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言回到自己別院的時候,容景墨在亞瑟的房間,陪着他一起洗漱。
亞瑟站在小小的板凳上,拿着兒童牙刷在刷牙。
容景墨討好地給他端着水杯,時不時地遞給他。
然而,小包子卻不怎麼領情。
自己把杯子奪過,他橫豎橫豎地繼續刷起了自己的。
打從上次被容景墨折騰到生病後,父子倆似乎就沒正常相處過。
亞瑟看容景墨的眼神,隨時都是斜着的,容景墨分分鐘想揍人。
可是,礙於揍了後會連帶得罪白星言,每次的衝動,都被他按壓了住。
「趕緊漱,漱完了洗澡!」將杯子塞到他手中,容景墨催了催他。
亞瑟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依舊按照自己的頻率,細緻地刷着牙。
小小的一排白牙刷得乾乾淨淨,漱了幾下口,從椅子上縮下來,他又自己跑到浴缸邊,踮着腳尖想去開花灑的水。
花灑在浴缸上方,他的身高,差得遠。
容景墨故意不幫他,叉着腰冷眼盯着他看。
小包子也不跟他求助,腳尖踮了又踮,手夠得高高的,繼續去摸。
還是沒摸到,他又去挪了跟小板凳放置在了浴缸。
浴缸不比浴室的地板,滑得很。
他站上去後,椅子不聽使喚地往旁邊滑了滑。
容景墨眼看形勢不對,大步衝過去,想要幫忙,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小包子的身體失去重心,重重地跌倒在了浴缸。
白星言剛上樓就聽到屋子裏的動靜,沉悶的聲響讓她的心沉了沉。
來不及思考,她拔腿就往亞瑟的房間方向沖。
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亞瑟摔倒在容景墨身邊。
四歲的包子似乎摔疼,支支吾吾地在揉自己摩擦破皮的手,但是卻沒哭。
亞瑟不像一般孩子,從小到大就沒怎麼哭過,哪怕摔得再疼也是如此。
這或許是容家男人天生的骨氣,眼淚不值得為這種事而流。
然而,白星言卻是心疼極了。
大步奔過去,她一把將地上的孩子抱了起來。
「寶貝,怎麼摔倒了?摔到哪兒了?傷着沒?讓媽媽看看!」
撩起他的袖子,白星言檢查了起來。
容景墨在旁邊安靜地看着,臉色有些尷尬。
白星言抬起臉龐,目光和他撞上,眉頭皺了皺。
「那個……」容景墨想要解釋兩句,可話到唇邊,又咽了回去。
貌似,兒子在他眼皮底下出事,真沒什麼好解釋的。
就是他照顧不周!
亞瑟雖然私底下和他較勁得很,但是,這個時候還是很大度的。
「小白,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我沒事,沒傷到哪兒。」
拍了拍白星言的肩,他安慰。
然而,白星言卻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一把將他抱起,抱着他來到臥室,按壓着坐在一方椅子上,她翻箱倒櫃地找起了緩解淤青的藥。
容景墨從浴室里慢條斯理走出來,拉開一方抽屜,把一支藥膏遞給了她。
白星言橫了他一眼,把藥奪過來,扭頭給亞瑟處理起了手上腿上的淤青。
她本來就記恨着容景墨的,今晚的事,算是新仇加舊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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