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言解決掉了兩人的危機,僵硬抱着維尼的身體,扶着他坐在了地,「維尼,你忍一忍!忍一忍,等景墨來了,我們帶你去找醫生,你一定會沒事的!」
「維尼,你再堅持堅持!不會有事的!」
這麼抱着他,看着他胸口的血花,白星言哭得泣不成聲。
維尼的是胸膛,自己的情況,其實自己心裏清楚得很。
唇角牽扯出一抹笑,手撫白星言的臉,他僵硬安慰,「別哭,哭了不好看了。我走了沒關係,但是你不能出事……你有那麼愛你的丈夫,還有豐富的人生……你的世界,該是豐富多彩的……我的生命有意義得多……」
「別說了!別說了……」白星言哭得一塌糊塗。
哪有完全沒意義的人生?
他在她眼裏,如同陽光一樣美好和純淨!
「星言,你要好好的!」維尼像是即將陷入夢境的人似的,喃喃的不停叮囑,「好好的……」
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家裏的露台。
陽台開滿了絢爛的花,各色的玫瑰,糖果的顏色還燦爛。
白星言穿着一襲素白的長裙站在花叢前,頭戴着他為她製作的花環,笑容純淨得像是踩着露水而來的仙女。
白星言!
維尼不是個貪心的人,他待白星言好,只是簡單的想要對她好,想看她開開心心,沒有任何佔有欲。
幫她擋槍,他也不後悔。
只要她活着,好!
維尼沉浸在自己的夢,再也沒醒來過。
白星言抱着他,哭得揪心揪肺。
悲慟的聲音,從沙漠傳開,隨着風生,傳了很遠很遠……
她在維尼身邊坐了半個小時,不知道容景墨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白星言把維尼藏到一方沙丘後,之後沿着自己來時的路往回跑去。
她一路走的全是沙丘後,把自己掩護得很好。
只是,沙漠這麼大,到處都長得差不多,白星言跑着跑着,沒找到容景墨不提,還把自己給迷路。
已經快到正午了,陽光越來越強烈。
白星言靠在一堆沙丘後,想着容景墨現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以及走了再也不會回來的維尼,所有的情緒像是達到臨界點,瞬間膨脹,忽然炸了開。
也不管自己的哭聲會不會引來敵方,她扯着嗓子,放聲哭出了聲。
她的眼淚流了很多,嗚嗚嗚的哭聲老遠都聽得到。
撕心裂肺又絕望。
眼淚模糊了視野,白星言什麼都看不清,任由情緒釋放,這麼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至,身後,一道溫柔入骨的呼喚忽然響起,「小白……」
熟悉的聲音,無奈又心疼。
白星言回過神,看清了身後站着的人,飛身往他懷裏一撲,張開雙臂將他緊緊摟了住。
「景墨,你沒事!你沒事太好了!」
「維尼走了……嗚嗚嗚……走了!」
「他還那麼年輕,才二十出頭!二十出頭啊!他的人生還有好長的路……嗚嗚嗚……這麼走了!」
容景墨安靜聽着她的話,將她摟得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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