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過,或許她的緊張都是多餘,容景墨這樣身份的人,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人家還不一定看得上她呢!
她也想過,他或許會先對她進行簡單的了解,她只需要想法設法怎麼讓他討厭,怎麼來就好。
結婚這麼大的事,他不是至少應該思考幾天了再做定奪嗎?
白星言想過相親的千萬種結果,但唯獨沒料到會是這樣。
沒有浪費任何的口水和時間,他一語敲定了這場相親宴的結局!
容景墨的不按理出牌,把她的計劃徹底打亂了……
離開北園後,白星言沒有直接回白家。
回國的第一天,她就單獨給自己找了套公寓居住在外。
回到自己的小窩,腦袋裏一遍又一遍地閃過容景墨在餐廳的話,白星言當機立斷的做了個決定。
取出手機,她給喬然打了個電話,「喬喬,幫我訂張機票,今晚我要回巴黎!」
「這麼快?相親的事處理好了?效率這麼高?」
「回來再說,先掛了。」
喬然辦事效率也高,白星言的要求提出後,幾分鐘後訂票信息就發到了她的手中。
今晚凌晨兩點的飛機,c市機場晚上最晚的一班航班。
白星言回國的時候就沒打算在國內長居,壓根沒帶行李。
只簡單的把房間整理了一下,凌晨十二點多的時候找了輛車直奔去了機場。
夜半的城市少了白日的喧鬧,出租車安靜地行駛在寂靜無人的機場大道。
一路,暢通無阻。
一點半的時候抵達機場大廳外,眼看馬上就能換了登機牌走人,然而——
車還沒挺穩,周圍,轟轟的一陣車輪摩擦馬路聲忽然傳來。
不算刻意的聲音,可響起在凌晨本就人少的機場,卻是震耳欲聾!
濃稠的夜霧之中,十幾輛黑色賓利衝破夜幕,唰唰的打了個轉,分兩排整齊堵在了白星言所在的車前。
中間的通道空出,讓給了一輛軍用悍馬。
燈光從四面八方打照,強烈的光線將機場大廳外的大道點亮。
亮如白晝的車隊盡頭,白星言這個時候最不樂意看到的那張臉,從軍用悍馬走了出來。
容景墨站在她幾米開外的地方,光暈灑落的墨瞳,琉璃似的瀲瀲淌着光,然而,光芒卻是寒霧般的沁涼。
白星言臉色倏然一白。
他怎麼猜到她今晚的行動?
「白小姐這是要去哪兒?」容景墨邁着修長的步子向着她走來,冷眼睨着她,交錯的步伐一步一步落得很沉。
吭吭吭吭的聲音響起在空寂的機場大道,一聲,一聲,沉重又壓抑。
「這,這是什麼情……」出租車司機看了看後座的白星言,又看了看車外浩浩蕩蕩的隊伍,想要詢問狀況。
然而,目光一對上容景墨那張寒氣四射的臉,未出口的話又吞了回去。
容景墨站在車前方,冰冷孤傲的眸睨視着打從看到他後就已經傻住的女子,犀利的眸光似最鋒利的針,一針一針扎在她的身上。
針針進骨。
白星言倍感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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