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俗客棧 第6章 ，天價粥

    「老爺子，您可千萬彆氣出個好歹來，我可咋辦呀，您快坐下。」阿花扶着秦五爺趕緊坐了下來。

    「她就那樣恨我嗎？」秦五爺搖了搖頭，撫着胸口嘆氣道。

    「她不懂事，你和她一般見識幹嘛？」阿花懊惱得說道，其實更多得也是懊惱自己，這樣長的時間，卻沒有得到個一男半女。

    秦五爺搖了搖頭頭不再言語。

    「對了，您不是來吃粥得嗎？快上碗粥。」阿花趕緊岔開話題。「還愣着幹嘛？上碗粥。」阿花看着有些發呆得莫及說道。

    「好，白米粥一碗。」莫及剛剛有些慌神，這時候剛剛緩了過來。

    粥一直在火上溫着，莫及趕緊舀了一碗，端了上來。

    「老爺子，您看人家的粥煮的多好，你快嘗嘗。」阿花舀了一勺餵給了秦五爺。

    秦五爺嘗了一口，只覺得淡淡得米香充斥味蕾，很平淡，沒有各種調味，卻是最真實，這味道貌熟悉得自己都好像忘記了。而後他從阿花手裏接過了白粥，一勺一勺的放進嘴裏。

    秦五爺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第一次見自己的老妻，她就在一株桃花樹下收乾菜。她的臉紅紅的仿佛就是那株山桃，人不算漂亮，但是看着舒服。

    他想到了娶她的那一天晚上，紅紅的蓋頭，紅紅的蠟燭，兩個人尷尬的作者，聊着貼己話，老妻說，就這樣陪她坐一輩子吧，他笑着答應着。

    他想起因為沒有錢，自己削了個木釵親自插到老妻頭上時候，老妻的含羞的笑顏。

    他想到小玉小時候，總是喜歡牽着他的手要糖吃的情景。他每天中午，都會在自己的中午飯中剩下幾毛錢給小玉買糖豆吃，看着小玉笑的那樣甜，自己的心仿佛融化了一般。

    他想到了下着大雨，老妻和小玉拿着傘去尋他，三個人被淋成落湯雞的情景。

    他想起，老妻每天給他醃製的鹹鴨蛋。

    想起老妻每一次的叮嚀，

    想起自己剛剛富裕時候，老妻淡淡的愁容。

    想起給自己斥訴老妻上不了台面時候，老妻痛苦的眼淚。

    想起來離婚後，老妻臨走時候，給自己的一雙老棉鞋，她說他有凍腳，以後自己不在了，要保重自己別上凍。

    秦五爺吃着粥，恍恍惚惚的回到了過去，他笑着，哭着，幸福着，痛苦着。懊悔着，失落着，他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裏，忘記了自己在何方，忘記了自己在幹嘛。

    「老爺子，您醒醒。老爺子，您別嚇我。」阿花使勁搖晃着秦五爺，秦五爺仿佛如雕塑一樣一動不動。

    「你這粥里有什麼？」阿花指着莫及質問道。

    「什麼也沒有。」莫及回答道。

    「什麼也沒有，他怎麼會變成這樣，你這家黑店，破店......」阿花如潑婦般咒罵起來。

    「怎麼回事？」蘇陌和老白老黑聽到了動靜也下了樓來。

    「我也不知道，他吃了粥就變成這樣了。」莫及說道。

    老白瞅了秦五爺一眼開口道「返璞歸真，他是在找自己而已」

    「你們這群害人的混蛋，我家老爺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要告你們，告你們傾家蕩產。」阿花指着眾人罵道。

    「噪舌。」老白說着對着阿花一指，阿花如塑像一般不在動彈。

    老白走到秦五爺跟前聞了聞「給我和老黑也來碗粥吧。」

    莫及趕緊的給老白和老黑端了一碗粥來。

    老白和老黑喝粥要斯文到了，兩個人小勺子細細品味着，仿佛在吃着什麼山珍一般。

    「莫及，你這粥多少錢一碗？」老白問道。

    「三塊呀。」莫及回答道。

    老白笑了笑「以後改成三百一碗吧，這樣的粥，三塊錢一碗太侮辱它了。」

    「阿？」莫及睜大了眼睛「三百一碗，這不是坑人嗎？」

    「蘇陌，你可發現了這粥的不同之處？」老白問道。

    蘇陌搖搖頭「只是粘稠了一些，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之處。」

    老白搖搖頭「看來，你在這個世界呆久了，連味覺都遲鈍了。」

    「哦？」蘇陌皺了皺眉。

    老白吃着粥道「老君擅長煉丹，有一種丹叫做返璞歸真最是玄妙，無論人神鬼畜，無論修行修心，人總是往往會迷失自我，特別是在這大千紅塵之中，即便是你修了大羅金仙又能怎麼樣？還不得歷劫歷災，你道這是為何？乃是找不到真我迷失自己而已，所以仙有仙劫，人有人劫。」

    「原來如此。」莫及點頭道。「單是這和我的粥有什麼關係？」

    老白繼續說道「你的粥，雖然普通，卻也蘊含這少量的返璞歸真的功能，當然這和老君的仙丹比起來乃是雲泥之別，但是卻也是世上難尋的東西。你說，你買三塊，這不是輕賤了它，是什麼？」

    「還有這功能？我怎麼沒有感覺的到？」蘇陌說道。

    「還不是功效太低，雖然有些功能，但是功效太低，只能點化那些心有悔意的凡人而已，對我們倒是沒有多大用處。」老黑補充道。「來，再來一碗。」

    「沒啥功效，你還吃啥？」莫及問道。

    「餓了。」老黑如實的說道。

    「這可是三百塊一碗的粥，你帶錢了嗎？」莫及有些心疼的問道。

    「你我關係，還談什麼錢，快快來一碗。」老白繼續說道。

    老白和老黑將剩下的半鍋喝完，拍了拍肚皮說道「敞亮。」那摸樣，墨跡也突然有一種想掐死人的衝動。

    「蘇陌，咱們的事，你和他說吧，我們就不打擾了，這老頭，倒是和我們這次出差有些關聯，你們好好照顧着，我們先走了。」兩人吃飽喝足後，打了個飽嗝，匆匆離去。

    「蘇陌呀，你得朋友都是這樣的？」莫及咬牙啟齒的問道。

    「他們也是你娘的朋友，行了，以後咱們多的是奇怪的客人了，而且咱們的營業時間改到凌晨十二點了？」蘇陌回道。

    「蘇陌，這裏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莫及問道。

    「有區別嗎」蘇陌翻了個白眼。

    「當然有區別了。再說這老頭咋辦？還有這女的？」莫及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