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戰說完便不再說話,一直在前面走,莫離只好跟着。
隨着兩人的不斷走動,路上的人越來越少,不過莫離驚訝的發現後面遇到的人們穿着都很是講究,都穿着華麗的衣服,舉止投足間也和集市上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樣。
街道兩排上的建築也越來越高越來越雄偉,最高的地方像一座塔,上百丈高,都快趕上一座小山,看的莫離都驚呆了。
鐵戰對於周遭的環境毫不在意,他只往前走,終於在那座塔形的建築物前停了下來,上面的橫匾上寫着幾個霸氣的大字:天機閣。
鐵戰一腳踏了進去,裏面倒沒有多少物件,除了四周牆上掛滿了字畫外只有正對着店面的地方擺着一張長桌子,幾個穿着華麗衣服的中年男女並排坐在桌子後面給人做卜卦之類的推算。
在這張桌子前有紀律的排了好幾條長龍,都是來卜卦的。
一個維持秩序的小廝見到二人進來,連忙走上前迎上:「二位是測姻緣還是卜運勢?有沒有貴賓令牌,沒有的話只能從這兒……」
小廝的話還沒說完便驚呆了,一面紫色的令牌從鐵戰手心裏展開,看似普通,可他代表的卻是客人極高的身份。
「二位貴賓輕稍等、稍等,我這就去通知閣主大人~」,小廝連忙轉身上樓,都忘了先將二人迎到貴賓區茶水伺候,看他慌張的神色,引起了一大片等候的人對還站在廳中的二人側目。
天機閣對外只發放四種令牌,用顏色來區分,非別是:淺紅、中紅、深紅和紫色,那名小廝在這兒負責接待的事宜,多是接待的淺紅色也就是最低級的令牌,這種令牌只要你一年能來到這兒算了十幾次卦就會發放。
他也偶爾接待過略高級些的人物,那些都是真正的達官貴人才會享有的權利。
至於深紅的,這十年來他只見過一次,好像是中土某國的公主被人下了蠱,國王親自帶着女兒來到這天機閣求救,由天機閣主親自出面,才將那個蠱毒解去。那件事在當年可是傳的沸沸揚揚,也是因此,天機閣名聲大噪,風頭一時無兩。
而紫色的,小廝從來沒有見過,至於能持有這種令牌的人是什麼身份,他更是想都不敢想。
小廝慌慌忙忙地上了樓,木製的樓梯發出琤琤的充滿厚重感的聲音,這聲音很急,他每爬一段樓梯,就有一陣那種聲音傳來,一陣又一陣,一直到他爬上最頂層為止。
鐵戰也沒閒着,他也不等小廝傳訊回來,就帶着莫離順着樓梯往頂層爬去。從這往上的幾層中,每一層都和第一層差不多,有人坐在大長桌子前給人卜卦算命,不過,論佈局的華麗程度,都不是一層所能比的。
從第三層往上,是一個個暗格子,這些是給需要保密的客戶用的,每個格子都設上了結界,任何人都不得偷聽和窺視。
再往上,就是一間間房子,至於是幹什麼的看不出來,在每一層都有專人把守,鐵戰一路上紫色的令牌就沒放下過,不然,半路就給截了。
兩人一直爬到八樓,剛爬上通往第九層的樓梯就聽到小廝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樓……樓下……紫……紫紫……紫色」。
一個粗暴的聲音傳來:「你他娘滴把話說明白啊。什麼樓下什麼紫色的。」
「紫、紫色」,小廝越緊張越說不出來。
「是樓下有人拿出紫色令牌」,鐵戰一邊上樓梯一邊說道。
「哎呀喂,鐵戰兄弟」,那人一聽,便知是誰,連忙到樓道口來看。
莫離仰頭,映入眼帘的是一個滿臉鬍鬚的傢伙,年齡看着六十好幾,不過看面色很是紅潤,一看便知是個注意養生的人。
鐵戰此時已經走到樓道口,他一步跨上去,伸手和面前滿是喜色的人打招呼。可他的手還沒和那人握住,忽的便見那人一拳揮來,鐵戰現在還在樓梯口,地方狹隘,躲閃很是不方便,便同樣一拳打了過去。
頓時,一陣熱風從二人交拳處發出,吹的毫無防備的莫離差點滾下樓。
東方城後退了一步,他眼中一片明亮:「哎呀,爽。鐵戰老弟,我們再戰他個三百回合如何?」
鐵戰連連擺手:「我這次來找捧日有要事要辦,若要比試的話下次吧。」
東方城一陣索然無味:「那好吧,你可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哈。咦,你身後的這個小哥是誰,面生啊。」
「我叫莫離,是鐵戰……額,鐵戰師傅的徒弟。」莫離連連回道。
「哎呀,鐵戰也會收徒弟啦?」東方城大呼道:「你家老大,那個誰,叫肖遙的,真的被不懂清理門戶了?」
鐵戰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東方前輩,這是我們神衛一脈的家事,你天武還管不過來吧?」
東方城面色悻悻,知道鐵戰的大師兄一直都是鐵戰的禁忌,便不再多言:「找我家死老太婆是吧?她在換衣服呢。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到會客室等候。」鐵戰面色稍緩,躬身道:「有勞了。」
東方城是個十足的武痴,見鐵戰沒有興趣打鬥,又將注意力轉移到身後的這個少年面前:「小子,我看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是棵習武的苗子,來,我們比劃比劃~」
莫離:「……」
捧日一系從千年前就具有先天神卦之能,精通五行八卦奇門遁甲和占卜星象之術,她們通過占卜之術推斷未來凶吉禍福向來准之又准,因而無論是達官貴族還是貧民百姓,對這一系所建的天機閣敬重非常。
歷代捧日都是由女子擔任,下一代的接班人都是從當代捧日的女兒中或者徒弟中選取。千年來御龍直四系彼此多有不和,唯有捧日和天武關係密切,當代的捧日更是和當代天武結為夫婦,大有聯合在一起抵抗其餘兩脈之勢。
鐵戰二人被東方城領到一個非常華麗的房間,三人還沒坐穩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雜亂之聲,然後是一個尖厲的女人聲音傳來:「東方,死東方,你死哪裏去了,快給老娘滾過來。」
東方城被自家女人說壞話臉上掛不住,他噹啷一聲站起來,朝着門外吼道:「瞎叫喚啥?有貴客來了,還不過來迎接。」
大門噹一下被打開,走進來一位穿着華彩服飾年紀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中年女子,那女子濃妝艷抹,身着宮裝,年歲雖大,可風韻猶存。
「哎呀呀,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小鐵戰啊,有十幾年沒見了吧,來,快讓阿姨抱抱。」美婦見是鐵戰雙手撫嘴,嬌嗔地道。
鐵戰和東方城同時在腦門上閃過一道黑線,東方城脾氣最為火爆:「你這個死老太婆,整天打扮的這麼妖精,到處勾引男人,真當我死了不成。」
想不到捧日更加火爆,以超過東方城兩倍的分貝回應道:「就當你死了怎麼樣?不滿意老娘啊?你不滿意老娘還不伺候了呢,從今往後別往我屋裏睡覺」
那聲音簡直就是一個河東獅吼,若不是有結界隔着,怕是整個捧日城都能繚繞着她的魔音。即便如此,屋內分佈的結界也是震盪不已,顯然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莫離被魔音穿腦,差點沒有暈死過去。
鐵戰情況要好一些,不過他臉色發白,顯然也不好受。
東方城受到的攻擊最重,此時他的鬍鬚幾乎都乍了起來,不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受到了非常重的打擊。他臉色漲的通紅,雙眼瞪着捧日幾乎要噴出火來,那憤怒的架勢連莫離看了都以為接下來要有一場硬仗要打。
東方城左手擼擼袖子、右手擼擼袖子,雙手搓了搓,揚起寬大的手掌眼看就要呼在捧日臉上。卻見他咣當一聲跪在地上,也顧不得在別人面前丟失了面子,直接將那揚起的巴掌招呼在自己臉上,邊打邊可憐兮兮地說:「老婆,我錯了。您饒了我吧。」
捧日雙手抱胸,頭扭向他處,對身下這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卻是理也不理。東方城只好繼續扇下去,不一會兒他那張老臉不知是羞的還是被自己扇,紅的像火燒似的。
鐵戰無奈的看着這一對奇葩夫妻,尷尬的道:「九鳳前輩,我這次來是想求您一件事。我……」
「萬物皆束,無物可逃,重枷籠身,迷心迷神。你要問的什麼我都知道,不過你真的要追尋下去嗎?我曾為你卜過一卦,你命中應有一劫,而現在讓你應劫之人已經出現,若你繼續下去,有可能破不了此劫呢」捧日九鳳朝着鐵戰抿嘴一笑,忽又凝眉,話語中又露出濃濃的擔憂之色:「到那時就可能會身消道隕。」。
「前輩既然已經為我卜過一卦,自然也知道鐵戰的秉性,有些事是不應該逃避的,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要迎頭趕上,因為這是宿命,萬物皆束,無物可逃。」
九鳳心中微驚,直直的看了鐵戰幾眼後嘆道:「罷了,若你執着於此,我便不再勸阻。你且吃我一招。」
說着面色一冷,雙臂一拜,便見舞起的長袖如一隻飛舞的鳳凰一般朝鐵戰襲來,鐵戰見狀揮起手中長劍,將它立在空中,橫向旋轉,鋒利的劍刃化成一道劍牆,將迎過來的鳳凰直接削成好幾塊。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急,莫離只感覺周身能量急速涌動,再回頭,兩人打鬥已經結束。
地面上稀稀落落的躺着幾片華麗的破布,那是九鳳長袖的碎片,長袖並不見惱,而是鑽研起面前的這幾塊破布的佈局:「南盈北虧,面赤生血,他現在在捧日城北十里處,牛頭山。你快去吧,去晚了他就不在那兒了。那十三大寇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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