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有這個必要麼?」
現在的李師君,雖沒換上警服,但看上去依舊幹練。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將鐵門全都打開,或許會有答案。」
「好吧,既然張局讓我們全力配合您,我們就儘量配合,這裏頭的七扇鐵門打開着實需要不少時間,您看您是先回局裏休息一下,中午再過來,還是······」
「我就留在這吧,你就先回去忙你的吧。」
「行,我下午再來接您。」
說完,李師君邊上的女警便驅車離去。
······
這是李師君第二次來到瑞燈城的案發地,今天不像昨晚,只有她一人前來。
現在的七層十分地熱鬧,應李師君的要求,有約莫七八個人在砸鐵門,帶上耳罩,李師君便也步入其中,選了一個重量適中的錘頭,跟着忙活起來。
大傢伙忙活了30分鐘,才砸開了第一扇門,其中有一名男同志忍不住抱怨道:
「李警官,我覺得我們還是翻窗來的方便,砸門的效率實在是太低了,或者砸牆也可以啊。」
李師君並沒有答話,而是從砸開的門內進去。
這是一個二十多平方的小間,有一扇鐵窗,所以光線還算不錯,當然除了堆積在地上的塵土,裏面空空如也,可以看的出,封門前,應該有仔細打掃過。
轉身看向被鑿開一個洞的鐵門,摸一摸牆壁和鐵門的連接處,李師君覺得很奇怪,按理來說,這個門應該會因為鈍物擊打從鐵水澆灌出脫落,怎麼反倒是中間破了?而且這個破的洞,也太圓了一點吧?
「李警官,你也覺得很奇怪吧?」
「上一次我們來砸的時候,這門邊緣怎麼砸都砸不開,反而是往中間砸,砸的比較快。」
「對啊對啊!有一些無聊的兄弟們,還將脫落的鐵皮拼湊了一部分,還能湊出一個古怪的圖案。」
「我們估摸着,這應該是特質的門。」
無法從邊緣處砸開的鐵門,
有特殊圖案的鐵皮紋路,
敲擊後從中間破碎近乎標準的圓形,
這與案件,是否會有關係呢?
「這邊處理一下,麻煩技術處將這些鐵門上的圖案還原。」李師君說道。
「啊?有着必要嗎?」
李師君跨出房間,拍了拍那名最會抱怨的警官:「有!」
有了這一次的經驗,大家干起活來就效率了許多,不過,一連砸開六扇鐵門,李師君一行人都沒有什麼發現,唯一有發現的就是,這幾個房間都差不多。
「各位有些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李師君放下鐵錘,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招呼眾人先休息一下,而她自己,卻是上了這層樓的天台。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要砸掉那些鐵門?」
「剛剛那名警官說得對,完全可以從窗戶外進入,這樣的人力物力也節約了不少,還不需要技術處處理鐵門內的古怪紋路。」
「待會下樓,我就讓他們從窗外進入吧。」
待到體力有些恢復過來,李師君便回到樓道內,拍拍手招呼眾人:「大家繼續砸門吧!」
不是說,不砸門了麼?
李師君這是怎麼了?
明知道讓技術處復原紋路很是麻煩,她這樣做,似乎是想毀掉鐵門一般。
眾人一陣哀嚎,但長官的話卻不得不聽。
當最後一扇鐵門應聲而破,李師君感覺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脫離了她的身子,興許是有些累了吧。
這裏面似乎和前面的房間沒有什麼不同,但細心的李師君卻發現了牆角處有一根煙蒂。
有古怪,哪來的煙蒂?
李師君帶好手套,將這枚煙蒂拾起,裝在了塑裝袋內封好。
「李警官,這枚煙蒂有什麼問題嗎?」
李師君本不欲解釋,但看着這些人希冀的眼神,也就開口道:
「這枚煙蒂有明顯被踩過的痕跡,但它卻是在房間內的灰塵之上,說明扔在屋內的時間並不久,······」
李師君還沒說完,就有人打斷道:「這不可能啊!這個房間被我們砸開前都是密封的!灰塵應該也會蓋在這煙蒂之上啊!」
李師君的話被打斷了,她也就不願繼續說下去,點了點頭,將塑裝袋收好:
「因為有一些疑惑,所以將它取了出來。」
「對了,我們警察口裏沒有所謂的不可能,任何事情,都會有內在的邏輯。」
待李師君離開,留在原地收拾的人不由小聲嘟囔道:
「這女的,拽什麼拽?」
「我看她就是有病,明明從窗戶進更加方便。」
「小聲點,被聽見就不好了。」
「有什麼不好的,我聽說這女的在溫城,可經常抓一個停屍間保安回局裏。」
「這事我也聽說了,我還聽說,那個保安還兼職做着一個主播,自稱自己能夠捉鬼,你說搞不搞笑。」
「你說的是【養鬼直播間】麼?我看過,說實在的,那【養鬼】講鬼故事的確是有一套,和親眼見過一樣。」
「你們有沒有聽到撞鐵門的聲音?」
「鐵門都被我們砸爛了,哪來的撞門聲?你今天不會是砸門砸魔怔了?」
「······」
——
——
「那他不應該是和我們一夥的麼?」萬拳很是生氣。
金大胖搖了搖頭:「這人消失了這麼久,都沒有和修道界與妖魔獵人主動聯繫,誰知道現在是哪一邊的。」
三個被關在密室的人,互相靠攏,相互攀談了起來。
······
「真是奇了怪了。」慕容虬有一些古怪的說道。
金大胖詢問道:「怎麼奇怪了?」
慕容虬走到窗邊,想看看外面的景色,但因為玻璃太髒,實在是看不出什麼玩意兒,地上的屍體告訴他,不要輕易碰這窗戶。
「我們被困了很久吧?聊了也很久了吧?怎麼窗外的月光根本就沒有變化?估摸着,早就天亮了呀!」
沒人理他。
慕容虬疑惑地轉身,只見金大胖和萬拳都盯着一處,他好奇地望過去。
「娘的!你的煙蒂怎麼飛起來了?」
金大胖咽了口唾沫:「不知道。」
說完,金大胖就鼓起勇氣,踏步上前,想要抓住被他踩過的煙蒂。
嗯?
抓不住?
什麼鬼?
「金刀,你搞什麼?」因為金大胖擋住了慕容虬的視線,他並沒有看到煙蒂從金大胖手心中穿過的一幕。
金大胖白眼一翻:「你牛你來抓!」
說完,示意慕容虬上前。
「干!這是怎麼回事?你確定是你剛剛抽的?」
「廢話!這裏除了我丟的,還有誰?」
「那怎麼抓不住?」
「你這問題和它怎麼飛起來一樣傻!」
「它穿過鐵門了!」
「萬拳,你再撞一下試試?」
「砰!」
「大金哥,真的疼啊!!」萬拳的語氣里,似乎帶着哭腔。
金大胖左手拍拍自己的腦袋,右手扇了慕容虬一個大嘴巴子。
「你幹嘛打我?」
「我想知道疼不疼!」
——
——
「王伯?王伯?中午了,您該起來了!」
「王伯?王伯?你醒了嗎?」
「王伯?你沒事吧?」
「王伯,我們撬門進來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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