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至聖 第四百七十章 萬法歸虛

    「好！」無一指點向吳悔。

    吳悔感到神識一陣模糊，再清醒時，已經處在了一片虛空之中。

    吳悔環顧四周，周圍沒有一絲光亮，這片虛空與自己之前跟重千刀大戰時所在的空間有些相似。不過吳悔還是感到這裏有什麼不同。

    「這裏是我的虛無神海，裏面有我的虛無感悟，你只要能夠領會萬分之一，便可以能夠重塑虛無之體，追求虛無之道。」在黑暗中響起了無的的聲音，「領悟虛無之道兇險無比，一經領悟就無法退縮，不然的話，必然身死道消，就算是在領悟過程也是兇險無比，你可想好？」

    「晚輩已經想好。」吳悔直接盤膝坐在虛空中，雙目微閉，感悟虛無。

    虛空原本就是無，要從這虛空中感悟出東西來是何等艱難，不過吳悔知道自己沒有了退路。修煉一途原本就是逆天而行。自己雖然身體消失，只留殘魂，卻是遇到先祖至聖無，這是自己的機緣，也是吳悔初窺虛無之道的機會，這種機會吳悔不會放過。

    虛空中是無盡的黑暗，靜滅的死寂，仿佛時間也不曾流淌。

    吳悔就這樣一動不動的漂浮的虛空之中，不知過了多久。

    「虛無生木！」

    吳悔陡然睜開眼睛，從其目光中透射出濃濃的青光，這一刻，在吳悔面前一顆青色的種子出現。

    種子雞蛋大小，呈現不規則的橢圓形，其表面散發蒙蒙青光。

    兩片嫩芽從種子中抽了出來，嫩芽舒展，一點點的長大。

    開始時，種子生長的極為緩慢，到了後來，卻越來越快。幾乎是片刻間，便是形成了一棵巨大古木。一股濃濃的生機從古木中誕生出來。

    吳悔臉色露出一絲欣喜，深吸一口氣，感受到那股生機，吳悔感到自己的神識都仿佛壯大了一些。

    「虛無中能夠誕生五行屬性中木屬性，其本質果然比五行屬性強。」到了此時吳悔才感受出虛無之力的強大。

    這木屬性原本屬於五行屬性，只存在於五行空間中，吳悔在這虛無之地，不知道領悟了多久，才心有所感，窺視到虛無中的那股生機之力，凝聚出參天古木。

    參天古木散發的氣息是聖木氣息，吳悔踏足古木頂端，那聖木氣息不斷的滋養自己的神魄，讓吳悔有些陶醉。

    正在這時，異變突生，一股虛無之力出現在聖木之上，幾乎片刻之間，參天古木便化為一片虛無。

    吳悔的臉色立時蒼白無比，剛剛恢復了一些的神魂再次受到重創，精神更加的萎靡。

    「這是怎麼回事，我從虛無中凝鍊出木屬性如何還被虛無所吞噬？」吳悔眉頭皺起，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再次盤膝坐下，苦苦領悟虛無，只是此時吳悔身影越加的虛幻。

    虛空無歲月，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吳悔再次睜開眼睛。

    「虛無生火！」

    一點火光出現在這虛空之中。星火燎原，很快吳悔所在的空間便是化做火海。

    吳悔就端坐這火海之中，閉目沉思，一動不動。火是聖火，在外界相當於不滅的存在。

    聖火剛剛瀰漫，虛無再次出現，沒有意外，聖火被虛無吞噬。吳悔的神魂再次遭到反噬，越加的虛幻。

    「從虛無中誕生的五行之氣，竟然不被虛無所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吳悔抬起眼來，前方同樣是一片虛無。

    吳悔之前想過，領悟虛無之道不會簡單，可是也沒有想到會如此之難。自己在這虛無之地領悟不知多少歲月，好不容易領悟虛生聖木，虛生聖火之道，卻被虛無之力無情吞噬，自己原本就是殘魂，此時更是受到重創。

    吳悔自從激發五行珠，擁有了五行體質後，修煉一途可以說是一日千里，從激發火屬性，突破玄階後，一年便達地階，再一年又破天階，踏足先天，成就武師，也不過用了幾年時間，這種天賦在武氣大陸可以說不遜於任何人，就算是那些上古家族的頂尖天才也要遜於吳悔。

    吳悔也自認天賦出眾，擁有五行體質，修煉五行訣，各種武技功法信手拈來，幾乎沒有什麼阻礙。

    可是現在，吳悔才真正感到自身的不足。

    五行體質被毀，五行訣無法運用，這虛無之地不含五行之氣，吳悔凝練而出的聖木，聖火也被虛無吞噬。

    「你能夠在這虛無中凝練出聖火與聖木，也算是窺的皮毛，不過想要凝聚虛無之體，卻遠遠不夠。虛無中誕生五行，誕生九霄，誕生深淵；虛無之力，可混陰陽，可掌乾坤，可造化萬物。虛生萬物，萬物歸虛」無的聲音再次出現。

    「虛生萬物，萬物歸虛」吳悔反覆咀嚼着這句話，臉上漸漸露出一絲明悟。

    吳悔再次盤膝而坐，在這虛空之中領悟虛無之道。

    在這虛無之地，看不到時光流逝，仿佛只是一瞬間，一聲大笑在這虛無之地響起。

    「歸虛，歸虛！哈哈原來如此！萬物歸虛，五行歸虛，哈哈……」

    此時吳悔站起身來，哈哈大笑，臉上充滿了喜悅。

    吳悔一指點出，青木聖種再次出現，吳悔再次點向一處，燎原火光漸漸浮現。吳悔手指不停，手指點向三處。聖金，聖火，聖土接連而出。

    五行聖物出現，圍成一圈，緩緩轉動，形成了一個平衡，吳悔正坐在中間。

    此時的吳悔身影已經暗淡無光，幾近透明，不過其臉上卻是一片明悟。

    「歸虛！」一聲輕喝，吳悔雙手攤開，一股虛無的波動緩緩散發而出，當這股波動籠罩在五行聖物，五行聖物消失不見，伴隨消失的還有吳悔的身影。

    ……

    吳悔再出現時，依舊是那片茅草屋前。無正坐在石椅上，一臉笑意的看着吳悔。

    「恭喜！」無一拂衣袖，石桌上出現了兩個茶杯，杯中茶水碧綠，散發出沁人香氣。

    吳悔臉上帶着淡淡笑意，上前一步坐在石椅上，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好茶！」

    「哈哈，自然是好茶，吳悔，沒想到你倒是取巧，利用五行破滅凝聚虛無空間，現在你也算得上初窺門徑了。」無哈哈一笑，端起另外一隻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恩？難道我凝聚的方式不對嗎？」此時的吳悔倒是有些疑惑，他處在虛無空間不知多少歲月，才找到歸虛之法，現在在無的口中成了取巧之處。難道自己理解的歸虛不對，還有其他的歸虛之法。

    「天地萬法，萬法歸虛。你既然能夠做到歸虛，辦法就無所謂對錯。」無說道。

    「老祖，當年的你是如何做到歸虛的？」吳悔心中有些好奇。

    「我……呵呵，當年我封印四大神獸，遺留下傳承之物五行珠。便破碎虛空，前往外界，方知天地之大，才知道至聖並不是武道之極。我踏足九霄之地，潛入深淵之幽，神遊太虛，魄歸混沌。歷無數劫難，經無數道年，終於領悟出虛無之道。」

    聽到無的講述，吳悔才知道自己是何等的井底之蛙，對於無的經歷也極為嚮往。

    「老祖，之前我與那重千刀就在那虛無之地大戰，他是怎麼把我傳送過去的？」吳悔的心中還有個疑問，虛無既然如此難以領悟，那重千刀又如何能夠踏足虛無之地，又把自己傳送過去。

    「那裏只是虛空之地，並非虛無之地。一字之差，其意義差距不知幾何。在武氣大陸中，只有修為達到武聖層次以上，有着聖氣護身，才可進入到外域，而且也是兇險異常。」無解釋道。

    吳悔到了現在才知道自己所理解的五行外界的空間是多麼膚淺，無論是那些武王以上的強者撕裂虛空，還是神行九變藉助的虛空之力，都是五行空間。那些只不過是沒有五行之氣的五行空間。換句話說，只要武聖以下的能夠存活的空間都是五行空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該出去了。」知道了想要知道的事情，吳悔打算離開，自己雖然現在還是靈魂意識，不過也知道了凝練體質的方法，利用五行之力凝練虛無體質。

    「呵呵，五行珠中沒有時間，你出去就知道了。」無呵呵一笑，手一揮，場景再次變化。

    ……

    這是一片虛空，周圍沒有任何光亮，只有那亘古的靜謐。

    這時突然從遠方划過一道五彩的光芒，一顆拇指大小的珠子飛快的劃破天際。

    在珠子的後面緊跟着兩道流光，正在逐漸的接近五彩珠子。

    離得近了，可以看出是兩個身穿黑衣的中年人。

    其中一人四十左右，身材高大，體型甚是魁梧，一臉絡腮鬍須，全身散發出強大的氣息。另外一人則是稍微年輕一些，也有三十多歲，面容儒雅，氣度不凡，其身上的氣息只比那大漢稍差。

    能夠在這虛空中肆意行走，起碼要達到武王層次。

    「千儒兄，你我再加把勁，萬萬不能夠讓這五彩寶物逃走。」那絡腮武王全身氣息升騰，雙眼看向那飛速流逝的五彩珠，目光流露出一絲渴望。

    「千山兄，你使用秘法截住那五彩珠的前面，我再後面堵截，等到了五彩珠，先由千山兄領悟其秘密如何？」那面容儒雅的武王一臉笑意的說道，其目光深處則是流露出一絲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