼會算不上出軌?」阿遙煩躁地撓撓頭髮,一臉的不爽:「我都看見,他們兩個洗的濕漉漉地從賓館裏面出來了,說實話,有的時候,我真覺得自己夠沒骨氣的。」
「其實,有的時候我也這樣覺得。」林光斟酌着安慰阿遙,還好不是自己那事兒。
阿遙抬頭,眼眶裏居然有閃閃的淚花:「你也知道了?是嗎?我真的很沒出息吧,和一個死人這樣較勁兒。」
「呃……」林光覺得有點兒跟不上節奏,回答說:「那個男人沒有這樣過呢,不慫,英雄難過美人關……」
好吧,我承認自己是詞窮了,自己真的很不擅長安慰人。
還好,阿遙也沒有指望林光能安慰出什麼好的來,抹了抹眼,抬起頭的時候居然已經好多了。
「你……」林光踟躕地問,覺得有些摸不清情況。
「我?」阿遙起身,眼神亮晶晶的說:「我已經相通了,沒必要和景田這個死人較勁兒,我回去,要面對面地和黑子說清楚這件事兒。」
「啊?」林光總算反應過來了,阿遙的意思是,他看到黑子和景田有一腿!
回想起來,景田好像就利用過自己來放出被關禁閉的黑子,之後,黑子出現在那個酒吧又被林光抓到,這些都是景田讓她做的了?
林光心裏一陣冷意,如果這樣想的話,之前的很多事情都變得有跡可循了起來,從一開始的身世到後來的被抓,會不會都是假的?這麼說,紫子是黑子的妹妹,這一點兒是真是假呢?
紫子呢?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哦,對了,還有那個小翻譯,還有小哲,這些人都去哪裏了呢?
林光心裏止不住的猜測,這一切,真的就隨着景田的死,都煙消雲散了嗎?
下定決心的阿遙堅持要走,紅紅的眼睛是抹不去的執念。
眼見着天色也有些暗了,林光沒有再挽留,只是叮囑了句:「路上小心些,見到黑子不要激動,慢慢問問,理解最重要了。」
「嗯,你放心吧!」阿遙笑笑,又恢復了剛開始的大嗓門,傲嬌而且賤賤。
「對了,你一會兒能不能去我家一趟,」林光皺了皺眉,自己這麼多天沒有音信,家裏應該着急了吧?
「嗯,好,把你的消息告訴你家人?」
「哦,不,不用了,」林光想了想:「你不用說我的情況,就只看看他們怎麼樣,如果他們問的話,你就說我很好就可以了。還有,去我的別墅看看,我師傅怎麼一直都不出現?」
「得,」提起林光的師傅,阿遙笑了笑:「今天我買豆花的時候,還看到他和賣豆花的馮阿姨在一起,我看啊,你快有師娘了。」
說完,阿遙的小眼眨巴眨巴,轉身拿過外衣,邊穿邊說:「不和你說了,我今天一定要去見見黑子。」
林光無語,剛剛是誰已經要走來着。
阿遙忽然探過身,狠狠地抱住林光,大嗓門驚天動地:「謝謝你,林光!」
呃……本來準備把阿遙踢開的林光頓時不好意思起來,摸摸鼻子:「我什麼也沒有做啊,不過,你若是真的謝我的話,就多給我帶幾份豆花來,讓我過個癮。「
「呵呵,走了!」阿遙點點頭,轉身出了房間。
林光看着阿遙的背影,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呆呆地轉向天花板,整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對了,偽娘呢?上次受的傷怎麼樣了?自己居然忘記,剛剛問問阿遙具體發生了什麼。
只是,剛剛阿遙說,他看到黑子和景田一起?那麼,會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黑子對景田是真心,還是逢場作戲?
林光陡然間覺得,自己讓阿遙去見黑子,或許並不是什麼好決策。
記得在地洞裏面的時候,自己和景田對抗,他曾經說過一些有關自己爸爸的事情,難道說,景田在外面還是有人嗎?
這些事情,慢慢地穿成一條若有若無的線索,隱隱約約地看不真切。
黑子,你到底哪一句話是真的?
可是,根據自己和黑子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怎麼又覺得她不像是那種壞人,林光嘆了口氣兒,想起來自己剛剛見到黑子的時候,哦,對了,那個時候還有一條叫美女的狗救自己於危難之中。
忽然,林光就覺得有些不滿景田,死都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留一大團疑惑給自己?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林光沒有張開眼,應該是護士吧?
果真,門口傳來幾句並不清晰的交涉聲,是門口的護衛在詢問護士了?
沒過多久,林光耳朵動動,聽到門把手的轉動聲,應該是例行的檢查。
轉過頭,長長的睫毛下,是林光亮閃閃的眼睛。
護士的身材很好,呼之欲出的小模樣煞是動人,色貌卻只是一般,林光眯了眯眼,看着來者慢慢把醫療器材擱到旁邊的實木桌子上,並不看林光。
「這是要做什麼檢查?」林光主動搭話。
那個護士轉過頭,笑了笑回答:「就是身體,看看你的身體機能有沒有損害。」
「喔……」林光拉長了聲音回答,配合着護士把床位撐起來,微微起身,十指不動聲色地張開,緊緊扣住床側。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這個護士進來以後,林光總是覺得她有些奇怪,如果要具體說的話,也說不出是哪裏,但就是覺得整張面孔都有些格格不入。
「你別動,我看看你的肝和心機能有沒有問題。」那個護士把幾個小夾子夾到林光的手指上,熟練地打開旁邊一個閃着電碼的儀器。
這是要幹什麼?雖然從小就學過,不能諱疾忌醫,可是,為什麼就是覺得有些奇怪呢?林光決定靜觀其變,而靜觀其變的直接表現呢,就是一動不動,放棄配合。
由於夾夾子的手是左手,林光卻又是動也不動,護士只好越過林光,白白嫩嫩的下顎剛好落在林光的眼裏。
一瞬間,我明白為什麼看起來有些怪異了,林光的眼神亮得令人毛骨悚然。
那個護士,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微微側過臉,斂住下巴:「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狹長的桃花眼眯眯,林光收盡眼裏的精光:「嗯,喉嚨有點兒干,你倒杯水來。」
水杯離床前並不太遠,護士沒走幾步就拿到杯子,身手遞給林光。
淡定地接過來,林光抱歉地笑笑:「天都這麼黑了,還麻煩你給我弄這個,真不好意思。」
「呵呵,沒什麼,我晚上值班。」護士說完,有意無意地捋了捋額前的頭髮。
「嗯……」林光點點頭,回答的時候就帶了幾分同情:「這麼晚,你家人也不怕不安全,好了,你來幫我弄吧,早點弄完早點兒回值班室,說不定還能休息一會兒。」
「沒什麼的,」護士回答:「你喝水吧,我一會兒再弄也可以。」
「沒關係,我又不是用左手喝水的。」林光頗有君子之風,你不過來,我怎麼看清你到底是誰呢?」
那個護士遲疑了下,走了過來,把已經準備好的夾子小心翼翼地夾到林光手上。
結果,剛剛一碰到自己的手指,林光就好像被電到了一樣大叫着甩手,無意間又觸及了自己腿上受傷的神經,大口倒吸冷氣。
似真似假的樣子,讓那個護士一驚,未及後退,就被林光手中的水澆花了臉。
花了的臉後面,是白皙嫩滑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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