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看向鳳舉。
鳳舉此刻的笑容讓他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就像是精準掐算好了時間,在鳳舉說完這句話後,那些與狼騎軍對抗的殺手們忽然開始面露異色,看上去十分痛苦,戰力瞬間削減。
「你做了什麼?」楚雲聲音低啞。
鳳舉嘴角微微揚起,手下意識動了動,才想起自己的檀香扇還留在華陵的家中。
她悠然說道:「難道你沒聽手下人說嗎?給寺廟裏送果蔬糧食的人換了。」
「你在食物里摻了毒?」
鳳舉笑而不語,眼尾掃了眼旁邊的衡瀾之,忽然傾身附到楚雲耳邊,悄聲說道:「你不也對我下了毒嗎?」
說完,側目,與楚雲近距離對視。
慕容灼的眼睛給人的感覺也很冷,但卻不是如楚雲這般,冰冷,漠然,幾乎看不到絲毫屬於人的情感。
「下棋便下棋,離這麼近做什麼?」
慕容灼不悅地壓着嘴角,將鳳舉拽回。
凌雲才剛想起身,就被慕容灼重新壓了下去,隨之,鳳舉也被壓回到凌雲溫暖的背上。
一人一虎,兩雙眼睛望着慕容灼,泛着同樣琥珀偏金的色澤,晶瑩璀璨。
「看什麼?哼!」
慕容灼鬱卒地別開了臉。
這個鳳氏阿舉,無論何時總是這麼沒自覺,當着他的面與別的男人附耳貼面,算什麼?
雖然時值初冬,四下幾乎沒有綠意,但慕容灼卻覺得自己頭頂的綠光都要衝天了。
楚雲默默注視着這一幕,忽然笑着對鳳舉說道:「我忽然發現,若是早些時候我向鳳家提親,也別有趣味。你不覺得其實你我很相配嗎?」
衡瀾之淡然掃了過來。
慕容灼磨了磨牙,冷然瞪着楚云:「你說什麼?」
他在心底吼了一句:為什麼本王覺得全天下的男人都在覬覦本王的女人?為什麼?
鳳舉淡然含笑,說道:「你我倒是有一些相似之處,但各補長短方能相配,如你我這般,只會是針尖麥芒,同山雙虎,註定不能共存。起風了,當心喲!」
寒風乍起,不知從何處捲來了一些積雪碎屑,落在棋盤上。
同時,鳳舉手起棋落,楚雲的黑子瞬間被征了大半。
而此時,周圍的戰況也已經接近尾聲,毒性發作,隨着殺手們動手抵抗,毒性更是迅速蔓延。
殺手講求速戰速決,而狼騎軍則是在持久戰中愈戰愈勇。
楚雲指間拈着棋子,怔怔地盯着棋盤上的局勢,嘴唇抿成一線,中間隱隱有血絲滲出。
黑子,敗局已定。
鳳舉輕聲說道:「你知道嗎?其實上回你我對弈,本無需耗費五日五夜。」
楚雲赫然抬頭。
鳳舉繼續說道:「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她之所以用五天的時間一直與楚雲周.旋,就是想通過對方的棋風摸清楚這個人。正因為那一此的透徹了解,今日這盤棋才能如此迅速取勝。
「楚雲,我還要多謝你費心勸諫慕容烈出兵北線六州,若非你的功勞,今次攻打燕南也不可能如此順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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