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羅……
那是誰?
奴良陸生。
不,我是夜。
有日夜。
夜?
不對。
我是……
……
……
……
「魔王。」
站在魔王面前的,是這個禮拜第十三位勇者。
「救公主右轉第一個魔王堡,打惡龍右轉直走第一片森林。」
「魔王,我是來打倒你的!」
「你在說什麼?你腦袋沒壞吧?」
「我的腦袋好得很!魔王,你十惡不赦,我是來打倒你的!絕對!」
「好吧,你叫什麼名字?」
「我才不會告訴你呢,魔王受死吧!」
「真是個急躁的孩子。」
魔王用手指點住他的額頭,探查了記憶,一路送回他生活的村子。
「咦?我怎麼會在這兒?」
「免費送你一程,不受路費,別來找我了。」
第二個月,勇者千里迢迢的再次來到魔王堡。
「你,你這次不許耍花招了,受死吧魔王!」
「別這樣啊,我可是超級廢柴來着,不想打架。」
於是勇者又被魔王趕回去了。
第三次,第四次。
魔王幾乎習以為常,並以此為樂。
突然有一個月,勇者沒有來。
然後是第二個月,第三個月,第四個月。
等到第十個月,魔王突然有點不習慣了,於是他來到那個村子,看到了倒在路邊的勇者。
「喂,你怎麼不來找我了?」
「這個聲音……混蛋魔王,你居然來看我?是想笑話我的醜態嗎?」
「我閒着沒事為什麼要笑話你?倒是你,怎麼躺在路邊?」
「我?算了,現在告訴你也沒關係了,反正我快死了。我生病了,需要一大筆錢,所以就跑出去,希望在死前立下什麼豐功偉績,結果你每次都把我趕回來治療。你真是太惡劣了。
我的家人現在終於放棄我了,我真是很高興很高興,但是莫名其妙就是不爽。
喂,魔王啊,你就不能讓我殺你嗎?」
「只有這個不行來着,因為我是不死的魔王啊。」
「這可是我死前的願望啊。」
「就算是死前的願望,我也沒辦法答應你,所以你就死的乾脆一點好了。」
「你不是已經殺了我嗎?」
「什麼?我為什麼要殺你?」
「哎?
那,
我是誰?」
「你是勇者啊。」
「不……我的名字,是■■■■。」
……
「你醒了?」
「……」
「夜。」
「我醒着。」
雙方都沉默了。
「那個時候……」
「抱歉,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知道了。」
「嗯。」
「今天,月亮被烏雲擋住了。」
「嗯。」
「我的腹部被你戳了個口子。」
「嗯。」
「你沒有其他話要和我說嗎?」
「嗯。」他感覺自己幾乎發不出聲來,「抱歉。」
「這不僅僅是抱歉就能夠說明的吧?!那樣太危險了!你知不知道我看見你的時候,我幾乎嚇到瘋掉!你就不能哪怕依靠我一次嗎!」
「我不是道歉了嗎!是,是我,隨隨便便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把自己搞得一團糟,被沖昏了頭腦理智全無,但我只想保護你而已!你根本不知道如果你受傷對這個世界的影響有多大,對百鬼的影響有多大!」
「再大也沒有你重要!」
「陸生……抱歉。」
「你果然還有什麼瞞着我。」
「我不是故意的,但你比你自己以為的更令我擔心。」
奴良陸生一口將酒灌下,不免有遺漏的,順着下頦優美的線條滑落。
「就這些?」
「就這些。」
「我還以為你要說我是什麼世界的救世主。」
「難道我表達的不是那個意思嗎?」
「差不多。」
「……你不是不喜歡喝酒嗎?」
「我記得我沒有說過這個。」
「可能是我記錯了。別喝的太多。」
「你這個胡來的傢伙沒資格說這句話。」
「抱……」
「別說了,我不想從你的口中再聽到那個詞。我知道你無論如何都不會死,我也知道你根本不會輸給土蜘蛛,但你知不知道,看着你的血從空中濺下來,我的內心是什麼感受?!」他將碗放在一邊,反手掐住夜的脖子,「下一次再這麼做,我殺了你。」
「不會有下一次的,或者,」他將那隻手按住,「現在就來支付我失約的報酬吧。」
「有日夜,你真卑鄙。你想讓我永遠忘不了你,可你隨時會離我而去。」
「你怎麼會這麼想?」
「從你出現開始我就覺得有什麼不對了。明明是妖怪,卻沒有一點氣息;如果說是人類,不可能有這種能力。唯一合理的解釋也是我最不想要的結果,那就是你來自其他地方。」
「像是歐洲,非洲,近一點的話,或許是Z國?」
「不,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他鬆開手,已經能夠看到隱約的紅印,於是他握住那隻令他心煩的手腕,「夠了,你的每個舉動都讓我惱怒。就好好待在我身後,看着我耍威風吧,異界人。否則,我可不確定我會不會把你拆了吃掉。」
「我的肉營養很充分。」
「……該死。我該好好教你常識。」
在奴良陸生轉過身去時,夜將皮肉撕開,用傷口死死堵住陸生的嘴。
讓剛剛吸收了土蜘蛛能力的血液流入他的胃,在全身循環。
喝下去,然後喚醒我給予你的禮物吧——絕不會輸給任何傢伙。
若是接受了這貢品,就響應我的號召而來,紫雲。
「感覺如何?」他將手撤下,又被握住舔舐。
「我真是後悔,在化貓屋浪費了那隻手。」
「要多少有多少,不要心急。」
「你這次徹底惹怒我了,小傢伙。」
……
在吃到第七根左手食指的時候,牛鬼來了。
他似乎想要鍛煉奴良陸生,卻因眼前的景象恍惚。
盤坐在地上的少主,像是被馴養的野獸,撕咬着生肉而饜足,像是本能一般對來人低吼。
我不會搶你的食物——他差點這麼說了。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對我們的少主做這種事?」
「這種事是那種事?」
魔王為奴良陸生擦去嘴角的血漬,滿意的撫摸着他的臉龐。
「羽衣狐?不……那你無需殺死土蜘蛛。你的手法如此殘暴,我從未聽說過。你是何人?」
「我只是個旅人。」
頸動脈咬破之後,血跡滿身。
「他是我最完美的作品。最完美。」
放飛自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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