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暗示的是什麼,白星言自然知道。
被他噎了噎,裝傻的聽不懂他那話,若無其事看向花園其他地方,她岔開話題,「這個地方,以前沒聽你說過。」
「現在知道了也不晚。」容景墨踱着步子向着她走過去,目光絞着她的眼,墨瞳幽沉。
白星言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忽然提議,「容景墨,我想先參觀下這裏!」
容景墨愣了愣,似乎沒料到她會對這個地方感興趣。
他不太樂意,這種時候,任何打斷他興致的事,他都不爽。
不過,看着白星言星光似漂亮的眸子,沒忍心拒絕。
「這個地方兩年前購置的,平時幾乎不來,只是在覺得家裏吵的時候,會過來住兩天。」猜測她有困惑,容景墨淡淡解釋。
走了兩步,頓住腳步,側頭盯着她看了一眼,冷不防地問,「喜歡這裏?」
「嗯。」白星言如實回答。
「找個時間搬過來住?」容景墨挑起眉梢。
他在給她步步挖坑。
一字一機關,白星言稍微不小心,就容易掉進了他設下的陷阱。
「錦園住得挺好的,搬來搬去多麻煩!」白星言很明智地否決。
兩人在錦園的時候,她就沒好好睡過幾次覺。
真搬到只有兩個人的家,那不得變本加厲?
「不想啊?」容景墨沒堅持,往前走了兩步,冷不防又飄來一句,「錦園其實也沒差。」
反正都只有他和她兩個人,他想做什麼的時候,在哪兒不都一樣?
白星言被他的話噎住,竟然無言以對。
「我去樓上看看!」越過他,她大步往屋內而去。
容景墨當她只是隨便上去逛逛,卻沒想到,她這一上去,就沒再下來過。
坐在樓下的客廳,十點還沒把人等下來,容景墨站起身往樓上而去。
來到主臥室時,白星言背對着他坐在露台畫畫。
她畫畫的時候,專注極了。
花園的燈光投射過來,眼窩細細碎碎的光影顫動,畫面寧靜美好得讓容景墨都快不忍破壞了。
如果不是看她拿起畫板,他都快忘了,曾經她是被現實折了腰的藝術生。
容景墨出於好奇,湊過去往她的畫板看了看。
「在畫什麼?」
他只是隨意的一瞥,然而,目光掃過去,盯着研究了會兒,忽然就暴躁了。
白星言畫的是暴走漫畫,高冷的表情圖,然而畫法卻很滑稽。
容景墨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她是在影射自己。
「找死?」陰沉沉地吐出兩個字,他冷着就要去奪她的畫紙。
「不想!」白星言反應迅速,一把將畫板藏在身後,避開了他的動作,站在沙發上,咯咯咯咯地衝着他笑。
她的笑聲,肆無忌憚。
只差沒插着腰了。
打從和她結婚以來,容景墨還沒見過她這樣的一面。
一不小心地,他失了神。
「別毀,我畫了很久!」
白星言卻趁着這空擋,從椅子上縮下,鞋都沒來得及穿,光着腳丫子護着畫咚咚咚地跑去了客房。
容景墨回過神,想着剛那滑稽的表情圖,眼角一抽,冷着俊臉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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