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憤怒地盯着我們,嘴裏「嗚嗚呀呀」的叫着,更加猛烈地掙扎結果碰到傷口居然疼得暈了過去。
「幸好你們來得及時。」露露嘆了口氣說完,把頭輕輕靠在林光的懷裏。
阿景的注意力顯然還在黑衣人身上,只是回答說:「我回去調查一下,這件事必須給你們一個交代。」突然又提高了音調:「一號二號,你們兩個小心點把他送到後面的車上,不要碰到他身上除了布料以外的任何地方。」這是要保存黑衣人身上的指紋,看他與誰有聯繫。
「等等,」林光叫住他們,假裝感興趣的樣子,小心翼翼地把黑衣人手上的匕首取過來看,暗中把他的左手的手指輕輕按在自己口袋裏水果刀的刀柄上。
黑衣人拿刀是右手,為了防止手指受傷開不了機,作為指紋開關的指紋應該是左手,而且極有可能是無名指。
林光當然不打算把金屬墜交給阿景,他雖然幫過自己,但是並不代表可以完全相信。如果自己長得不那麼像林洛的話,誰都不能保證阿景會怎麼對待自己。
林光撇到阿景的表情不是特別自然,可能是在介意自己打斷了他的材料收集。林光鬆開手,把匕首放進取證袋裏,又轉過頭對抬着黑衣人的打手們說:「你們繼續,這個匕首倒是挺漂亮的。」
收拾了黑衣人,阿景遞給林光厚厚一打材料:「這是有關認證大會的材料,東西都在裏面了,有什麼不懂的再問我。」
「嗯,好。我回去看。」林光二話不說。
「還有,你們過來,」阿景沖旁邊立侍的黑子和其他人招招手,又繼續說:「從今天開始,你們就聽他調遣。黑子和飛飛協助管理,他有什麼要求你們都要儘量滿足。」
「是!」將近十幾個人一起鞠躬回答,聲音頗有幾分震天之感:。
這個時候已經**點的樣子,校園路上來來往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一群統一黑西裝的人本來已經惹得一些學生紛紛側目,而這一聲豪邁的回答,乾脆讓許多人開始圍觀,甚至有人向周圍人打聽之前發生了什麼。
「不是說的兩個護衛嗎?怎麼一下子這麼多。」林光覺得不太淡定,看了一眼黑子,卻發現她也是一臉茫然。
「是這樣的,你剛剛從我們唯倫離開,他們就有人盯上你了,首席覺得有必要防備一下,畢竟你的身份很重要。」阿景解釋道,頓了頓又添道:「不過你放心,他們不會影響到你正常的生活,平時都按兵不動,只有黑子和飛飛在明天辦完入學手續,以後將會經常和你在一起。」
林光舒了口氣,不過還是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兒……
不對勁兒的地方很快就顯現了出來,林光不時斜斜眼,看看身後的這個幾乎相當於兩個自己的大塊頭--飛飛。
當林光以為這個擁有非洲體格的男人叫菲菲時,頓時覺得巨雷無比。
「什麼?你叫菲菲?」林光小驚詫。
「嗯,我叫飛飛。」飛飛坦然。
「你怎麼會叫菲菲呢?不太適合你啊…」而且帶出去也丟人,林光抑鬱…
「飛飛這個名字很好聽啊…」林少為什麼老是在銀家名字上糾結,飛飛抑鬱…
當林光終於意識到飛飛是飛飛而不是菲菲,忍不住哀怨地望天,這個青林幫到底腫麼了?腫麼了?一個美女叫黑子,一條狗叫美女,一個非洲體格的男人叫隨時可能被以為是菲菲的飛飛……名字和他們難道有仇嗎?
回到寢室,寢室里的那群八卦男立刻圍攏上來,甚至楊偉也湊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這問那。
「今天來找你的那個美女聽說是對面貴族學院的校花,你怎麼勾搭上的啊?」東一句。
「不是勾搭,是哥個人魅力好不好。」
「今天見到你和一個黑衣人打架,據說那個黑衣人是日本人?」西一句。
「不知道,沒聽懂那個人說的話。」
「鄰班的女生來打聽你有沒有女朋友,後來我表白成功了,你不介意吧?」藉機道歉型。
「你們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吧。」
「樓下的那一群保鏢是怎麼回事兒,你難道是隱姓埋名的林少?」追問型。
「嗯,我是姓林。」
「要不把哥們兒也帶到林氏吧,先帶我實習實習。」混水摸魚型。
「清潔工可以安排。」
……
終於應付完那幫要去上課眯妹子的禽獸,林光舒口氣掏出那個小金屬墜細細端詳。
這個泛着冷磁光輝話筒形的小掛件兒,話筒頭上面有一些針尖大小的細孔。後半部分是圓柱形,它的液晶屏幕很乾淨,好像從未使用過。
林光掏出自己的水果刀,刀柄上的四個指紋印十分清晰,但是突然發現小拇指的指紋處有一個裂痕而且四個指紋的邊緣有些模糊。
於是打開電腦,問問百度,度娘回答:氰化膠和乙醚的溶液經過濾紙浸濕晾乾後覆蓋於指紋表面五到六十分鐘可以使指紋因接觸力度不同而產生相對清晰的指紋圖案。
度娘真博學,就是不太愛斷句。林光掏出手機,給黑子發信息:「給我帶點氰化膠和乙醚過來。」
那邊很快回覆:「好。」
氰化膠和乙醚很快到手。
林光來到書桌前,把整理好的指紋細細地拓繪到畫紙上,雖然繁複但是難不到設計學院號稱最有天賦的他。
不到三個小時,繪圖紙上就出現了四個紋路清晰的指紋。
從抽屜里掏出一盒香蠟,用水果刀切成大致是圓柱狀的。然後從抽屜里掏出高中藝術培訓班時用的雕刻刀,一點一點弄。
由於很久沒有拿過刀,廢了好幾塊兒才弄好。只是可惜了這塊兒香蠟,記得是去年情人節時準備送給洛美美的。
抬頭看看,天色已經大暗了,林光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忘記吃午飯。
於是放下手中的工具,打電話給露露,約她一起吃飯。
露露白嫩的臉上有些細密的汗水,剛從宿舍樓上跑下來的她嬌喘微微,「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吃飯啊?」她的臉蛋兒紅紅的,如同可人的蘋果。
「傻瓜,今天受驚了吧,所以我蓄謀已久要請你吃頓飯。」女孩子有時候哄哄更好,無傷大雅的曖昧更讓人心動,誰會在乎你說的是真是假。林光寵溺地揉揉她的頭髮。
然後一起慢慢向校門走去。
「哎,你今天受傷了沒有?」林光沒話找話。
「沒有,你呢?」
正中下懷,林光邪魅地笑笑,說:「我受傷了。」
露露正不好意思地低着頭,聞言忙問:「哪裏受傷了?」
「手受傷了,痛得拿不動。」林光愁眉苦臉。
「讓我看看哪裏。」露露還沒意識到林光的不懷好意,一邊說一邊把林光的手拉到面前看。
「不行,除非你答應幫我一個忙。」林光有意不讓她看。
「什麼忙?」露露揚起巴掌大的小臉。
「幫我拿着我的手。」林光壞壞一笑,反握住她的柔荑。
一個吻飄在露露的眼睛上,然後順着臉龐向下慢慢滑,直到停留在她的櫻桃芳澤。
讓時間就停留在這一瞬間吧,什麼黑衣人,什麼替身,什麼指紋……統統都他媽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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