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施易哲一直都沒有給宮辰好臉色看。大筆趣 www.dabiqu.com甚至有次他們聚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在看到宮辰端着飯菜進來之後,施易哲直接就提起自己的碗打算往外邊走。如果不是當時剛好有安神父在一旁勸阻的話,恐怕氣氛會鬧得更加的尷尬。
這一天下午,剛剛吃過午飯的於思奇打算跟宮辰一起去附近的維修部轉一轉。據宮辰自己說,維修部的那些技工們,已經完完全全被他的高超技藝給折服了。
雖說於思奇覺得這裏面有吹噓的成分,但宮辰這傢伙既然說他自己能帶自己去維修部參觀一番,那自然是要參與其中了。
只不過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在他們出發之前,安神父居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們的身旁,並笑眯眯地看着宮辰問「能帶上我嗎?」
「當然可以話說我之前怎麼沒看到神父你呢?」
宮辰被神父的突然現身搞得有點不太適應,但他們之間畢竟不像施易哲那般的關係緊張。所以幾句話聊下來,表情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因為你跟大多數人一樣,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關心的事情上去了。自然不會注意到,我這種計劃之外的人。」
安神父笑着給出了解釋,他們幾人就這麼的有說有笑的離開了略顯沉悶的帳篷,行走在營地之內。
因為他們這些人在這處營地里也生活了好些天了,所以早就沒有像之前剛來時的那麼『嚴防死守』。很多不涉及軍事機密的地方,你隨便逛,也沒有人會出面攔着你。
不過還是有一些地方,是他們通常去不了的。
比如說這回宮辰準備帶他們去的那個維修部,一般時候是完全不讓進的。
眼看就要到地方了,於思奇也開始問宮辰,「你打算怎麼帶我們三人進去呀?」
「別急,到地方你們就知道了。」
頭前帶路的宮辰東張西望了一番,接着像是看到了什麼一樣,飛快地跑了過去。不一會兒,他就領了個陌生的面孔回來。
此人年紀不是很大,估摸也就三十出頭,可是皮膚卻異常的黝黑。他在看到於思奇和安神父之後,立刻對身旁的宮辰小聲的抱怨道「不是說好就一個人嗎?怎麼又多出來了一個!」
「帶一個是,帶兩個那不也是帶嗎?」宮辰用肘部輕輕地撞了一下他的腰間,然後指着於思奇說「這是我的好兄弟於思奇,他身邊的是他的老師安神父。他們師徒兩人也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你就通融一下唄。」
「這行吧,你們先在這等一下,我去裏頭給你們找幾件衣服過來。等你們把衣服給換上,我再帶你們進去。」
這人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然後一溜煙的小跑,折回了前方的管制區域。
「他看上去挺老實的,是個實在人。叫什麼名字?」
安神父看着那傢伙的背影,下意識的問。
「他啊,姓樟。」
宮辰簡要的說道。
「叫樟姓的人不多吧?」
於思奇隨口說了一句,結果宮辰立馬給他糾正了過來說「不是姓樟,是姓姓。很古怪對吧?我當時認識他的時候,也鬧出了這樣的笑話呢。我問他『你叫啥呀?』他說『我姓樟啊!』我說『樟姓的人真不多見。』他說『我不姓樟,我是叫姓樟。』這一通話把我給繞進去了。」
聽完宮辰的『單口相聲』,於思奇和安神父兩人情不自禁的捧腹大笑,剛好引來一隊巡邏人員的側目。
這些人在路過他們身旁的時候,一個個都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着他們,直到遠去。
待到巡邏人員離開之後,姓樟瞧瞧地對他們使了使眼色,手上還拎着一個被洗得發白的大布袋子。
布袋鼓鼓囊囊的,一看就裝滿了東西。
於思奇等人靠了過去,四人共同在一個比較隱蔽的角落裏見了面。
姓樟直接把袋子的拉鏈拉開,從裏面掏出幾件聞着就滿是機油味和汗臭味的工裝,塞到他們手中說「快換上。」
「你們是不是還偷偷抽過煙啊?」
安神父在穿上這件衣服的時候,順帶問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的?按理說衣服上的那些氣味已經夠重了。」
姓樟吃驚的問。
「我當然不可能從氣味上聞出個大概了。但我畢竟從這裏被煙頭燒穿的洞,還是能看出點眉目的。」
套上工裝的安神父翻開了腰間的口袋,幾個肉眼可見的小洞印證了他的說法。
「見鬼,你的觀察力也太厲害了吧。」
姓樟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只是單純的眼神好而已,不必過於當真。」安神父看了看換好『偽裝』的於思奇,又看着也跟着穿好衣服的宮辰,說「那麼我們現在就可以無視那些門口的檢查了嗎?」
「當然不了你們還需要把帽子也帶上,然後記住進去之後少說話,多做事。」姓樟在袋子裏掏了掏,拿出了幾頂很是油膩的帽子,分別套在了他們三人的頭上,說「好了,這樣那些傻帽們就不會仔細檢查你們的身份了。」
「可行嗎?」
於思奇在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小聲的向宮辰問道。
「必然可以。」
宮辰幾乎沒有張嘴的回了一句。
接着他們就聽到姓樟的指示說「都別出聲,嚴肅點。還有頭記得抬高點,別老是跟個犯了錯誤似的。好了,都跟我來吧。」
在姓樟的帶領下,他們幾位穿上『偽裝』的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在崗哨眼皮底下,進到了本來是絕對進不去的管制區域——維修部。
一路上既沒有像往常一樣出現阻攔,也沒有什麼人上前驗明身份的情況。可以說,整個潛入過程比他們想像中的要簡單和輕鬆許多。
「到了。」姓樟把他們帶到一輛大卡車邊上,說「接下來你們可以在這裏自由的活動了。記住,離開之前不許把衣服脫下。還有,天黑以前必須離開。至於要走的時候,衣服怎麼辦?你們就把衣服脫掉放這車裏吧,我會讓人來收的。」
說完這些話,姓樟就獨自拎着空袋子走掉了。
對於他的這番幫助,於思奇忍不住問「我問你宮辰,你是使了什麼樣的手段,才讓他願意冒這個風險的?」
「其實也沒使什麼手段,無非就是幫他修好了一台老式的發報機而已。據說是他爺爺留下給他,有特殊的意義。」
宮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說出了理由。
完了還補充了一句,問「那麼,你們接下來想去看什麼?是坦克還是飛機,又或者是男人的浪漫?」
「男人的浪漫是什麼?」
安神父少見般的露出了不解之色。
「當然是大炮啦!沒有聽說過『口徑即正義,火力是真理』嗎?而總結這句話的人,就把大炮比作成為『男人的浪漫』。」
宮辰洋洋自得的解釋道。
「聽上去更像是歪理,不過我卻不介意去看看那玩意到底有多麼的『浪漫』。」
安神父心情不錯的對宮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他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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