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舉。」
鳳舉醒來,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慕容灼。
「我又暈了?」
「可不?自從衡郎離開那日之後,女郎已經昏睡了兩日了。」常歡端着一碗清粥進來。
慕容灼親自接過粥碗:「阿舉,來。」
鳳舉第一意識便是朝那粥里看,很簡單的白粥,散發着白米的清香,上面漂浮着點點翠綠,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味道。
她小心地嘗了一口,確實……沒有血腥味。
慕容灼又舀了一勺,被鳳舉擋住。
「我是如何醒過來的?」
「藥。」慕容灼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
鳳舉仍舊盯着他,顯然,這個答案不能令她滿意。
慕容灼蹙眉,定定地凝視着她,很是嚴肅:「阿舉,你到底要到何時才能完全信任本王?」
「那要看是何事。」
「哼!」
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想殺了蕭鸞。
若不是因為那人,阿舉也不會變成這樣,又多疑又狡猾,自己撒個謊還要煞費苦心。
他從袖袋裏掏出一個小玉瓶。
鳳舉打開嗅了嗅,一股藥味,帶着濃濃的薄荷葉的香氣。
「這是什麼?」
「沐先生新制的藥丸,比你之前抑制毒性發作的湯藥更方便,藥效更好,以後你也要隨身帶着。」
鳳舉依靠在床榻邊,鳳眸微微眯着,一邊審視他,一邊將玉瓶在鼻尖晃動。
慕容灼一臉的坦然,湛清的藍眸斜睨過來,微光粼粼,簡直就像是在拋媚眼,風情無限。
最難消受美人恩!
鳳舉暗暗克制住心襟搖曳。
絕對不能受他迷惑!如今這個狼崽子騙死人不償命,狡猾得很。
這玉瓶里的藥,雖然藥味被濃重的薄荷葉壓住,但如果真的摻了血,不可能一點都聞不到。
慕容灼奪過藥瓶揣進袖袋:「別聞了,衡瀾之都走了,哪裏來的血?」
「我是怕有個傻子在自己身上動刀子。」
「本王不是傻子,也沒有衡瀾之那般的風雅情趣,放了自己的血還說是鴻雁血,給你鴻雁傳情。」
鳳舉用視線指向他的袖中:「瀾之的是鴻雁血,你這又是什麼?雞血?鴨血?豬血還是狗血?」
這個欠調教的女郎!
慕容灼俊臉微冷。
不能動怒!不能動怒!
他忽然嘴角上揚,意味深長地望着鳳舉,說道:「常歡,退下,本王要與你家女郎單獨相處。」
鳳舉在他眼中看到了子夜狼眸一樣的危險,立即便道:「常歡,不許走!」
「這是大燕,本王說了算,出去!」
「常歡,我才是你的主子。」
慕容灼修長的手指放在自己腰側,做出要解衣的動作。
「阿舉,許多人都勸諫本王,說本王已過弱冠之年,身邊該添幾個人服侍了,本王看你身邊這個丫頭尚可,你若想讓她留下,那本王倒也不介意。」
常歡陡然瞪大了眼睛。
鳳舉目光落在慕容灼腰際,蹙眉:「常歡,你先下去。」
「是!」常歡如蒙大赦。
房門關上,鳳舉沉默地看着他。
慕容灼臉上平靜,眼底卻儘是得逞的笑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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