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你自己將人送上門來,可莫怪我!
「你家郎君與你說了什麼?」
鳳舉一口一個「我家郎君說」,慕容烈自然而然地認為鳳舉所說的一切都是從衡瀾之那裏聽來的。
「我家郎君曾經分析過,睿王是大晉諸多皇子中最具野心謀略的一個。他出身不高,但懂得隱忍,蟄伏多年,忍辱負重,看似溫雅無害,卻在一年前不動聲色一舉翻身,竟讓楚家家主捨棄昭王那個親外甥,轉而選擇他一個毫無血緣的外人,可見其心思深沉,野心勃勃,非常人能及。這樣一個人,他的眼界豈止永江以南的半壁?」
慕容烈對南晉的了解不多,對於蕭鸞也只是聽身邊人提起過,但外人對蕭鸞的印象仍大多是一個溫文爾雅、不爭不搶的謙謙君子,慕容烈自然不會將其放在心上。
但此刻聽到衡瀾之竟是這樣的評價,也不由得升起一絲戒備。
慕容烈道:「正因為楚家與那個蕭鸞沒有血緣關係,他們之間的維繫並不牢固,所以楚家才會從本王這裏另謀生路,本王並不認為這有什麼問題。」
明明都已經動搖了,還在這裏裝模作樣。
慕容烈,你究竟是太過自負,還是捨不得楚雲這個智囊?
可惜,你越是捨不得,我便越是得剪除他!
「沒有血緣關係麼?的確如此。但不知厲王可曾聽說,楚家其實早已有意將掌上明珠、楚家唯一的嫡女許給睿王?」
「什麼?」
鳳舉暗自冷笑。
蕭鸞一直明面上維持與鳳家的姻親,卻無人知曉他其實是楚家的東床快婿!
真是可笑!
「自古兩國相交,常以和親為手段,可見姻親之盟還是很可靠的。別的不論,有一件事厲王一定知曉,華陵鳳家對唯一的一個嫡女可是寵愛至甚,若非如此,也不會有如今的長陵王。」
聽她提及此事,慕容烈的臉色相當難看。
世人皆言,如果沒有鳳家之女的包庇,如果沒有鳳家對女兒的縱容,慕容灼如今只怕還是南晉的一個戰俘,任人羞辱。
而他慕容烈,也不至於屈居燕南這一隅之地。
「這些話可能會惹得厲王不悅,但止音只是想說,楚家對獨女的寵愛可是絲毫不亞於鳳家,楚家能將這個女兒許給睿王,其心究竟向着何處,厲王豈能不明白?」
慕容烈神色變幻不定,狐疑地看向鳳舉。
如果楚家真正要支持的是蕭鸞,而蕭鸞又是個極富野心之輩,那楚雲主動來他這裏,就只有一個可能——
為蕭鸞將來統一南北做內應。
能從一個默默無聞的皇子一舉翻身,蕭鸞做了多少年的鋪墊可想而知,那麼他現在便為統一南北做鋪墊絲毫不足為奇,現在也是最好的時機。
鳳舉低垂着眼帘,藏住眼底深深的盤算。
她並不指望慕容烈能因自己這三言兩語便徹底疏遠楚雲,但從今往後,楚雲所說的每一句話,獻出的每一條計策,都將在慕容烈心裏大打折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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