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這是金小胖第三次下車吐了,朴真人一臉無奈地給他拍着後背。眼神深處有着一絲隱隱的憂慮,時不時地扭頭打量一番身後的大巴。
……
「快點,我們還有事情呢!」
「真是的,搞什麼,大男人還暈車?」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路上一直停下來,白長這麼大隻了!」
……
金小胖吐完,接過朴真人遞給他的紙巾,有一些不好意思地向車廂內的人們鞠了一躬。
恰巧在這時,朴真人看見天空一朵鱗斑雲飄過,不由地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更多的是一份果決。
阻止了金小胖上車的,朴真人對着大巴喊了一聲:「接下來的路,我們自己走吧,不給大家添麻煩了!麻煩司機發車吧!」
說完,朴真人便毫不猶豫地扭頭便走,金小胖一愣,不明所以,看了看大巴,也就跟着自己的師傅。
……
「切,心理素質這麼差!」
「現在的年輕人,說幾句都不讓人說了,以後肯定沒有前途!」
「要是我開一家公司,絕對不會要這樣的員工!」
「看他們的樣子,大概也就是大學生,現在的大學生真的是不咋滴呀!」
……
靈覺發達、五感敏銳的朴真人自然是能聽見眾人的吐槽,看着大巴漸行漸遠,他停下了腳步,從身後的背包中取出了一把香,點燃,插在了地上,攥其地上的煙塵,撒落。
本是不知道發生什麼的金小胖,看見師傅的一番動作,默默計算了一番,香的數量和大巴上的人數一致。他明了了,那班車,開不了多久。
金小胖猶豫地問道:「師傅,剛剛為什麼不想辦法讓車停下來?」
朴真人起身,拍了拍左膝上的塵土,認真地看着金小胖:「你要知道,這是他們的命。而且,我已經嘗試着要救他們了,只是沒成而已。」
看着金小胖面露不解,朴真人坐在了路邊的石頭上:「有一段時間沒給你授業了,剛好給你講講。待會兒坐警車去清廬!。」
金小胖拱了拱身,持弟子禮。
「你要知道,我們修道者,修的是因果,講究的是緣法,這是前提。」
「這一趟去清廬鎮的大巴,有三輛,我偏偏選了這輛,就是算準了你會在路上暈車,也許能夠錯過那段時間,救下這一車的人。」
「不過可惜,本是死氣籠罩的車子,加上車上眾人犯下的口業,更加糟了。天道已然有所察覺,咱們師徒二人再堅持下去,就得把自個兒搭進去了。」
「你也許在想,車上也有人沒有犯下口業,為什麼他們也要死去?我為什麼不救下他們?」
「可是小胖,你要明白,當看到有人在造孽的時候,不阻止,就算是縱容。當仁,應不讓,這是規矩。」
「我已經盡力了,是他們自己沒有配合,也怪不得我,也怪不得你。」
「要明白,在天道的感知中,凡塵俗子皆是塵埃,修道者勉強算個石塊,你差不多就是指甲蓋那麼大。我呢,頂多拳頭一般大小。」
「正面和天道硬幹,咱們都討不了好處。善心,是要有的。但是,要用在該救的人身上,很明顯,他們並不值得我冒着生命危險去救。」
「就……」
朴真人這話還沒說完,前方似乎傳來了轟鳴之音,滾滾的濃煙於前飄起。
「好了,你可以打電話報警了,然後警局會把我們送到清廬鎮的。」
……
「二位可真是夠幸運的,再次感謝二位的配合了!」
「哪裏,哪裏,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還得多謝黃警官將我們載到清廬鎮呢!」
黃警官起身,將身前的兩位幸運傢伙送離警局,便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上。
「朴真人,朴這個信,真的是罕見。」
黃警官剛剛整理完桌上的資料,辦公桌上的座機就響了起來。
「叮鈴鈴!」
「喂,周隊!」
「天一,溫城的金牌偵察能手李師君已經到了,你去接一下吧。」
「好的。」
說完這句,黃天一立馬掛斷了電話,跑到更衣間換了一下便裝,拎了個包,便出門去了。
……
李師君看着眼前與自己年齡相仿的男子,很奇怪對方的眼中為什麼會有這麼熱切的光芒!這種眼神,並不是關乎男女,好像是一種狂熱的崇拜!
「黃天一嘛?」
「是!」
黃天一一聽李師君叫自己的名字,立馬挺直身子,敬了一個標準的禮,大聲回應,仿佛是在接受領導的檢閱。
這個樣子,把李師君給看的一愣,要不要這麼誇張?清廬鎮給自己分配的是個什麼樣的助手啊?
來來往往人向李師君投來詫異的目光,李師君連忙低聲說道:「黃警官,現在我們都是便衣,沒有必要這么正式。」
黃天一板着臉,定定地看着李師君:「李警官,那可不成!這職業要求我隨時隨地,都要對自己高要求!而且,我平日裏又崇拜您的偵察能力,可不能在您面前隨意。」
李師君一聽這話,方才認真地打量起了黃天一,一米八五的個子,皮膚略黑,長得並不精緻,臉上有些許坑窪,但眼神卻是極為清澈與犀利。
這是個有信仰的傢伙。
李師君暗自點頭,對清廬鎮的感官稍稍地提升了一些。
李師君微微頷首,便不再勸阻:「行,那隨你吧!」
黃天一得到了李師君的肯定,微微有一些興奮,拍了拍自己的手提包:「李警官,案卷的材料就在這裏,待會兒在車上您就可以翻閱了。」
李師君奇道:「怎麼帶出來了?這不是違反規定麼?」
「已經申請過了,為了節約給您的時間,您可以在車上就開始翻閱,我們先去看屍體。」
……
「養鬼道長,能看這卷錄像中的小孩是什麼麼?」
朴真人放下手中的錄像機,把頭扭向了這次的金主(誰都沒有我有錢223),點頭:「代斌先生,這是用不着考校我們,此妖怪自古活躍於閩台兩地,代斌先生心中應該有數。」
「哈哈!陳某自是知曉,敢問養鬼道長有什麼解救之法?」
朴真人微微沉吟:「代斌先生,你再和我詳細說一下當日的情況吧。」
「事情,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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