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羅氏飽讀詩書,人自是聰慧的。
她與兒子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向鳳舉。
「女郎可是意有所指?」
「止音只是覺得,若非知曉兩位是先天有疾,單看夫人與穆兄的狀況,還以為是中了什麼慢性的毒。不過是隨口戲言,兩位莫要見怪。」
她話雖如此,但叱羅氏母子明顯已經起了疑心。
最後,鳳舉又添了一把柴。
「聽聞穆老雖被人稱為丞相,但本身也是有世襲的侯爵之位的,穆兄身為嫡長子,想必將來這爵位非你莫屬了?」
叱羅氏倏地攥緊了衣角。
侯爵之位?
她與晉安郡主是平妻,兩房子嗣同為嫡子,但長幼有序,她的舒兒既是嫡子,亦是長子,自當排在次子覺霖之前……擋了某些人的路!
叱羅氏抬頭看了眼穆覺舒,再看兒子的氣色和略深的唇色,怎麼看,都難以再像從前那般毫無質疑。
她轉眸看向鳳舉,忽然笑着握住了鳳舉的手,握得很緊。
……
人家母子必是有許多話要談,鳳舉獨自到了庭院。
「可知衡郎在何處?」
剛順手攔了一個婢女,便看到前方晉安郡主與管家薛霈正站在一起說着什麼。
那兩人看着對方的眼神讓鳳舉心中升起一絲異樣。
婢女沒有注意到鳳舉的異常,答道:「回女郎,衡郎正與我家女郎在前面的花亭。」
婢女的話引起了晉安郡主的注意。
「喲,原來女郎還在府中啊!我還以為你早知這不是你該留之地,已經走了呢!」
「該去該留,似乎全看主人家的意思。」
晉安郡主輕蔑地笑了笑,揚着下巴極度傲慢:「那你難道不知,我亦是此地女主人嗎?」
「是嗎?但止音只是聽聞,穆丞相與其原配夫人叱羅氏自幼青梅竹馬,感情甚篤,卻不知郡主在其中扮着怎樣的角色?」
「你……你說什麼?」晉安郡主萬萬沒料到這個卑賤的商戶女子竟敢如此說話,猛地瞪大了眼睛。
薛管家也走上來疾言厲色:「你一介庶民,居然敢對郡主無禮?」
「抱歉,止音一向只敬該敬之人。」
說完,直接繞過兩人身邊,準備離開。
聽說穆岑鴻當年為了叱羅氏不納妾,不收通房,更不在外面沾花惹草,用情之深簡直與父親有的一比。
但後來卻忽然與晉安郡主鬧出了一樁醜聞,說是在宴會上醉酒,輕薄了晉安郡主。
穆岑鴻不願辜負叱羅氏,事情一直拖着,直到後來傳出晉安郡主有孕,才不得不由先帝做主,將晉安郡主嫁入穆家。
醉酒非禮?
呵,且不說穆岑鴻絕非好色之徒,首先他絕對不可能當眾在宴會上喝得酩酊大醉,失了儀態。
有些事情是經不起深究的。
「站住!」晉安郡主一聲喝斥,抓住了鳳舉的手腕:「下賤東西,真是毫無教養!」
抬手便要甩向鳳舉的臉頰。
鳳舉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輕笑:「高貴如郡主,便是口出惡言,一言不合便要惱羞成怒,動手打臉?郡主似乎對貴賤之分有些誤解。」
「你……」
「啊——」
晉安郡主剛一張口,前方墨綠蔥鬱的雪松後傳來穆歆嫣的尖叫聲。type=」text/java」sr=」/ba/tg.j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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