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
她是等,還是不等?
容悅站在門口糾結了會兒,最後還是拿出手機給陸南祁打了個電話。
她都已經來了,沒見到他的人,枉費她來一趟的精力和車費。
陸南祁接她的電話一直都很快,嘟嘟嘟的聲音才響起,他的聲音隨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
沒有說話,他在等她先說。
「在哪兒?」容悅忍着胸中的怒意,儘量讓自己語氣平靜。
陸南祁挑了挑眉梢,「容小姐現在是在質問我?」
「不敢。」容悅諷刺,「您這種一手遮天的人物,我哪有那膽?我是在詢問!」
儘管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的確很沖,但容悅扔強行辯解。
「是嗎?」陸南祁淡淡哼哧了聲,沒和她計較,而是給她報了一連串地址。
他的地址說的是法語,語速很快,出乎他意外的,容悅聽力極好,盡然把每個詞全抓了住。
「我知道了,我這就過來!」掛掉電話,她匆匆下樓,攔了輛車往他所在的地點而去。
陸南祁在一家餐廳,離酒店不遠。
載着容悅的出租車幾分鐘後在餐廳外停下,容悅下了車後緩緩向着餐廳內走了進去。
守在門口的服務生為她拉開門,禮貌地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容悅昂首挺胸,纖長的頸項輕輕地抬着,目光淡淡掃過用餐區,暗自在捕捉陸南祁的影子。
一張餐桌一張餐桌的掃過去,瞥見獨自坐在角落裏的他,她徑直走了過去。
她其實挺畏懼陸南祁的,一直都畏懼,可是今天,大概是被氣到了,過來這一路,內心裏竟然忘了對他的恐懼。
都已經快要走到他身邊,看着燈光打照下他依舊冷漠的臉,她像是忽然想起來,所有埋藏着對他的恐懼開始襲遍每個細胞,身體哆嗦了下。
腳步放慢,她的目光變得謹慎了起來。
眼前這個男人,殺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他要是想拿她怎樣,誰能救她?
二哥嗎?
容景墨現在在公司,遠水救不了近火。
家裏其他人嗎?
都沒人知道她來了這兒,誰又能那麼快找來?
容悅摸不准陸南祁會怎麼對付自己,一步一步向着他走過去,她的步伐小心。
陸南祁在用餐,點的法餐,一個人的餐桌,大大小小的餐碟,卻擺滿了。
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叉,他的動作極為的優雅。
他看起來心情似乎還不錯,神情散漫,絲毫不像是被惹到的人。
可是,容悅不是沒領教過他的變臉。
喜怒不形於色,翻臉跟翻書似的,誰知道他平靜的表象下又在算計着什麼?
容悅在他餐桌前站定,為了保險起見,她站的他的對面,和他之間橫着一張餐桌。
「陸先生!」禮貌地,她叫了他一聲。
「嗯。」陸南祁淡漠地應了她一聲,用餐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
他依舊在吃自己的,切牛排的動作,甚至很緩慢。
一刀下去,沒把牛肉的筋切斷,又切了一刀。
容悅在旁邊看得都想幫他切。
更讓她着急的是,切慢就算了,他甚至連吃都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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