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距離她幾米開外的地方,身形筆直,精工雕琢的俊臉,即使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依舊耀眼得讓人一眼就能望見。
白星言怔了怔,抬起臉龐看向他,一臉的錯愕。
容景墨踱着步子,向她所在的方向走近了幾步。
定定地看着她,他一字一字問得嚴肅,「生病的,不會是那個亞瑟大王吧?」
機場的白熾燈光靜靜地灑落,白星言臉色唰的就白了。
但是,在光線過亮的機場大廳,容景墨沒看出來。
她在他的話後沉默的時間有點久,似在掙扎着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兩個人的目光隔着涌動的人群靜靜對望。
大概靜默了一分鐘的時間,抬起臉龐,她的語調很緩,「這個世界上,唯一對我重要的,只有家人和朋友,不會是其他任何一個男人。就算有那麼一個人存在,但,那也是未來的事,現在沒這種可能。」
喧鬧的機場大廳,人群的交流聲,循環播放的登機通知,一遍又一遍。
白星言的音量不高,明明都被淹沒了,然而,飄入容景墨耳中的時候,他卻覺得異常清晰。
她的話,間接告訴了他,亞瑟和她的關係不是他想的那樣。
也是在告訴他,完全沒必要為任何一個男人而惱。
她的感情世界,清清白白,這二十二年來,一直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白星言其實想傳遞給他的,只是前兩層意思。
她不在乎容景墨誤會不誤會,但是,她不想因為這些子虛烏有的事,讓自己在容家不好過。
第三層是容景墨自己解析出來的。
二十二年來一直只有她一個人?
容景墨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燈光下,漆黑的墨瞳似乎更瀲灩了幾分。
「我先進去了!」白星言怕誤機,和他交代了一句,拿着證件和登機牌匆匆進入了候機大廳。
容景墨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後才離開的機場。
離開後直接回了容家。
白星言這一走,錦園一時之間忽然就剩下他一個人。
容景墨過去二十多年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住在錦園,他討厭吵鬧,家裏人也知道他的習性,錦園壓根就沒熱鬧過。
但是,白星言突然不在,容景墨步入錦園的花園時,莫名的竟然覺得有些冷清。
閒得無聊,拿着小桶把兩人種的櫻花樹苗一株株澆完,容景墨蹲在花園靜靜地構思庭院設計。
他其實並不喜歡任何花花草草,突然在錦園種櫻花樹,純屬和容老爺子唱反調。
老爺子此前花了很多精力讓人從國外引進了一車櫻花樹,當寶似的護着。
容景墨那天剛好被老爺子給念叨得心情不爽。
他一不爽了總想做點什麼,然後才發生了把老爺子的心血全挖來錦園這樣的事。
據家裏的傭人說,老爺子當時氣得好幾天飯都吃不下。
此後看到容景墨隨時跟看到仇人似的。
容景墨是真對這些花草沒任何感覺,但是,挖過來種下後,有時候看着樹苗,他就想到了白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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