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才,清玄子身邊的一個小道士告訴他偷聽到晉帝與衡廣商量,要對瀾之下手。
一定是他近來活動太頻繁才會讓那兩人起了疑心,他們知道,瀾之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
他自己已經是個死人,可絕不能牽累瀾之。
昭明殿內,衡廣開口緩解氣氛:「陛下,如此大事還需謹慎考慮,瀾之他興許是一時無法反應,不如臣等先陪陛下出去走走吧!」
「也好!瀾之,你先起來吧!陪朕出去走走,你自己也好好想想。」
晉帝先行,衡瀾之起身,視線與衡廣相撞,衡廣對他笑了笑,衡瀾之微微嘆了口氣。
事到如今,他約莫已經明白自己今日被召入宮中的原因了,只是希望……事情不會太糟糕。
說是出去走走,可晉帝所走的路正是從上清宮到昭明殿的必經之路。
到了御花園時,前方一個身影忽然閃到了一座假山後,兒那道身影分明是穿着道袍。
晉帝皺眉與衡廣對視了一眼,心中嘀咕:難道真如衡廣所言,清玄子是……
……
一個時辰之前……
「陛下,臣有要事啟奏。」
「哦?是何事令衡卿如此匆忙?」
「陛下,臣近來發現族中幾位長輩都與一人暗中往來,而那些長輩又皆是曾經支持衡玄的。」
晉帝對此毫不意外,衡家內鬥他樂觀其成。
「這是衡家的家事,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朕只怕愛莫能助啊!」
哼!老狐狸!
衡廣暗罵一聲,說道:「陛下可知他們聯絡之人是誰?」
還能有誰?無非就是衡瀾之或者是與衡瀾之有關的人。
晉帝心中如此想着,可又覺得衡廣的反應很是異常,不由得問道:「是何人?」
「正是陛下身邊最信任的清玄子仙師。」
「什麼?仙師?」晉帝猶疑了一陣,仍是覺得古怪:「仙師修身之術了得,興許是你衡家那些長輩們也想請教一二吧!」
「陛下心胸坦蕩,臣卻不這樣認為,陛下可還記得當年之事?」
「你……」晉帝臉色陡然一變,想起身邊還有其他人,保持冷靜說道:「常忠,你先帶人出去。」
「是!」
殿內兩人卻並不知道,常忠關上殿門後並未遠去,而是貼耳在門上。
「你提當年之事做什麼?」晉帝口氣不悅。
衡廣道:「陛下不必緊張,臣還什麼都沒說,臣只是想問,清玄子仙師進宮偌久,總是戴着面具,陛下可曾見過其真容?」
「你到底什麼意思,不妨直言!」
「當年衡家獨大,衡玄是陛下的眼中釘,也是臣的肉中刺,臣幸得陛下支持,衡玄被陛下委派到外縣,臣方能抓住時機將之一舉剷除,為不留痕跡,臣命人放了一把火。那時我們都認為衡玄必死無疑,但如今,臣斗膽猜測,衡玄是否逃過了一劫?並且,隱姓埋名,還到了陛下您的身邊,您說,他是想做什麼?」
晉帝渾身一寒,從前他從未有過這種設想,可被衡廣這麼一說,自己心中也開始生出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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