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墨身體稍稍側轉了下,改為平躺。
目光放空在吊頂,他有些自嘲,「白星言,你說我是不是很可笑?說好了互不干擾,可是,就是做不到。」
目光斜睨向她,他的聲音,低緩得似從亘古傳來,「怎麼辦?」
輕輕地三個字,像是鼓槌敲打在白星言的心頭,讓她神經緊了緊。
身後,容景墨的聲音還在緩緩繼續,「知道你不想看到我,這一個月來,我很有原則的沒出現在你面前。可是,還是控制不住,會去想你。」
他的嗓音,像是風拂過婆娑樹,音色沙沙的。
「會去想你過得好不好,在做什麼,白天晚上都會想,想你是不是會和我一樣,也在想我。」
他的眸光很亮,透過澄淨似海的眸,仿佛能看到他此刻透明的心。
「每天都想,想得快發瘋。可是,因為那該死的協議,卻一直忍着沒來主動打擾。」唇角輕輕地勾了勾,他忽然輕輕地笑了笑,「白星言,你說,我是不是很有原則?」
他和她,打從那一天在容家祠堂分開後,他確實沒主動打擾過她,甚至連孩子都沒來看過。
唯一一次碰面,還是在上次的飯局上。
這些話,在他肚子裏裝了一個多月,上次飯局上就想對她說了。
然而,卻被酒壞了事。
有時候,看着彼此都難受,容景墨也會想,他和他,要不,就這麼算了吧!
既然相愛,讓她受了傷害,那他放手!
可是,想終歸只是想。
真正讓他這麼去做,他做不到!
「白星言……」雙臂由後摟上她的腰,結實的胸膛隨後貼上去,他的嗓音,忽然就柔了下來,「我們重新開始吧!」
一切,重新開始。
他和她,重新來過。
忘掉過去的傷害,忘掉過去所有的不愉快,給彼此一次機會。
白星言背對着他,依舊半點動靜也沒有,也不知道睡着了沒。
容景墨純屬隨口一問,其實自己心裏很明白,這麼短的時間,讓她忘記曾經的那些事,不太可能。
他沒期待她能給多大的反應。
嘲弄地揚了揚唇角,他輕闔上了雙眸。
這個點,已經不早。
然而,容景墨卻沒什麼睡意。
尤其是想到,同樣的錦園,同樣一張床,同樣的他和她,以往兩人這麼躺在一起和現在的差別。
容二少越想,越清醒,越想,越睡不着。
最後又失眠了。
這已經不知道是打從四個月前的那個晚上後,第多少次失眠了。
接近天亮的時候,他才混混沉沉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
一睜開眼,容景墨做出的第一反應是,探手摸身邊。
入手的空蕩讓他心一沉,睡意全無。
隨意找了件衣服套上身,他咚咚咚地下了樓
奔跑着來到花園時,白星言坐在葡萄藤下,背對着他盯着滿樹的葡萄在看。
頭頂上方,兩人種的葡萄藤,碩果纍纍。
串串翠綠的葡萄懸垂而下,似乎快要壓斷了枝頭。
陽光透過新綠的葡萄葉灑落在她的臉龐,跳躍的光影,將她的臉映得格外的明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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