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左右 第63章 接二連三
殘哥於晚飯過後才姍姍來遲，我餓的不行了找了家中國三大連鎖之一用餐，不然我們只有在醫院飢餓科相聚了。
一見面，和兩三個月前在杭州聚會那次一樣，彼此的流氓嘴臉沒什麼變化。殘哥壞笑着問我有沒有找好老相好，我無情的送上一根中指說：「你哥我實在餓的不行了出來覓食，哪有功夫去預約，你這什麼情況，這點快能吃夜宵了。」
殘哥致歉的表示路上有點事耽擱了下，一說我又想起了丟身份證的事，真是出師不利。既然沒有證件過不了夜，早點洗完澡早點休息，讓殘哥別磨蹭了趕緊洗滌下心靈去。
腦殘問我為啥這麼着急，我一看避不開這個話題，懷着無比悲痛的心情訴說了下今天的遭遇。殘哥不時點點頭，末了也沒說啥。我一愣，你丫屁都不放出來一個不住的點頭是鬧哪樣。
互黑之間已經走到了那大學時光熟悉的后街洗浴，連前台都沒變真是出乎我們意料。只是前台姑娘似乎對我們沒什麼印象了，千篇一律的說着歡迎光臨。
泡進熱水中只感覺渾身舒坦，白天奔波的勞累轉瞬化作烏有，我閉着眼靠在池邊享受溫暖。殘哥只露個腦袋在水面上，吐出一句話：「明天屁胡他們也回學校，考完一起聚聚唄。」
「今天咱倆能聚就不錯了，明天票子買好了，上午考完下午就回去了，沒多少假了要留一些應急。我這還得回去補辦身份證呢，鬱悶。」
因為一個身份證的問題，我們洗好澡捏完腳又邁步走回了學校，只感覺剛才的四十五分鐘足療的效果被走這幾步路又消磨殆盡了。殘哥問我要不要和他大床上擠一擠，我嘿嘿一笑一指學校：「我回宿舍湊乎一宿吧，不然明天我一大早起來你也睡不好，有時間再去蘇州看你。」
深情相擁後又是離別，我馬不停蹄的趕回宿舍，在樓下又和大媽說了幾句好話才鑽了進來。
等被鈴聲吵醒我飛快的收拾好書包，尷尬的和子欽還有超哥重演了遍周五晚上的情節，朝夜色沉沉的校園跑去。
還好出租車比較好打，來到交管所考場門口早已就位大批人馬。
我一看這交管所門口也還是羊雜火燒這類的，實在有些吃不下去了，買了杯豆漿和一包好好吃麵（河北的同學們是不是對這個很熟悉），站在大門口樹下就着西北風吃喝。
再回頭看考場內的時候我看到換了一身秋裝的玉鳳朝我走了過來，休閒小西服的打扮凸顯了職場麗人的風采。我咽下嘴裏的豆漿以免說話噴出來：「考個科四你穿成這樣……..嗯今天有事？」
玉鳳低頭看看自己的搭配，得意的笑：「怎麼樣，不錯吧。下午有個面試，我考完就不想回宿舍換衣服了，直接穿好來。」
我再看眼她腳上的細高跟，感慨道：「還好這是科四上機，科三你穿這樣來考官絕對瘋了，這一腳下去剎車就穿了。」
玉鳳白我一眼，指指集合的隊伍，兩個人跟着去了大廳門口，又是領隊在念考試順序。我問她題庫看的怎麼樣了，能不能上六十，玉鳳忽略我不正經的玩笑問我題庫是打印的還是電子版。我汗一個：「你難不成還打印出來這些題？當然在pad上了，你要複習下麼。」
玉鳳點點頭，等叫到號後一起進去找了個地方坐着，pad借她複習，我只有插耳機到手機上單曲循環唯一的一首i still lov you。不時互相提問下，交流複習更具備提高效果。只是看起來等待的時間有些漫長，連第二組的人都沒有上去，我覺得有些不對，打算過去問問工作人員是什麼情況。
還沒起身，一位壯漢就歪戴着工作牌從樓上走下來，環顧全場霸氣的說：「因為系統升級，現在在處理故障，大家耐心等待下通知啊。」
尼瑪，當時我就無名火起了，你哪天安排系統升級不行非要挑考試的時候搞這個，你看技術又不過硬現在傻了吧，關鍵我們也得連帶一起傻，這考完還有事情呢。果然跟我一樣想法的還不少，有的急性子已經過去和他們理論，只是那幾位工作人員一臉的毫無歉意，你奈我何般的回覆要等就等，不想等下次再來，別在這兒跟我們bb。
「什麼態度這是！」我也交涉一番無果回來還悶悶不平，玉鳳安慰道：「沒事，等一會看看處理的怎麼樣，不行你再和單位請幾天。」
我揉揉臉，剛丟完身份證現在居然還碰上要靠運氣才能修好的考試系統，最近沒燒香的緣故麼。「假雖然好請，但也不是說請就請的唉而且我下午的票子都取好了，他再拖一會我還得跑趟車站把票退了，三百大洋也不是風颳來的。」
等待時的心情最焦躁，尤其是這種突發狀況下。題庫居然都看完兩遍了還沒見通知有好轉的跡象，更多的人按捺不住火氣衝上去圍住那幾個工作人員進行聲討，我一看都沒給我留位置，就安靜的坐在那豎起耳朵聽談判結果。
結果可想而知，要是電腦系統可以通過吵架打鬧恢復的話，在場的一多半早就出手了，還輪的到你一人民公僕在那事不關己的毫無誠意講述遇到的困難，你們這就是領導失察，對下屬的所作所為不上心，明知道幹活的人都是不靠譜的，還選擇把我們困在這裏傻等修復，也沒個盼頭。身邊很多人開始拿起電話急促的講些什麼，看表情聽語氣也猜的到就是說這邊辦事的人都是煞筆，大早上瞎搞結果影響了正常考試，安排好的事情要推遲了。
我把我的難處跟一個看起來好說話的女性工作人員一講，結果還不如和男的說，粉底快比衣服厚的臉一轉，瞪着大眼跟我講：「急什麼，大家都在等又不是你一個人，你想退票就退去啊。」
我真是有抄她老家的衝動，尼瑪我不知道我去退票再回來麼，我是問你幫我登記下，如果我離開退票了系統修好輪到我考但我沒回來，等我回來讓我插在最後考一下，不然損失太大了。耐住性子再和她說明下來意，這大姐不耐煩的揮手：「知道了知道了，你留個手機號系統修好我們通知你。」
我一看都馬上中午了，原本一上午就考的完的事情現在連機房還沒看見呢，我跟玉鳳打個招呼，出門攔車趕赴車站。倒是順利的改簽到了明天，一想還真有緣分，大學也就通過腦殘一起見過幾回屁劉他們，這次陰差陽錯還碰上了。再打車回來我一看來迴路費都接近三分之一車票了，進門後看人少了一些，忍住了些許怒氣找到還在座位上的小美女問道：「系統修好了啊。」
玉鳳點點頭，示意快輪到我們這組了。我坐下喘息幾口，看來事情還不算太壞，有進展也比再這麼耗到下午強。
終於輪到進考場後，我依提示坐到自己電腦上，只是霉運遠沒有走遠，別人按照提示可以進入系統考試，而我死活卡在登錄界面然後就是標準的xp系統背景圖，我舉手示意。工作人員關機開機試了兩次，無奈的讓我等下，有人考完坐到他桌子上去。
在那看看別人進度，順便臨場複習下，心如止水的換到了門口一台電腦。都是熟悉的原題，我飛快的答着，到最後兩題時鼠標驅動損壞，光標無法移動。我義憤填膺的敲擊兩次回車跳過這兩題，本來滿分通過現在來了個虎頭蛇尾，帶着九十八的分數和滿腹的牢騷走出考場，看看玉鳳已經在下面等了，我走過去說：「吃點東西吧，還得等拿通過單簽名才能走。」
玉鳳從她小包里拿了個麵包，對我晃晃：「剛門口買的，我不餓，你要吃嗎我還有一個。」
我想想食慾早已被不爽代替，搖搖頭坐在一旁，考試都過了，無非就是等等的問題，再聊幾句，相識也是緣分。
沒想到就連取通過單老天都跟我作對，最後一組的人都進去考試了，我通知單才出來，玉鳳到後來實在沒時間再陪我硬耗了，道個別去趕赴面試的場子。我再也忍不住怒火質問他們這一連的烏龍是怎麼回事，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能不能不要不當回事。
粉底姐委屈的不再說話站到一旁盯着天花板，另外兩個工作人員上前道歉，說工作疏忽請理解，簽完名我還余怒未消，重重關上廳門離去。站在門口長出一口怨氣，不吵不鬧沒人過來給你解釋，吵了反而還來跟你道歉並且加快效率，天朝這辦事機構的特色，我真的有和來查水錶的嘮嗑的衝動。
（這段情節改編自小左當年考試的親身經歷，啥也不說了都是眼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