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在暗示着什麼,白星言自然是懂的。
橫了他一眼,目光若無其事移開,她把他的話自動略過了。
「不是要回家嗎?」
「急着回去?」容景墨勾了勾唇,嘴角邊上漾着的一抹笑,饒有興味。
「回家補下午落下的工作!」白星言知道他想歪,一本正經糾正。
容景墨聳聳肩,似乎有些失望。
取過自己的外套往身上一搭,他走在前面先她出了辦公室。
冬季,鮮少下雪的c市,今天意外下起了小雪。
白星言一走出辦公大樓,脖子上一股涼意襲來,刺骨的冰冷,讓她本能地瑟縮了下,身體向着旁邊的容景墨靠了靠。
她像是寒冬里受冷的小動物,哪兒有熱源就往哪兒鑽。
容景墨愣了下,身體微微一僵。
白星言也沒在意自己的動作,邊搓着僵冷的手,邊不停往他身邊湊。
容景墨垂眸,定定地盯着她看了看,唇角不自覺地往上揚了揚,拉扯開自己的外套將她包裹住,拉扯着她整個人靠近了懷裏。
「走吧!」淡淡地丟給她一句話,他若無其事地往自己的車方向而去。
白星言的腳步有些僵硬,側過頭,抬起臉龐盯着他看了看,什麼也沒說,安靜跟着他上了車。
回容宅的路上,容景墨負責開車,白星言坐在他身邊,閒得無聊地盯着白雪紛飛的窗外放空。
她喜歡下雪的天氣,亞瑟也喜歡。
只因為,以前在法國那會兒,每到下雪的時候,白星言工作的地方會因為街上行人少的關係放假。
對亞瑟而言,下雪天是屬於自己和白星言的時光。
白星言想亞瑟想得出神。
失神地盯着窗外,她的心微微地疼了下。
亞瑟雖然隨時表現得和比同齡孩子成熟很多,但是,年齡畢竟只有那麼大一點點,也和所有的孩子一樣,希望自己所愛的人每天都能在眼前,希望每天都能有父母的陪伴吧?
可是,打從回到國內後,她幾乎就沒有好好陪過亞瑟。
一想到這點,白星言心情有些複雜。
冷不防地,她忽然冒出一句,「容景墨,你似乎好久沒去法國了。」
「怎麼?希望我離開?」容景墨邊開着車,邊淡淡應着她。
「沒有,只是想說,我也好久沒回那邊了,如果哪天過去,我和你一起!」
容景墨愣了愣,開車的動作放慢,側過頭,他看着她,似乎有些懷疑自己聽見的。
「在那邊生活了幾年,朋友還是挺多的,回去看看不為過吧!」白星言被他看得一愣,怕他想多,忙着解釋。
「嗯。」容景墨沒有多說什麼,繼續開起了自己的車。
白星言手托着下巴,盯着窗外的雪景在看。
路過一條僻靜無人的街道,冷不防地,一道微弱的嗚嗚聲忽然飄來。
小小的,細細碎碎的,微弱又可憐。
白星言愣了愣,視線順着聲音來源望過去,目光撞上一團雪白。
寒風凜冽中,小雪球瑟縮着蜷在一棵樹下,都快被雪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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