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以武 第二十三章 先生傳絕世武功 無雙獨門震蒼穹

    余家鎮一個小院子的屋內，一個白髮老者和一名少年郎坐在桌前吃飯，正是齊老先生和江無雙。齊老先生一邊吃，一邊忍不住不停的在點頭，嘴裏還嘟囔着：「沒想到啊，素靈妹子做的菜還是這麼好吃！」

    「嗯！是很好吃！」江無雙也忍不住點頭道：「齊老先生，您不是說要教我一絲江湖的經驗的嗎？」

    「哦！對！」齊老先生聽了江無雙的話，點了點頭，放慢了筷頭，開口道：「我剛剛說，你的武學天賦很好，也很聰明，知道隱姓埋名，但是啊，你還是太稚嫩，要不然也不會一下子就給我和素靈妹子猜出你的來歷……」江無雙聽了，眼巴巴的看着齊老先生，也不說話，齊老先生見狀，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嗯，不知道你是怎麼暴露的嗎？」江無雙搖了搖頭，齊老先生開口道：「首先，你的來歷，你竟然說你是連夜從渝州城趕過來的，這就讓人一聽就察覺到不對勁！你一個十三歲左右的少年，也不是流浪的乞兒，而且就算是乞兒也沒有必要連夜趕路，別人一聽就知道你是逃出來的！」江無雙聞言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還有就是你身上練的武功！」齊老先生繼續說道：「一般的武者或者普通人可能看不出來，但是一流高手或者經驗豐富的老江湖，一眼就能看出來你習過武功，當然了，只要你不說出小縱橫拳的名字，除了縱橫幫，很少有人能認出這套拳法！」

    「那齊老先生你怎麼一號我的脈就察覺到我練的氣勢縱橫之氣呢？」江無雙不解的問道。

    「那當然了！」齊老先生得意的摸了摸鬍鬚，笑着道：「那是因為我是老江湖中的老江湖，這天下還沒有我看不出來歷的武功呢！不說這個了，再說說你的下一個問題，你對於江湖的了解太少了，顯然從小到大沒有離開過家裏，這也沒有辦法，畢竟你的年紀也小，我這幾日也把一些常見的江湖知識都交給你了，能記住多少就看你的了！」

    「齊老先生！那我應該怎麼隱藏自己的來歷呢？」江無雙又聞道。

    「很簡單，我教你幾點！」齊老先生夾了一塊牛肉，嚼了兩口，繼續說道：「在這余家鎮呢，就算了，你估計也待不了多長時間，但是等你離開余家鎮之後呢，你又重新構造出自己的來歷！」

    「重新構造自己的來歷？」江無雙不明所以的問道。

    「這樣吧！」齊老先生看着江無雙說道：「離開余家鎮之後呢，一旦別人問起你的來歷，你就說是余家鎮一個郎中的親戚，跟着郎中學了一點皮毛功法，現在想拜入門派，學習上乘的武學功法。」

    「郎中？」江無雙愣了愣，說道：「我不認識什麼郎中啊！」

    「不就是我嘛！」齊老先生瞪了一眼江無雙，開口說道：「你告訴別人之前，首先要自己相信，只有你自己相信了這一套說辭，別人才能相信你，明白嗎？」

    「哦！哦！」江無雙趕忙點頭說道：「明白了！」

    「這樣子呢，你的來歷也就能掩蓋一點了，至少不會有人把你往郎府上去聯繫！」齊老先生摸了摸鬍鬚，繼續說道：「再就是你的武學招式的問題了！你的武學招式萬一被認出來還是很麻煩，尤其是拜入其他門派的時候，你的武學招式要是很一般的也就罷了，可好歹也是大門派的入門功法，這些門派一旦發現就會查清楚你的來歷，所以你得改！」

    「可是齊老先生你之前不是說可以把小橫縱拳練到剛入流再說的嗎？」江無雙慌忙道。

    「那是我以為你的身份起碼能見光！」齊老先生瞪了一眼江無雙，開口說道：「雖說朝廷跟各大門派的關係有好有壞，但是萬一知道你是朝廷抄家的漏網之魚，抓了你，領點好處還是沒有人會拒絕的！」

    「那我改成什麼啊？」江無雙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我又不會別的武學功法……」

    「我既然跟你這麼說了，自然就是要教你別的武學招式了！」齊老先生點了點頭，看着江無雙說道。

    「真的嗎？」江無雙一下子跳了起來，興奮的看着齊老先生問道：「先生您願意教我？」注意到了江無雙稱呼的轉變，齊老先生微微點了點頭，笑道：「你別嫌棄我的功法招式太爛就行了！」

    「怎麼會呢！」江無雙搖了搖頭，一臉期待的看着齊老先生問道：「先生，我們這套招式是什麼來歷啊？是不是跟您之前說的消失的門派有關係，是那個門派流傳下來的獨門招式嗎？是您早上練拳時打的那一套嗎？」見江無雙一下子問了這麼多個的問題，齊老先生笑着搖了搖頭，開口道：「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我要叫你的那套拳法呢，是我獨創的！」

    「啊？」江無雙愣在那裏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有點失望是吧？」齊老先生搖了搖頭，說道：「這套武學功法呢，是我歷經五十餘年才創出來的！可算是融進了我畢生的心血，倒不是我早上打的那一套拳法，早上打的那一套拳法是無意中所學，專門延年益壽的，我創的這套武學功法里啊，也吸取了其中的一些招式。這套功法呢也跟好多門派都有着一點關係……」

    「那這套武學功法叫什麼？」江無雙問道。

    「百家拳！」齊老先生眼神中放出一道光來，一臉紅光的開口道：「這是我這一生以來，或見過，或學過的所有武學功法，將他們融合起來，匯聚成的一套武學功法！」說到這裏，齊老先生眼神漸漸黯淡了下來，低聲說道：「我本意，是想讓這套武學功法成為超一流的武學功法，但是，只憑藉這套武學功法的話，最多練到二流武者……」

    「二流武者……」江無雙思索了一下，衝着齊老先生笑道：「二流武者不是也夠我在江湖上行走了嗎？多謝先生了！」看着江無雙的笑容，齊老先生也跟着一笑，開口道：「早上我看你練習小橫縱拳的時候，也將小橫縱拳中的精華融入了百家拳中，所以你不用擔心的之前練的沒有用處了！練習這套功法，你將來練出來的氣也會從縱橫之氣變成百家之氣，就不用擔心別人看出你這套功法的來歷了。你可以對外說，你的這個親戚郎中走南闖北，看到各種武學招式，依葫蘆畫瓢，自己編造了這一套招式。」

    「多謝先生！」江無雙站了起來，在齊老先生的身前跪下，行禮叩首，高聲呼道：「先生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受無雙一拜！」齊老先生見狀，欣慰的笑了笑，起身扶起江無雙，看着江無雙的臉說道：「這套功法越完善越好，你將來要是真的拜入哪個大門派，能將習得的更高深的武學功法融入這百家拳之中，百家拳也能變得更加厲害！而且你日後就會知道，練習這百家拳，對於修煉別的武學功法，沒有絲毫的阻礙，練出來的氣也不會有衝突！」

    「氣有衝突？」江無雙聞言一愣，不解的問道。齊老先生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比如你之前練習小橫縱拳，練成了縱橫之氣，又去學習另一個門派的武學，比如劍罡山的小天罡劍，練得劍之氣，這還沒什麼，因為兩種氣都還很弱小，不會起什麼衝突，但等到一流高手的時候，認得丹田是有限的，一種氣要大成就差不多要覆蓋整個丹田，更不要提圓滿了，所以多種的氣在一起，就會發生衝突，要選擇其中一種，將其餘的全部廢去！」說到這裏，齊老先生看了一眼江無雙，開口解釋道：「之前我讓你先將小橫縱拳練出氣，再去通過別的武學功法提升境界，轉頭在來推演小橫縱拳，是因為看中了這小橫縱拳中的潛力，想讓你繼續修煉這縱橫之氣，可現在不用了，有了百家之氣，這些都不是問題！」

    「多謝先生！」江無雙又躬身準備再拜，被齊老先生一把抓住，笑着搖搖頭說道：「行了，拜一次就夠了，來，跟我來，我跟你好好講講這百家拳！」說着抓着江無雙的手，走到了院子裏。

    「你先站在這，我給你看幾招熟悉的！」齊老先生鬆開江無雙的手，走到院子中間，列了一個拳勢，喝道：「百家縱橫！」接着，江無雙就看見了熟悉的側身橫拳，接上一招橫縱雙拳，最後一個縱拳收尾，一套招式行雲流水，仿佛化成了一招！江無雙不由得看呆了，微張着嘴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齊老先生收了拳勢，看見江無雙呆呆的站在那裏，不由得一笑，向着江無雙走來，微笑着說道：「這是我看你的小橫縱拳融入百家拳後的招式，你先來裏屋，我把拳譜和心法的冊子給你，這招你最熟悉的，我還沒有記錄下來，你就先練這招。」說着帶着江無雙來到了裏屋，從枕頭下面拿出一本小冊子，笑着問道：「識字嗎？」見江無雙點了點頭，把這本小冊子遞給江無雙，並且嚴肅的說道：「你要記住！百家拳不只是拳！它可以是百家劍，可以是百家槍，也可以是百家刀，你現在也許不懂，但是這句話，你要永遠記在心中！」

    「是！」江無雙重重的點了點頭。

    「嗯！」齊老先生欣慰的笑了笑，對着江無雙說道：「去吧，到院子裏去練去吧！」江無雙緊緊的抱着這本小冊子，出了屋子。

    「也不知道你能走到哪一步啊……」看着走出房門的江無雙，齊老先生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