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避開和容景墨聊起過去四年,關於自己的任何事。
她不想容景墨對她有任何好奇,這四年對她而言,就像一張夾在陳舊書頁的紙,她小心守着,他永遠不會翻到最好。
只要容景墨有了一點點好奇心,萬一他查起來,她該怎麼辦?
白星言心裏慌得厲害,閉上的眼睫一直在打顫。
然而,夜太黑,容景墨沒看出來。
身邊很安靜,容景墨沒有繼續追問。
白星言努力閉着眼睛,就怕一張開,兩人的話題又回到了過去四年上。
就這麼僵持了好一會兒,她迷迷糊糊竟然睡了過去。
她睡着的時候,毫無防備。
哪怕身邊坐着的人是容景墨。
腦袋小雞啄米似的點了幾下,後歪歪斜斜一頭栽在了容景墨的肩膀上。
容景墨明顯愣了下。
側過頭,視線看向她,盯着她近得都快吻上他脖子的唇瓣看了看,沒有阻止。
手臂將她攬過,他甚至為她調整了個舒適點的姿勢。
白星言睡得昏昏沉沉,渾然不知。
海風輕柔地拍打着海岸線,月色正濃。
白星言不知道睡了多久,半夜的時候,脖子酸痛得不行,中途醒了會兒。
兩人所坐的船頭,迎面望出去,一輪明月掛在海面,近得仿若觸手可及。
白星言睡得迷糊,指着海面上的那一輪銀白,欣喜的驚嘆,「看,日出!」
「是月落!」身邊傳來容景墨涼薄似夜色的聲音,口氣,似乎帶了絲無語。
白星言嘴角的弧度凝固,眼睛一閉,當沒聽到似的,繼續睡起了自己的。
再次醒來,是在第一縷晨光刺破海面的黑暗之時。
入目的是壯觀的日出,兩人所在的船頭被金色所籠罩。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日出,只是,沒想到的是,竟然是和容景墨一起!
容景墨坐在她身邊,依舊保持着昨晚她入睡時的姿勢,肩膀給她枕着,似乎一個晚上都沒動過。
也沒將她推開。
白星言看了看兩人的姿勢,不自然地站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天亮了,該回去了!」若無其事的,她對着海面伸了個懶腰。
「嗯。」容景墨面無表情應了她一聲,走在前面,想要下船,白星言不知道哪來的興致,忽然取出手機,咔嚓自拍了一張。
容景墨聽見聲音,臉龐緩緩轉過,兩人的臉,一起入鏡。
他本身就是太陽一樣的男人,渾身都在發光,鏡頭裏的他亦是如此,在一片晨曦籠罩下,寒氣四射的五官都變得溫暖了起來。
這是她和他除結婚證外,唯一的一張合照。
結婚到現場,婚紗照沒有,婚禮沒舉辦,婚禮現場照更是沒有,生活照只有這一張。
白星言似乎有些錯愕,盯着手機里兩人的臉看了看,抬起手想刪,容景墨的手卻忽然伸過去,一把將她拽了住。
「不是要走嗎?」走在前面,他拉着她往遊輪下而去。
下船,上車這一路,手就沒鬆開。
白星言倒沒想多,平時他拽她的時候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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