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墨也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想到了遊輪上那個精緻得不像話的小男孩。
那個時候,小傢伙和他聊起自己媽媽廚藝時,那種濃濃嫌棄的口吻,容景墨記得特別深刻。
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抹茶蛋糕!
除了這個,別的都不擅長。
容景墨耳邊迴響起小包子的話。
他一直以為,笨成那樣的女人,應該像稀有動物一樣稀少。
然而,卻沒想到,白星言居然也是這類!
「怎麼了?不好吃嗎?」白星言不知道他在失神什麼,往他身邊湊了湊,茶匙舀了勺他餐盤裏的蛋糕嘗了口。
輕抿了抿,她不解,「不會啊!這次已經做得很好了!」
「我不喜歡蛋糕!」容景墨面無表情。
本來就不喜歡,敗遊輪上那小鬼的十份蛋糕所賜,現在更不喜歡!
「我只會這個,不吃我可以幫你!」白星言作勢就要去搶他的餐盤,卻被容景墨手一揚,避了開。
「看在你還有一項擅長的份上,做出來也挺不容易的,我可以勉為其難嘗嘗!」容景墨明顯對她的廚藝嫌棄極了,說得極為的不情願。
然而,蛋糕奪過去後,卻安靜地,把所有的全解決了。
不難吃,以白星言的水平能做出來,真挺為難她的。
簡單的用完早餐,他先她上了樓。
兩人在國外呆了好幾天,今天才剛下飛機。
白星言避着他,為了能睡個踏實覺,容景墨上樓後,她沒跟着上去,而是繼續睡起了客廳。
她以為相比臥室,客廳是安全的。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早晨卻是從床上醒來。
白星言條件反射性地掀開被單看了看自己的身。
還好,昨晚睡時的衣服還在,他沒重口味到在她睡熟後也能一個人自娛自樂。
只是,他把她抱床上來,卻什麼也沒做,白星言有些不太相信他能有這麼好心的時候。
今天是周末,可以在家休息。
白星言在臥室磨蹭了會兒,下樓的時候,容景墨在花園。
晨曦淡淡,朦朧的光暈灑落在他的背影,將他整個人籠罩,映照得此刻的他仿若發着光般奪目。
他背對着她,似乎在搗騰着什麼。
「在幹什麼?」白星言往他身前湊了湊,「要我幫忙嗎?」
挨着他蹲下,她其實純屬好奇。
然而,看清了他手裏拿着的東西,卻是驚得變了臉色。
容景墨手裏拿着的是櫻花苗!
白星言蒼白着臉靜靜地看着,腦袋裏關於那一夜的記憶如海嘯般洶湧而來。
那座她所誤進的庭院,滿庭怒放的夜櫻,隨風搖曳的花影,斑斕的光暈……
時隔四年再次想起,那一夜法國喬家別院的畫面,在她腦中依然鐫刻清晰。
白星言怔怔地看着容景墨手裏的樹苗,全身冰冷。
可再一想到他壓根就不記得那晚的事,忽然又坦然了。
鎮定了下臉色,她若無其事地問,「為什麼突然想着種這個?」
「從爺爺那裏挖來的,感覺庭院太空。」容景墨漫不經心處理着手中的活,應了她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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