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底少了之前的戾氣,看着她的目光,急切中帶了絲柔軟。
他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很好奇。
銀白的月光下,白星言的臉龐有些發白。
那一夜的無數個畫面從腦中呼嘯而過,怔怔地看着他,她的目光有些閃爍。
然而,沉了沉呼吸,抬起臉龐時,臉色又恢復了平靜。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方面,如果是在追責我幾天沒回家這事,事情沒那麼複雜,只是忙起來脫不了身,索性在公司住了幾天。」
她說得輕描淡寫,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補充了一句,「也有部分身體吃不消,想一個人住幾天的原因。」
她的臉蛋很紅,其實是撒謊的原因。
她不擅長撒謊,一撒謊,像做錯事的孩子,臉就很容易紅。
然而,容景墨卻理解為了羞澀。
他信她了。
至於牴觸嫁進容家這事,白家把她當利益鏈上的一顆棋子,她不喜歡也正常。
「你別在花園啊!先回去!」白星言怕他又做出點什麼,忍不住推了推他。
然而,容景墨卻杵着沒動。
「在法國才兩個小時就吃不消了?」垂眸,漆黑的墨瞳望進她的眼,他的語調帶着淡淡的調侃。
白星言對這事早就不滿了,現在話題扯開,索性把心裏所有的不平全說了出來。
抬着臉龐和他對望,紅着臉,她說得頗為埋怨。
「你之前那麼多次可不只兩個小時!打從我們結婚以來,你就從沒考慮過我的感受,每次你只注重自己享受,每次都想怎麼來就怎麼來,你又把我當成什麼了?」
她的音量不算高,但是,花園裏本就安靜。
突兀的聲音響起後,周圍一片死寂。
夜色之中,兩人旁邊的花叢,一道纖細的身影正好經過。
一來就聽到這麼一段對白,對方明顯愣了下,腳步停了下來。
容景墨感官敏銳,一記凌厲地目光向着來人掃過去,眉頭皺了皺。
「容悅!」沉着聲,他對突然多出的第三者有些不滿。
突然的一聲稱呼,把白星言嚇了一跳。
臉龐僵硬轉過,她的目光順着他的視線望了過去。
半人高的花叢中,一張絕美的少女臉緩緩探出。
留着俏麗短髮的女孩抬起頭看了看天空,努力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今晚的月亮真漂亮!」
「來多久了?」容景墨眉頭皺了皺。
容悅躲不過,不得不把臉轉向了他。
「這才剛來,只是路過而已,沒聽到多少的。」她尷尬極了,衝着兩人呵呵的笑了笑,僵硬打起了招呼,「二哥,嫂嫂,你們也在啊!真巧了!」
容景墨臉色繃得很緊,只是看着她,沒說話。
「我真沒聽到幾句!」也就白星言最勁爆的那一段而已。
「你們繼續,我先走了!」怕容景墨變臉,容悅悶着腦袋,一溜煙地閃了。
花園裏再次靜了下來。
白星言明顯已經傻住了。
從小到大,她就沒這麼尷尬過。
容景墨定定地看着她,腦海里把她剛的那段話過濾了一遍,沉默了會兒,然後吐出一句,「所以,你是在怪我一直沒注重你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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