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舉伸手便要去拿飛鏢,被衡瀾之躲過,一手扣住她的手腕。
「別動,上面有毒。」
這周遭的環境根本無法分辨究竟是何人射來的飛鏢,何況人大概早就溜了。
衡瀾之無奈道:「我也不願來啊,奈何經不住家中長輩言辭絮絮,只好來走一趟,回去也好交代。」
他說得輕鬆,可如今衡永之、衡寧之都死了,只怕衡家那些對他寄予厚望的長輩對他施加了極大的壓力。
鳳舉墊着絲帕接過一枚飛鏢:「從這東西上可能看出來路?」
衡瀾之剛要開口,靜嫻公主便走了過來。
從方才衡瀾之出現,她便一直望着衡瀾之發呆,這會兒方才回過神來,驚魂未定,眼中卻多了幾許柔波。
「這位郎君,方才多謝你出手相救,不知郎君是……」
桃花啊!
鳳舉竊笑,自覺退開。
「這位是衡家十一郎,衡瀾之,這位是靜嫻公主。」
衡瀾之留意到她這個舉動,略一挑眉,溫和一笑:「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靜嫻公主滿面愕然:「原來這位便是……」
人家公主明顯是有心攀談,衡瀾之這個風流之名在外的人竟然不解風情。
「公主,瀾之與鳳大小姐尚有要事,便先行一步了,告辭!」
不給靜嫻公主挽留的餘地,轉身就走。
鳳舉也不願久留,訕然一笑,跟了上去。
「卿卿,你可不厚道啊!」
「我主動讓你與佳人相處,你不謝我,反來怪怨,好沒道理。」
「倒是我錯冤好人了?」衡瀾之見她抓着飛鏢不停地看着,說道:「不必看了,這是北燕京兆王慕容烈府中死士所用的毒鏢,慕容烈府中之人所用的兵器都帶有烈火圖紋,而且此人為人張揚跋扈,就算是刺殺也不會刻意隱瞞身份。」
「慕容烈?他怎會突然派人來殺我?」
鳳舉有些想不通,如果是為了之前她去北燕發生的那些事,那這時間拖得未免也太長了。
「若我想的沒錯,應是近來慕容灼在大晉重掌兵權,威望大盛,讓慕容烈有了戒心,再來,慕容烈的死士會出現在祭台內,極有可能是有人利用指責之便將人安排進去的。」
「你的意思是,朝中有慕容烈安插的人?亦或者,是有人與他勾結?」
「不僅如此。」衡瀾之突然停下腳步凝視着鳳舉,道:「卿卿,你要多加留心了,我想是有視你為敵之人在慕容灼身邊進言了,而且極有可能是你近期得罪的人,否則慕容烈要因為慕容灼而殺你,早該動手了,為何是現在?」
近期得罪的人……
楚雲嗎?
難道楚雲常年不在京中,其實是……
「卿卿,華陵城的風雲,遠比你所知的還要詭譎,你看到的只有頭頂的一片陰雲,殊不知,這陰雲其實無處不在。日後不可再像今日,你的身邊須時刻有人保護,切記!」
鳳舉望向了天空。
她只盯着眼前的棋局,卻不知楚雲的棋下得更大。
分別時,鳳舉回頭問了一句:「瀾之,你近來可好?」
衡瀾之只是對她笑了笑,轉身離開。
天高雲闊,那背影渺小而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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