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也就只能拼拼時間了。
打起精神,撥開一寸寸叢生的野草,她繼續尋找了起來。
八月的天氣,太陽有些毒熱,白星言身上全被汗水濕透。
也不知道找了多久,驀地,一道銀色的光芒忽然刺入眼睛。
白星言愣了愣,將自己眼前的草撥開了些。
定定地看着草叢裏那抹刺眼的光芒,她的眼眶忽然又紅了起來。
戒指!
她和容景墨的婚戒!
白色的鑽石在陽光下熠熠閃着光,光芒璀璨奪目。
白星言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撿起來,收好,迅速把周圍的草全撥了開。
她似乎有些激動,麻木地在半人高的雜草里尋找着,手臂被茅草割出一條條的傷痕也不管。
容景墨的戒指在這裏,他人一定就在附近。
「大家快過來幫幫忙!」
扯開嗓子,她衝着周圍吼了一聲。
不少人在那之後集體圍了過來,幫着她一起尋找。
容景墨最後被找到的地方是一處草叢。
人和車分開的。
被人抬出來的時候,身上到處都是傷痕。
白星言僵硬站在他身邊,看着眼前觸目驚心的紅,心臟疼得像是所有的傷口全在自己身上似的。
「還有氣息,救護車!救護車!」容錦弈帶頭,抬着人邊走邊跑地往救護車方向而去。
白星言緊跟着跟上去,跟着一起上了救護車。
容景墨在那之後被緊急送往最近的醫院,容家通過自己的人脈,把國外最頂級的醫生也給找了過來。
容景墨被送到搶救室後,好幾個小時都沒出來。
白星言陪在搶救室外,原本一直忍着沒在眾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可等到晚上,還不見人出來,眼淚止不住地就流了出來。
蹲在地上,像是要放縱自己所有的情緒,她哭得肆無忌憚又無助。
哭聲很大,沒管現場那麼多人,沒管別人會怎麼看自己。
聲音大得,搶救室內都聽得清清楚楚。
搶救室內,本來都已經短瞬停止的心電圖,忽然又微弱地變動了起來。
醫生還在緊急搶救,急救室內,不時有消息傳出來。
「容先生的心跳曾出現過短瞬的停止!」
白星言的心隨着醫生的話,像是也停止了跳動般。
天昏地暗。
「現在已經恢復了正常,我們會竭盡全力搶救!」醫生的聲音,再次傳來。
白星言本來都快噴湧出的淚水,忽然又收了住。
「大腦受到震盪,暫時還沒醒來。」醫生的消息,再次傳來。
白星言的心情,就隨着一個個的消息,不停地跌宕起伏着,打從來了醫院後,就沒平靜下來過。
晚上的時候,小包子被容司令帶了過來。
小包子才四歲,遇上這麼大的事,不哭不鬧,安靜得出奇。
來到搶救室外,趴在門縫盯着屋內看了看,什麼也沒看到,他輕輕地捏緊了自己脖子上的項鍊。
容景墨送給他的,一直被他當作平安符。
閉着眼睛,祈禱似的,他嘴裏輕輕地不知道念叨了幾句什麼。
白星言陪在他身邊,摟着他,和他一起安靜地繼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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