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言第二天起得有點晚。
白家小,白星言的房間位置不好,樓下正對着的是廚房。
平時一般家裏傭人準備早餐的時候,廚房乒乒乓乓的聲音,全都清晰可聽,以至於小時候的她幾乎沒有睡過晚覺。
全是天沒亮就被吵醒了!
然而,今天,家裏卻安安靜靜。
安靜得,甚至有些異常。
白星言昏昏沉沉都已經睡到八點過,樓下一點聲音都沒傳來。
懷着困惑,她洗漱後往樓下而去。
下樓的時候,容景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端着茶在喝。
偌大的客廳一個人也沒有,何漫不在,家裏的傭人也不在。
白星言愣了愣。
然而,進了花園,忽然就明白了過來。
何漫和家裏所有傭人都在花園!
初夏的陽光已經帶了微微的熱度,照在身上的滋味並不太好受。
「這是在幹什麼?」白星言只是隨口一問,何漫卻是狠狠剜了她一眼。
白星言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怔怔地站在原地,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
何漫對白星言的不滿還有很多,可昨天容景墨說了,容家現在幾千萬這種雞毛蒜皮的事,都是白星言在負責。
以後,需要靠她的地方還多着。
何漫不敢像以前那樣招惹她。
可心裏憋着火氣,不吐又不快。
從白星言身邊經過,她憤懣地嘀咕了幾句,「都幾點了,還睡什麼睡?自己起得晚就算了,做什麼讓旁人受罪?」
白星言今早一直是懵的,視線順着她的背影移動,怔了好半會兒,恍然醒悟。
是容景墨讓這群人到外面的?
白星言昨晚睡得很晚,接近四點才睡,容景墨這麼做的原因,她不敢大膽去想。
容景墨待她是不差,可在她看來,他並非那種對一個人好起來,可以好到完全不講理的男人。
而且,他又不愛她,不是?
白星言沒想通,悶悶進了屋。
這個時候已經不早了,接近上班時間點。
何漫從昨晚到今早,為了討好容景墨,已經快把腦子掏空了。
「要不早餐在這裏將就用吧?」想要把兩人留下來用餐,容景墨卻是睨了眼白星言,把決定權交給了她。
打從何漫進了容家後,容家壓根就沒容下白星言過。
白星言已經很久沒在家裏用過早餐了,沉默了會兒,何漫的提議,被她拒絕了。
和容景墨一前一後,正準備往別墅外走,樓上,一道急切的聲音卻忽然響起,「姐,你這麼快就走了?」
白星言側過頭,抬起頭,目光撞上一張青澀的臉龐。
樓上的人十七八歲的樣子,少年的模樣,青蔥又雅俊。
這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白亦沉。
白星言和何漫關係雖然一直很僵,但是,和白亦沉還是可以的。
小時候白星言每次被何漫排擠,白亦沉總會義無反顧的站在她那邊,還會反過來數落何漫的不是。
對於這個弟弟,白星言是喜歡的。
只是,因為何漫的關係,她和他又始終保持了點距離。
「怎麼了?」抬起臉龐,她淡淡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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