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的感染 第184章 22.刺殺鍾寒雲

    16.回憶

    我的腦海中，又開始浮現出關於若晴的回憶。

    那是在我上高中的時候，我雖然成績優異，但我從來不和班裏的同學有過多的交流，我總是獨來獨往，被大家稱為「獨行俠」。很快，我的消息便傳到了隔壁的班級。

    隔壁班的學生們知道我之後，也都會躲得遠遠的。

    各種謠言，也隨之而來。同學們都在謠傳，說我是一個吸血鬼，到了夜晚就會變成吸血鬼，到處吸人血。

    我真是不知道這樣無聊的謠言是怎麼傳出來的，而那個女孩，竟然還傻乎乎地相信了。

    我和她第一次相遇，是在食堂。

    那次，她因為做值日晚來了一會，結果食堂就沒飯了。她一個人站在食堂窗口前，孤零零的，看起來很可憐。我當時也是出於可憐她，便我的食物分給了她。

    她再看我的時候很震驚，直接從嘴裏蹦出了一句：「吸血鬼？」這聲驚嘆讓我心情煩悶！但我不和她一般計較。

    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向我道了歉。

    我沒有理會她，直接離開了。

    第二天，我又在食堂遇到她了，我遇到她的時候，她手裏端着一份買好的食物。她看見我之後，把這份食物塞到了我的手裏，她對我說，就算我是吸血鬼，但她也受到了我的幫助，這份恩情一定是要報答的。

    她向我作了自我介紹，她叫養若晴，是一個靈異愛好者。自那天之後，我和她就被緊緊地拴在了一起。我和她之間的羈絆，至今還影響着我。

    從那之後，她基本上是天天到我們班來，詢問着有關我的問題。她說，她要好好研究這個世界上有史以來第一個「吸血鬼」。

    我還真是對她無語了。

    第一次，我和她好言相勸，勸她不要再來了。但她根本沒聽進去我的話，第二天依然來了。我還是好好勸她，但她第三天依舊來了。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等她再來的時候，我冷臉相待。但這傢伙的臉皮還真是厚！無論我怎麼對她，都阻擋不了她那如火般的熱情。

    不論嚴寒還是酷暑，她總是會來。

    「吸血鬼，你真的會吸血嗎？」

    「吸血鬼，別的吸血鬼都怕陽光，但你為什麼不怕陽光，你難道是中國版的『刀鋒戰士』，你未來要剷除吸血鬼啊？如果是的話，你將來一定要帶上我去哦！我們不乾脆組一個隊伍，名字就叫『吸血鬼剷除小隊』，你覺得如何？」

    「吸血鬼，你為什麼不披件黑色的斗篷呢？我覺得黑色很適合你。黑色更能襯托出你的深沉。」

    很快，我的校園生活中便多了一道風景線。是她，若晴，熱情如火的女孩，陪伴在我的身邊。

    等到了高二，她分到了我的班級，她和我交流的機會更多了，她幾乎是和我形影不離，大家都說她是我的「小跟班」，有的人甚至還懷疑她到底還是不是人類。

    可以那麼說，她就是我的影子，我走到哪裏，她就跟到哪裏。有一回我們新換了教學樓，她就一直跟着我，結果跟着我走進了男廁所。現在想起來，我還覺得真有些尷尬。

    但她是那種大大咧咧的女生，她對這些絲毫不在意。

    我很煩她，但我的內心渴望和能夠和別人交流，我想，我不如多和她交流交流，既可以滿足她的好奇心，也可以緩解我內心中的緊張氣氛。

    一開始，我是這樣打算的，可誰知道，我真的對她......

    我和她很快便成為了無話不談的朋友，既然她那麼喜歡靈異事件，我也就乾脆陪着她討論這些。

    漸漸的，我發現，她和我一樣，她也在一場交通事故之中失去了母親，而父親從此也一蹶不振，每天借酒澆愁。但她卻總是裝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每天開開心心，從來不向身邊的人提起這些。

    我知道，她的內心和我一樣，很痛苦。

    我在內心開始慢慢對她產生了同情，和她走得也越來越近。但是，謠言並沒有停止，很快又有人造謠，說我和若晴偷偷戀愛了。

    但這個謠言並不向原來的那些小道消息一樣很快平息，而是越傳越快，甚至都驚動了我的老師。我的老師還是很擔心，他就打了我父親的電話，向他告知了這些事情。

    我的父親知道之後，就單獨詢問了我。

    我肯定不會承認這些，這些本來就是謠言，不足為據。

    父親這樣跟我說：「灕江，你是我的孩子，我相信你，你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但是，父親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女人只不過是利用你的感情來欺騙你的障礙。說實話，結不結婚，這根本無所謂，以後離那個女孩遠的，不要因為這些瑣屑的感情而影響了你的前途。」

    父親還打算了解更多關於那個女孩的資料，雖然我沒說，但我知道，以父親的能力，很快就可以查到這個女孩的資料。

    我的父親還好說，若晴的家長就沒有那麼好對付了。

    若晴的爸爸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二話不說，痛打了她一頓，把她關在家裏不讓她出門，還揚言要到學校去鬧事。不過，我的父親可是一個能人，他很快就動用關係，用錢收買了若晴的父親。

    若晴的父親見錢眼開，就收回了他要鬧事的話。

    但是，若晴她......

    等我再次見到若晴的時候，她的全身上下都是傷。我真的不敢想像，她竟然會被她的親生父親這樣對待，她的父親真的不是人！

    我在心裏這樣狠狠地罵道。

    但她什麼也沒說，她只是緊緊地靠着我，我知道，她已經把我當做她內心中值得信賴的夥伴了。

    但隨後的幾天，她似乎很不開心，一個人獨自坐在位子上，望着窗外發愁，也不來找我了。這可不像是原來的她，我嘗試着找她聊天，詢問她到底怎麼了，可她什麼也不說。

    在那之後，我和她的關係就有些疏遠了。

    直到幾個月之後，她忽然請假了。我向班主任老師打聽她為什麼請假了，但班主任老師死活不告訴我。

    而不巧的是，我的外婆病了，我的外公一直在醫院陪着外婆。外公也老了，那樣沒日沒夜地看着外婆，身體肯定受不了的。於是在一天放學之後，我帶着馨真和馨廣去醫院看外婆。

    那時候的馨真和馨廣才五六歲大，皮得很。

    特別是馨廣，她總是對新的事物很好奇。她來到醫院之後，總是拉着馨真說去探險。

    結果，這兩個小傢伙趁着我陪外婆的時候，偷偷溜了出來，滿醫院逛。馨真可管不了馨廣，馨廣可是馨真的頭兒，馨真無論什麼事情，都乖乖聽馨廣的話。

    我在發現這兩個小傢伙不見的時候，開始在醫院尋找。我搜索了很久，最後在一個手術室前找到了這兩個淘氣的小傢伙。

    這兩個小傢伙，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天高地厚，幸好沒有被人販子拐走。

    這兩個小傢伙被我找到之後，還得意洋洋地向我匯報她們探索的戰果，還準備拉着我一塊探索。

    就在這時，我忽然注意到，這個手術室前坐着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很眼熟，但那個女孩的肚子是鼓起來的。看樣子，那個女孩應該是懷孕了。

    「哥哥，哥哥，那個姐姐的肚子為什麼那麼鼓，是不是姐姐吃多了東西？」馨廣跑到那個女孩面前，指着女孩的肚子問我。

    「馨廣！」這個小傢伙，她不知道這樣做是不禮貌的嗎？我急忙跑過去，替她滅火：「馨廣，別鬧了，姐姐是要生孩子了，不是吃多東西了。那個，對不起啊，我的妹妹不懂事，請你不要太在意了。咦，你是......若晴？」

    我把目光轉向那個女孩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個女孩是若晴？

    不，五個月不見，她到底去哪裏？她怎麼懷孕了？

    「若晴，你，這是？」

    「嗚，灕江！」若晴看到我，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

    看着她泣不成聲的樣子，我不知該說什麼好。

    我先把馨真和馨廣送回到了外婆的病房，然後回到這裏陪她。

    「若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懷孕了？」

    「我，我是懷孕了。」她把一份化驗報告遞給了我，報告上顯示，若晴的確懷孕了，而且懷孕四個月了。

    四個月前，若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在我的記憶中，若晴那時候被她的父親關在家裏。難道是那時候發生的事情？

    「若晴，告訴我，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我嘗試着追問若晴，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但若晴死活不願意說。她不說，我也清楚，這個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我二話不說，直接拿起了電話，準備報警。

    「不，灕江，求求你，不要報警，他是我的父親，他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如果我失去了他，那我也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若晴她是這麼說的。

    但我覺得，這種混賬父親，要不要無所謂。

    畢竟，我不是若晴，我並不知道，若晴的心裏，到底想要的是什麼。她最愛的人，卻也是傷害她的人。

    我的心最後還是軟了，我還是沒有報警，我答應她幫她保守秘密，她也就告訴我，在這四個月里，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說，她的父親原本是一個很好的人，但在她的母親去世之後，她的父親完全變了一個人，變得消沉下去，整天就知道喝酒，也不去工作。

    若晴告訴我，她的父親因為失去了妻子，便把她當做自己的發泄對象，來滿足自己的性需求。四個月前，她的父親真的聽信了謠言，以為她真的和我有染，便真的侵犯了她。

    但是，這次她真的懷孕了。

    為了不引人注意，她便請了假，來避人耳目。

    她告訴我，她準備打掉這個孩子。

    我問她：「你對你的未來有什麼想法嗎？」

    她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想死。吶，吸血鬼，如果你要真的是吸血鬼就好了，來咬我一口，讓我變成真正的吸血鬼，讓我得到真正的解脫。」

    吸血鬼，只是傳說中的生物而已。

    我不是吸血鬼，我是人類，我真的做不到。

    我在醫院裏安慰了她幾句，就帶着馨真和馨廣回到了家。我躺在床上，我久久不能熟睡。

    我想，我可以安慰地熟睡，但她不能。

    如果我可以幫助她，真正得到解脫，那該多好啊？幫助她從那個囚籠中，解脫出來的方法。

    對，我可以拜託我的父親，這個世界上，沒有我父親做不到的事情，只要我求助他，他一定可以幫助我的。

    我從床上起來，直奔父親的書房。父親還未睡，依然在看書。他看到我走了進來，問道：「灕江，你怎麼了，那麼晚還不睡？」

    「父親，我有一件心事，如果這件心事了卻不了，我根本就無法入睡。」

    「說吧，我的孩子，你的心事，到底是什麼？」

    「我希望你幫我殺一個人！」

    「人？什麼人？」

    「一個傷害自己女兒的禽獸。」

    「灕江，你到底想要殺誰？直接告訴我就可以。」

    「那個......」但是，我卻在關鍵時候猶豫了。我這麼做，是真的為了若晴好嗎？如果若晴失去了她唯一的親人，她會不會想不開呢？

    我很擔心，我的這個舉動，會害死若晴。

    人類總是認為自己在做好事，但事實卻恰恰相反，有的時候，人類的善舉，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使問題更加複雜化。

    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必須要救出若晴，把她從這個囚籠中營救出來。

    「那個人，就是若晴的父親。」

    「若晴？這應該是一個女孩的名吧？難道說，她就是謠言裏的那個女孩？」

    「恩，沒錯，就是她！」

    「你，真的想好了嗎？」

    「我想好了，他必須死，否則，若晴根本無法得到真正的自由！」說到這裏，我攥緊了我的拳頭，我的怒意快要出來了。

    我的憤怒，就要前去殺死那個男人。

    「好吧，灕江，我答應你，你回去吧，明天一早，肯定能得到消息。」

    「謝謝你，父親，那麼，我走了。」

    「慢着，灕江，別忘了我跟你說的話，不要被那些瑣屑的感情而影響了你自己的前程。」

    我沒有回應父親，而是用沉默來回答。

    我是想要拋下這些繁瑣的感情，但是，我真的做不到。看着若晴痛苦的樣子，我的心都在痛，我必須要做些什麼事情來挽救她，挽救這個再受傷害之後也要以微笑面對的女孩。我不想看着她在哭泣，也不想看到，那張牽強的笑容，我想要看到，她發自內心的微笑。

    父親答應了我的要求，很快，在我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我的父親就告訴我：若晴的父親已經死了。

    果然，父親行動效率果然是很快。

    我起床之後去上學，在上學路上就聽到這附近的居民都在議論若晴父親死亡的這件事。大家都表示，若晴的父親是死有餘辜，他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但若晴就受到了大家的同情。

    不過，若晴真的解脫了，我至少是這樣想的，可惜事與願違。

    若晴自從那天之後，就回到了學校。

    她早就做好了人流，把那個孩子打掉了。可從她的父親死了之後，她好像失魂了一樣，整日無精打采，上課不認真聽講，學習成績下滑，就好像一具被吸血鬼吸走了靈魂的乾屍一樣。

    「若晴，你到底怎麼了？」我痛心地看着這個蕭條的少女，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按理說，她已經解脫了，可以得到幸福的生活了，但是，她為什麼還是那麼傷心？

    我想要和她談話，但她每次都繞開我，似乎是在刻意閉着我。

    直到有一天，她忽然不見了，大家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她。沒有一個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裏，大家為此感到百感交集，但又無可奈何。

    我也和大家一起找，就在我因為找不到她而感到絕望時，我意外地收到了一封紙條。

    果不其然，是若晴留給我的。

    她在信上說，她想要和我單獨說一些事情，讓我在教學樓的樓頂等她。

    我知道，這是我最後的希望。

    我很擔心，她不會準備從樓頂上一躍而下，結束自己的生命吧？我不敢想，我急忙趕往教學樓的屋頂。

    在教學樓的樓頂上，我見到了若晴。

    她很奇怪，她似乎只穿了一件單衣，那時候明明是冬天，天氣很冷，可她似乎一點也感覺不到冷。

    「若晴，你在這裏幹什麼？」

    「吸血鬼，你來了？」她轉過身來，微笑地望着我。

    「若晴，你這幾天到底去了哪裏？我很擔心你，我以為你遭遇了什麼不測，來吧，和我一塊回去，大家都很擔心你！」我準備走上前去，把她拉回來。

    但她搖了搖頭，把頭再次轉向欄杆外，惆悵地嘆了口氣：「吸血鬼，我回不去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嗎？有一種說法叫『頭七』，是人死了之後，她的魂魄還有七天留在這個世上的時光，七天過後，她必須要離開這裏，否則，她會成為孤魂野鬼。算上今天，距離我失蹤，已經整整七天了。」

    「恩，我清楚，不過，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理解，她這時候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吸血鬼，我已經死了，現在的我，就是幽靈。」

    「什麼？若晴，你別開玩笑，這種玩笑我可開不起。」

    「不是，我是說真的，我沒有和你開玩笑，你可以打開旁邊的門看看，那裏面，有我的屍體，不過，我不想讓你看到，我死時候的慘狀。」

    「門？」我開始在這四周搜索，果然，我發現了一道不起眼的門。我打開了門，門剛一打開，一股臭氣就撲面而來。我捂住鼻子，站在門口往裏面望，果然，我看到了一具死屍。而那具死屍，正是若晴。

    看到這幕，我呆住了，我不敢相信，我所看的是，是真的。我關上門，心情特別沉重，回到了剛才的位置，看着我眼前虛幻縹緲的若晴。

    「吸血鬼，我可以冒昧地問你一個問題嗎？我的父親，是你派人殺死的吧？」她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淚都流了下來，用着矛盾的心情望着我。

    「沒錯，你的父親，的確是我派人殺死的，我恨那個傷害你的混蛋！我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是我讓我的父親派出殺手來殺你父親的。」既然若晴都已經死了，但我也就不需要任何掩飾了，乾脆大方承認了。

    若晴聽了之後，什麼也沒說，眼淚卻再往下掉。

    「若晴，你恨我嗎？」

    「我不知道！我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若晴搖搖頭，道。

    的確，我是她最好的朋友，但同時也是奪走了她父親生命的惡魔。

    「若晴，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死的嗎？」

    「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我不想因為我的死，讓你去憎恨別人。吸血鬼，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

    「若晴，我想說，那麼，既然你現在是幽靈，那你完全可以附在我的身上，然後殺死我，這樣，你就可以報仇了。」

    「吸血鬼，你？」

    「其實，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是吸血鬼，我只是一個和你一樣，普通的人，也會為了身邊的事情而煩惱，而愁心。我雖然是人類，但我卻像吸血鬼一樣，奪走了很多人的性命。你應該知道吧，當太陽升起的時候，就是吸血鬼灰飛煙滅的時候。當陽光照耀在我身體上的時候，我就感覺，我的靈魂，已經被陽光所抹殺掉了，我剩下的，就只是一副沒有感情的身軀。」

    「吸血鬼，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不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吧？」

    「我生為人，死為鬼，就那麼簡單！」

    「吸血鬼......」

    我們彼此誰也不肯再說話，我只怕，再多的話語，會把這短暫的寧靜所打破.......

    我倒希望，我真的是一個吸血鬼。做一個人類，感覺好累，每天都要被身邊各種各樣的事情所煩惱，所揪心......我的心，從來沒有平靜的一刻。

    「若晴，告訴我，是什麼人殺死了你？他為什麼要殺你？」現在，我唯一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若晴會遇害。根據父親調查的資料，若晴的父親生前欠了不少債，但那些債主都還算人道，不會為了錢而專門刁難若晴。

    那麼，究竟是誰殺死了若晴？

    「吸血鬼，我招惹到了一個不能惹的人......那個人，很可怕，他擔心我搶走屬於他的東西，所以，他才派人殺死了我......」

    「是誰？是誰那麼心狠？告訴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吸血鬼，你答應我的，我怕你會因為我的死，而遷怒別人......」

    「可是，若晴，那個人，值得你這樣守護嗎？」

    「他，值得我守護。」若晴的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我想，她之所以那麼做，一定有屬於她的理由吧！我無權干涉！

    「對不起，若晴，我最後還是什麼都做不到......」

    「吸血鬼，沒事，我最後還有一個心愿，我想要告訴你，隱藏在我心底很久的秘密，其實我，喜歡你！」若晴鼓起勇氣，大聲說出了她心底最後的願望。這個願望，她一直藏在心底，一直不肯告訴我。現在，她即將要離去，臨行前，她希望把這份秘密分享給我。

    她說出了這個秘密，微笑地看着我，看着我這個吸血鬼，她一直所仰慕的吸血鬼。

    「再見了，吸血鬼，若晴希望，在離開的那一刻，能夠看到你的笑容。我和你認識那麼久了，還從來沒有看到你笑過。能夠在我最後離開的時候，笑一笑嗎？」

    「恩，我答應你！」不知怎的，我的眼角也留下了淚水，我擦去淚水，漏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來作為回報她的禮物。

    「謝謝你，吸血鬼，若晴希望，你不要因為若晴的離去，而感到悲傷，你的路，還長着呢！千萬不要因為一點小事，放棄了對生活的希望。若晴相信，你在未來，會找到一個漂亮賢惠的妻子的，你還會擁有一個美滿的家庭。」

    「恩，恩，我會的，若晴！」我的聲音也開始哽咽起來。

    「那麼，再見了，吸血鬼，如果我們有緣的話，我希望，我們還會再見的！」若晴笑着面向着我，然後飄到了我的身前，「抱」了一下我。

    我只是看到，她的雙手，從我的身體裏穿了過去。

    我真希望，我此刻能抓住她的手，永遠不分開。

    隨後，若晴便消失了，化作金色的碎片，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我用手抓住了一點若晴的碎片，然後來到欄杆前，張開雙手，把這殘存的碎片，灑向空中......

    若晴，我希望你，就可以向陽光一樣，充滿着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只要有陽光的地方，就一定有你。

    謝謝你，若晴，感謝你陪我走了這麼長一段路。

    其實，我也想對你說一句話，但我一直不肯說出口，但現在，即使我說出這些話，也沒有任何意義了。你已經不在了......

    但即使這樣，我也要大聲喊出來：「我愛你，若晴！」

    是的，我不會再感到悲傷了，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在這條路還沒走完之前，我會一直堅持下去，直到我倒下的那一刻......

    我期待着，和你在天堂相見的那一刻......

    主角下一步會做出怎樣的行動？

    請期待下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