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羽守望 第43章 折斷羽翼之鳶

    無言地看着愛心巧克力在折鳶的誘人櫻唇下漸漸消失殆盡，古涯的心境開始慢慢的變化，不論折鳶是不是裝出來的，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的內心一定受到了足夠的創傷。

    如今的這個柔柔弱弱、可愛粘人且需要人保護的折鳶絕不是假的，恰恰說明了她內心的孤苦無助。不論是否是故意的，她都一定是因為之前的種種打擊而變得渴求別人的認可與安慰，她也不想事情變成這樣，她也不想和風就這麼死去，但意外確確實實的就這麼發生了。

    就是傻子都能想到她當時的內心是多麼痛苦與彷徨，但是所謂的「同伴」們又是怎麼做的呢？孤立她，蔑視她，把折鳶當成瘟神一樣對待着，就更別想着會去安慰她了。沒有任何的溫暖，甚至連責罰也沒有，就這麼冷眼旁觀，就這麼將她推倒懸崖的邊緣而不為所動。

    於是，折鳶的心死了，即使後來他們之中也有人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意識到不應該這麼對待同為受害者的折鳶，折鳶封閉的內心也再不可能打開了...

    為了保護自己，原本天真可愛的折鳶不自主地將自己的人格分為了兩面，一面是常人面前冷漠無情的折鳶，一面是嬌小幼稚需要關懷的折鳶，以此來封閉自己的內心，才能讓自己不再受到「同伴」們冷嘲熱諷的痛苦。

    （那段時間的她...一定很辛苦吧...）

    眼睛濕潤了，古涯的心止不住的疼痛着，一想到折鳶每天夜裏都會埋在被褥中偷偷哭泣，渴求着有人能把自己擁入懷中讓自己能夠放聲痛哭卻只是天大的妄想，古涯就恨不得出去把他們所有人都狠狠地痛斥一番。

    即使站在他們的立場上，古涯也無法原諒這種做法。確實從他們的角度來看，折鳶的失誤直接導致了善念的全面崩盤，他們的氣憤看起來是情有可原，但是這樣的做法委實太過分了，哪怕是進行嚴厲的責罰也不會讓折鳶覺得她是多餘的，是一個差勁的累贅。

    一個人被埋汰或者責罵並不是最可怕的，最讓人絕望的是當他發現自己根本就是無用之人。沒有任何人需要他，沒有人正眼看他，在廣袤的人群之中他就像一隻螻蟻毫無存在感，甚至是故意引起眾人的注意也只能得到冷漠無情的視線。

    就像一隻異類被群眾排斥，就像垃圾被人摒棄...

    有的人心生怨念，最終走上修羅之道，以群眾的鮮血來洗刷他的絕望，最後在寒風中回歸自然。而有的人則被迫接受悽慘的事實，封閉自己的內心，一事無成中慢慢淡出眾人的視線，化為枯骨也不會有人關心。

    善良的折鳶自然就是第二類，但因為是情緒選擇者，所以不可能被眾人所遺忘，就這麼在夾縫中生存着...

    將心滿意足的折鳶送回自己的房間，古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靜靜思考着究竟該如何才讓折鳶恢復往日的神采。

    （折...鳶...折斷羽翼之鳶嗎...真是個不好的名字呀...）

    「嗯？」

    熟悉的感覺從靈魂中散發而出，全身的細胞仿佛都活絡了過來，釋放出微小卻實實在在的力量。之前因為古涯的靈魂嚴重受損，已經到了無法承受強大的守護之力的地步，所以自主的封鎖了力量，直到現在能夠承受輕微的能量才解封了些許。

    （呼~不知道她能不能察覺到到我告訴她的話呢...算了，還是看看師父給我留了些什麼吧...）

    盤膝坐在床上，古涯氣息內斂，將心神凝練在精神之海中，果然其中一隅正被紫青色的迷霧所籠罩，這應該就是青年留下的信息了。

    清除的過程很簡單，青年設下的封鎖自然能讓古涯被迷霧所識別，所以當古涯嘗試着將自己的意識貼近迷霧之時，它就有所感應的自動消失了。

    隨即，紫金的光芒滲透而出，漸漸投影成了數行散發着恐怖氣息的大字，但明明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字，卻給了古涯一種巍峨如山、不可撼動的感覺。

    而且在這些陌生的文字之中，古涯更是感受到了在青年身上散發出來的浩瀚氣息。

    （我去...莫非，這是神道的氣息！而且為什麼我好像能讀懂...）

    一開始發現這是陌生文字的古涯還有些慌神，生怕青年忽略了雙方文化的不同，這樣古涯就不僅只能自己去冒險探索這些物品的用法，而且還不能物盡其用，這樣的話就很難受了。

    所幸當古涯嘗試解讀的時候發現竟然能輕鬆的理解其中含義，古涯不禁鬆了口氣，然後平復下激動的心情，仔細地研讀着青年給自己留下的信息。

    「我給你的禮物其實共有六件，最後一件是我臨時興起而交付於你的，它們一定會幫上你的忙，希望你能善用它們。」

    「第一，聚靈石已經幫你提煉過神識，由於不能送於你，所以原諒我只能借你用了一段時日，這期間你陷入深度冥想所以沒能察覺，我其實一直在幫你催動它，以彌補不能交給你的歉意。」

    「第二，我的一滴精血。這滴精血中含有我對劍意、雷霆兩個法則上的領悟，結合你體內另一個精神體的幫助，應該會對你大有益處。只是有一點，因為我的出身不方便告訴你，所以只能提醒你，在領悟雷霆法則的時候不可走上我的道路，否則你必將自取滅亡。你只能借鑑以創造屬於自己的路，否則一定會死！」

    「第三，你的雷霆之力來自於你的武器，而你的力量本屬為水，雷、水之間的結合能夠爆發更為強大的力量，但因為雷霆之力乃世間最為狂暴的屬性力量，所以在它的影響下你肯定沒有注意到體內那被忽略的水屬性。如今我請求一位生死之交將其水屬性本源之力分割一些許給你，你便可以同時領悟水屬性的法則。因為你能承受的力量對他來說太過弱小，所以對他沒有絲毫影響，你不用擔心。當你嘗試領悟之時，他留給你的信息自然會教你怎麼使用。」

    「第四，你的力量似乎只有在拼命保護對你來說決不能缺少之物時才能達到你所能觸摸到的最強威力，所以我將我其中一項劍技做了修改，做成更加適合你的劍技，它的名字自然就由你來命名。需要注意的是，催動它所需的消耗不僅很大，而且對你的身體有着很大的負荷，所以沒有足夠的實力不可強行使用，否則會根據你的情況而有不同程度的反噬。」

    「第五，我在這些詞句上留下了我所到達的境界的氣息，對你來說可能就是所謂的神之氣機。隨着你實力的進展，可以慢慢參悟，對你突破最終的桎梏肯定有所幫助，而且我留下氣息還有一個重要目的，那就是保命。這些氣息總共可分為五道，牽引之後可瞬間爆發出毀天滅地的神威或者堅不可摧的護盾，就你的記憶來看，不論是雪謙或者和風都無法與其相比。但你若想參悟的話就勢必會出現消耗，當然你也可以將它劃分為更多道，那麼威力就會相應減少。」

    「最後一個，我其實很糾結要不要給你，他肯定是對你有用的，但它的使用不僅說明你正面臨生死危機，而且意味着你將不在是人類，而是徹徹底底的淪為半人半鬼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