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不知道在看什麼玩意兒!」
「不懂就別瞎起鬨,這尋求的就是一種刺激,一種感覺,懂不?」
「反正我覺得挺帶感的,我是秋傳的,但是我可不敢去那個現場。」
「咦,那家飯店我去過,好像有非法賣狗肉。」
「天吶,那些人怎麼吃得下去,狗狗那麼可耐!」
「狗有什麼好的?這種動物越長大越花錢。」
「……」
……
都市裏生活的人們,很寂寞。有人在夜晚尋求刺激,有人在夜晚享受孤獨。每一個晚上,都是黑的,都是沒有辦法逃脫的,大家都在用屬於自己的方式度過。
看直播,並不一定需要有一個結果,但一定需要有一個感覺,養鬼直播間做到了一種感覺。
尤龍的眼睛飛快掃視着各個留言,及時地回復大家問題,並講解一些關於捉鬼方面的技巧。這些技巧都是真的,對於普通人並沒有太大的用處,但是對於妖魔獵人來說,意味……便不一樣了,多了解一下鬼怪,就多一絲生機。
近段時間市面上湧現出很多關於捉鬼的直播,有一些是普通人開設的,就是講一講鬼故事或者分享一些靈異事件,但也有少部分,是修道者開的,大家想要與朴真人競爭「佈道」的機會。
打是打不過了,這輩子是別想打過朴真人了,但我開個直播間模仿模仿,不過分吧?
可惜,朴真人已經搶佔了先手,有了一個品牌,妖魔獵人要進行選擇,當然是選擇有口皆碑的「養鬼」。不過,朴真人並沒有掉以輕心,既然大家想要競爭,那就劃下道來,用公平的方式搶「道」,這也是為什麼養鬼直播間找了一個經紀人幫忙運營的緣故。
朴真人瞧不上對手,但不會小瞧對手。先手,並不代表能夠笑道最後,他有着屬於自己的警惕。
「真的有賣狗肉嗎?」
「那我和主人說一下,他並不知道這則訊息。」
——
——
尤龍對於現場的信息,是可以實時反饋給朴真人的。就在尤龍在直播間說完後的十秒後,朴真人的腦海中湧入了一股外來的信息流,他沒有拒絕,這氣息屬於尤龍。
「居然是賣狗肉!」
朴真人看向那家飯店的招牌……聚仁堂,有點意思。
「你說什麼?」李師君皺着眉頭詢問道,她剛剛聽見朴真人似乎念叨了一句什麼,但她沒有聽見。
朴真人本有一些凝重的臉色,一下子恢復到了原狀,打了個哈哈:「沒什麼,隨便念念。」
這樣子,真的好想揍他。
李師君握了握拳頭,緊了又松,臉色陰晴不定。她最終壓下自己的怒火,比武力值,她心底有數,並不一定是朴真人的對手。
如果朴真人能夠聽見李師君的心聲,肯定會回復道:「不是不一定是我的對手,而是一定不是我的對手。」
錢桐並不知道身後二人內心世界的小九九,他只知道,對於這塊地方,他實在不是太喜歡。他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想要離開這一片區域。
就在這時,朴真人的聲音在錢桐的耳邊響起,仿佛是在與他耳語一般:「慢慢走,放輕鬆,不要太快。」
在安靜的道路上,猛然來這麼一句,哪怕錢桐事先有心理準備,還是覺得自己的左胸口一疼……嚇死人了。
這並不是隔空傳音,而是紫陽飄到錢桐耳邊說的。模擬一個人的聲音,是鬼都會,紫陽是靈鬼,自然也是會的。
「知道。」
在紫陽往錢桐身體內打入一縷紫氣之後,錢桐感覺到了自己有一絲心安,這股心安來的莫名其妙,但他覺得這很正常,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直覺,一般都准。
錢桐打着膽子往前走,腦袋還四處晃悠,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如果不考慮他袖子內掐白了的指關節,看上去還真的就是那麼一回事。
直播間內有人很是好奇,這天氣這麼冷,錢桐是不是傻,怎麼不把手插入口袋呢?
錢桐才不傻呢,手如果插入口袋的話,他掏出來要時間吧,他把手伸出袖子需要時間吧。手在口袋外,省了一個環節,那麼就多了一份安全保障,不能把所有「寶」都壓在養鬼身上,自己也得給自己留點力量。
「滿上,滿上,嘿,不地道,還差點。」
「來來來,多吃點,吃着熱乎。」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不是?那就一口悶了。」
「我幹了,你隨意!」
「大冷天的,來一口狗肉,仙丹來了也不換!」
「……」
冷清的街道,隱隱約約有着人們的喧鬧,離那酒店越近,錢桐就越能感受到那一份「熱鬧」,那一份不屬於他的熱鬧。
錢桐喜歡狗,但並不算一個純粹的「狗權」主義者。在他的知識儲備中,狗從新石器時期開始,就有三種,一種看家護院,一種巡捕打獵,一種作為食物,到後期,還增添上了祭祀的作用。
如果這間飯店賣的是純粹是作為食物的狗,他雖然會有一些不忍,但絕對不會憤怒。不過,偷偷摸摸地經營,怎麼可能是純粹的肉狗?
想到這裏,錢桐有一些忘記了自己是來幹嘛的,他……生氣了。
「如果我有能力的話,絕對把這間飯店弄垮!」
很可惜,錢桐在秋傳是屬於外來務工人員,沒本事、沒能力、沒才華,只有着一份熱忱。
就在錢桐最為「氣憤」的時候,他看見飯店門口站着一個「人」,打扮頗為奇異,很是……非主流。燙了如針一般直立的頭髮,上半身穿着紅、橙、綠三色的襯衫,下半身穿的約莫是九分褲,顏色頗為靚麗,至少不下八種顏色。
「嘖嘖嘖,現在的小年輕,穿的還真是時尚,這頭髮……」
這頭髮。
這頭髮!
錢桐的臉…刷的一下全白了本是凍紅的鼻子,也白了。上次他看見的影子,是一個有着很大腦袋的傢伙。倒影中很大的腦袋,並不一定得要有大頭,可以是燙了頭髮呀。
錢桐的目光略微向下,他看見了與上次一般的影子。
等他將目光再抬高時,那「人」就站在了錢桐身前,臉似乎被霧籠罩,看不清楚模樣。
「嘿!好心人,你,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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