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嘉定公主強行吸了口氣,說道:「你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容身之處,可以讓你帶着你的人休養生息,來日嚮慕容灼討回你應得的東西,殺了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只要我還活着,便是你對楚家,對大晉朝的睿王殿下最大的誠意,到時你還怕不能夠得償所願嗎?」
這兩日,嘉定公主沒少說服過斛律湛。
斛律湛盯着她,兀自笑着:「還真是個聰明的女人!」
這女人將他想要的東西看得一清二楚,又懂得以利相誘。
「哈哈哈……」
斛律湛大笑幾聲,突然沉着臉扼住她的咽喉。
「如果不是你的女兒和乘龍快婿帶兵前來圍剿我,我們或許真的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可惜、可惜呀,其實我早已經派人送了信給他們,可他們似乎並不關心你的死活,那我留着你這個老女人,又還有什麼用呢?」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
另外,白秀澤的背叛也讓他突然想起了晉人的狡詐。
「晉人,不可與之謀。」
斛律湛危險地盯着她,緩緩吐出這樣一句話。
嘉定公主倏然絕望,此刻她突然就意識到了,鳳舉現在恐怕已經離開了。
那個丫頭,實在太狡猾了!
只不過
最後一刻,嘉定公主攥緊了一隻手,笑了。
……
鹿隱山莊。
鶴山之下,依山傍水,鹿鳴呦呦,宛如仙人之居。
山莊的門楣之上,匾額已舊,「鹿隱山莊」四個大字卻依舊行雲流水,風骨猶然,仿佛它們的題書之人,飄逸風流。
只是字猶在,君子卻不知何處。
正門兩側各自題了一句話
右邊為:策風為馬,天地盈袖。
左側為:裁云為裳,日月滿襟。
俯仰宇宙之間,籠天地為袍袖,胸懷扶搖鳴風之志,這恰恰是坦坦蕩蕩的君子終其一生所應追求的。
然而看到這兩句話的人都知道,這般氣勢凌雲潮的言辭,其實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因為這兩句的字體與門楣上的明顯不同,所用的是人盡皆知的鳳行體。
潺潺溪流環抱着竹林石台,竹林深處,重重奇石溪澗的另外一邊,超然卓絕的琴音悠悠然迴蕩,低回輕緩時,令人聽之而忘卻了所有的煩惱,鏗鏘激昂時,又能激起人滿懷壯志,令人不禁熱淚盈眶,全身沉寂的血液都在滾滾沸騰。
鹿鳴宴已經持續了兩日,上百賓客無不是當世名流,隱士賢達。
兩日來他們都住在山莊內,一應招待皆是以上賓之禮相待,無論是景,或是物,即便是飲食,都是貴而不俗。
山莊內的風景,君子亭,扶搖梯,鳴風台,白駒橋,大夢晨鐘,各處名字仿佛都在向來人隱喻着什麼,發人深思。
只是,這兩日內他們只是自行各處遊覽觀賞,飲酒,交談,雖然自得其樂,並且也已經隱隱悟出了鳳舉邀請他們來此的用意,卻始終不見鳳舉這個舉辦宴會之人,唯有竹林中琴音不斷,人們都認為這撫琴之人應該就是鳳舉無疑,因為那撫琴的手法與鳳舉如出一轍。
側院內,一間雅致的屋中,一男一女兩道身影投在粉白的牆壁上,搖搖晃晃,實在由不得人不去遐想連篇。
今晚就五更吧,昨晚睡得稍微晚了點,今天就明顯狀態不佳,而且我老是兔子眼的左眼已經在抗議了,所以今天我絕對不能再晚睡了,明天早起精神滿滿再戰,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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