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墨側過頭,盯着她被熱氣蒸騰得紅通通,乾淨得半點修飾都沒的臉看了好一會兒,他的唇角輕輕地往上揚了揚。
素得不能再素的臉,始終是沒有化妝後的驚艷。
但是,這個時候,站在他面前的白星言,在容景墨看來,卻是最美的。
拿着毛巾走過去,按壓着她坐在椅子上,包裹着她的腦袋,他幫她擦拭起了頭髮。
「才發燒好,想又生病?」明明是斥責的話,但是,更多的是心疼。
白星言木然任由着他的動作,透過鏡子在盯着他的臉看。
她沒懂容景墨現在的行為算什麼,突然跟換了個人似的冷漠,她只是哭了下,他又切換回了原來的狀態?
臉說變就變,容景墨,你怎麼不去唱戲?
白星言肚子裏對容景墨積壓着火氣,僵硬任由着他的動作,她沒說話。
容景墨幫她幾下下把頭髮擦好,吹乾,指尖穿插進髮絲,捋了下,覺得似乎差不多,他轉去忙自己的去了。
進浴室洗了會兒澡,出來的時候,白星言沒在臥室。
容景墨慢條斯理走出房間,去亞瑟的房間看了看,沒看到她的身影,又緩緩下了樓。
來到樓下時,廚房裏有叮叮咚咚的聲音傳來。
白星言似乎在做夜宵。
她今晚應該是沒吃晚餐才對,容景墨的目光其實暗地裏就沒移開過她的身,他記得他來後,她沒動過一點食物。
踱着步子進入廚房,容景墨倚在門邊盯着她看了看。
白星言似乎準備煮麵,在洗蝦。
洗着洗着,大概是不小心,手被扎了好幾次。
低低地哼了哼,她把手甩了甩。
也沒去處理流血的傷口,她繼續忙起了自己的。
倒是容景墨,在旁邊看不下去。
幾步走進去,拽過她的手,他拉着她就往廚房外走。
「別管了,想吃什麼讓家裏的傭人做好了送過來。」
白星言木然任由着他的動作,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容景墨出來後按壓着她坐下,拿着手機自己給管家打了個電話。
按着她平時的喜好,他交代,「叔叔,煮一份海鮮沙茶麵過來!」
掛掉電話,坐在她身邊,盯着她身上單薄的浴衣看了看,容景墨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了她的肩上。
白星言從頭到尾只是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沒和他說過一句話。
她對他,應該還是有恨的,每一記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像是都恨不得將他戳出個洞。
容景墨被她看得心裏抽疼,手僵硬抬起,他輕輕地捋了捋她的髮絲。
「再恨我,也要記得把自己的肚子填飽。不照顧好自己,哪來的力氣恨人?」
白星言似乎把他的話聽進去了,終於有了點反應。
然而,說出的話卻是,「也是。」
容景墨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不知道自己該氣還是該笑。
管家在十多分鐘後來到別院,將放着面碗的托盤遞給容景墨,之後安靜走了出去。
容景墨端着托盤迴到餐廳,把碗放置在白星言面前,他坐在身邊看着她吃。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s 4.029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