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代人受過
鳳舉口若懸河,一口氣拋出了一連串的疑問。
裴紹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他有種誤將燙手山芋捧到手上還甩也甩不掉的感覺。
俊雅的臉上笑容已是消失不見,裴紹狠狠咬牙沉聲道:「查!仔細查!任何一處細微都不可放過。」
「是!」
裴家護衛們開始了第二次嚴密的檢查。
裴明媛瞪着檀香扇後那張笑臉,頭皮開始微微發麻。有時候,人對於危險的感知是極其靈敏的。
「咦?」負責搜身的裴家護衛忽然驚咦出聲。
裴紹問道:「可是發現了線索?」
那護衛道:「郎君,紫蘭身上似乎……所有貴重物品都被人搜去了。」
裴明媛下意識拔高了聲音,道:「紫蘭本就是一卑賤下人,她能有什麼貴重物品?」
護衛又道:「不,是連一文錢都沒有,女郎可還能憶起紫蘭先前身上有何佩飾?髮釵、耳璫、手鐲等物件竟然一樣都不曾看見,這便不正常了。」
此時,另外一名護衛驚呼道:「找到了!」
眾人同時一驚,只見護衛從紫蘭懷中搜到一張被鮮血浸染的信箋。
護衛顯然是識得字的,略看一眼便是面露異色。
「這……」
裴紹皺眉:「拿來我看!」
然而當他看過之後,反應幾乎與那護衛相差無幾。
三皇子蕭晟好奇道:「子穎,那上面究竟書寫了什麼?」
子穎是裴紹的表字。
「阿舉!」裴明雪不自覺地向鳳舉靠了靠,若非有鳳舉在身邊,她此刻早已軟倒地上。
鳳舉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略帶疑惑地看向裴紹,問道:「裴郎何故欲言又止?莫不是這紙上有什麼……」
裴紹尷尬地笑了笑:「無他,不過是一首普通的詩詞罷了。」
說着,似乎打算要將那張紙揉碎。
可蕭晟已經到了他面前一手抽去,上面的字跡雖然被血暈開了,但大致還能辨清。
「我出東門游,邂逅承清塵。思君即幽房,侍寢執衣巾……這不是《定情詩》嗎?子穎,府上這個奴婢將此物貼身攜帶,莫非……」
裴紹眸光一轉,馬上做出一臉怒容:「背着主子與男子私相授受,沒想到我裴家竟出了這般寡廉鮮恥的奴婢,死了也好。來人,將這個丟人的東西抬下去。」
「呵!」一聲輕笑自檀香扇後傳出,那聲音慵懶而隨意地說道:「裴郎此言俗了,情義難得,這奴婢若真是與心上人情投意合,以詩傳情,也算是一對妙人。只是……」
鳳舉惋惜地望着地上的紫蘭,嘆道:「若真是與情郎有約,怎的會被人竊財奪命?難道是情變生恨?又或者……這奴婢是代人受過而冤死?」
裴紹臉色驀地一變,陰冷地瞪向鳳舉。自那封信被搜出,他最怕的便是事情演變至此。
「代人受過?這奴婢是裴明媛的貼身侍婢,莫不是……」
「我想起來了,這個喚作紫蘭的奴婢似是不識字的,上回還因錯拿了捲軸被裴明媛責罵,既不識字,又如何與人以詩傳情?」
……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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