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繇想要求查驗,可剛要開口,就看見鳳瑾向他搖了搖頭。
「雖然陛下駕崩,暫不宜提及新君登基之事,但國不可一日無君,還需早立新君,以主持大局!」
說話之人是御史付姚,一向是睿王一派的。
「放眼當朝,最堪當大任的也就唯有睿王殿下了!諸位同僚以為如何?」
他說完後,緊接着便有七八個人應聲附和。
然而,一名與東楚府關係匪淺的官員說道:「若論繼承大統,七皇子殿下同樣有資格!」
七皇子蕭策乃是惠妃所出,身後可是有楚秀支持,若論宮中還有哪位皇子既出身高貴,又有強大的母族,可以與蕭鸞一較高下,那還真的只有七皇子了。
蕭鸞的目光移向跪在人群前方的七皇子。
七皇子雖然年幼,卻能夠敏銳地察覺到別人對他是否有惡意,看到蕭鸞投過來的目光,七皇子向自己母妃身邊靠了靠。
楚惠妃起身面向眾人,從袖中取出一卷捲軸。
眾人陡然色變。
惠妃道:「陛下早已下過聖旨,言及若有朝一日陛下駕崩,允本宮與七皇子前往安蜀南華寺靜修,若無新君召見,永不回華陵。」
這所謂的靜修當然不是去出家,只是住在南華寺。
只是眾人沒有想到,惠妃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楚惠妃親自將聖旨交到蕭鸞手中,便是告訴蕭鸞,七皇子不會參與皇位之爭。
這對蕭鸞而言自然是好事,若無必要,他暫時也不想對七皇子下手,平白惹怒楚秀。
當下,蕭鸞說道:「既然這是父皇的旨意,那本王自當遵從。」
言下之意卻是已經將自己當做新君了。
楚惠妃將七皇子叫到自己身邊,說道:「明日本宮便會帶着七皇子前往安蜀,陛下的喪儀只能交由睿王多費心了。」
隨後也不再停留,帶着七皇子離開了寢宮,走得乾脆利落,對這個地方毫不留戀。
既然連七皇子都放棄了爭奪皇位,那麼這皇位當然非睿王莫屬了。
睿王一派的官員們紛紛出言。
「還望睿王殿下儘快登基,主持國政。」
「臣附議!」
「臣也附議!」
「且慢!」
一道溫和清朗的聲音忽然傳來,眾人驚訝地看向說話之人,鳳瑾。
鳳瑾與蕭鸞對視,眸中不見喜怒,一派平靜。
「我想請問睿王殿下,陛下可有留下傳位詔書?」
蕭鸞眼眸危險地眯了眯,道:「父皇是突然遇刺,只怕尚未來得及,即便是有,也必是早早藏在了何處,尚需時間尋找。」
鳳瑾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那麼請問,殿下可曾見到陛下的御璽?」
沒有傳位詔書,掌握了玉璽也勉強算是掌握了大權。
然而這卻是一語戳中了蕭鸞痛腳。
平日經常見到的御璽,他事後卻翻遍了宮中各處都沒有找到,簡直就像是憑空消失了。
他知道,定是晉帝這個老匹夫防着他,偷偷藏了起來。
蕭鸞道:「父皇向來謹慎,御璽此等重要之物,他必定是謹慎存放,尋常人一時間根本難以找到,本王已經命人在宮中各處找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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