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夜,許呤音才醒過來,當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心臟微微驟痛。
她捂着胸口擰着眉,美目很快適應了此時的昏暗,鼻翼間的消毒水味道告了她這裏是病房,她的心才稍微安定下來,明眸在黑暗中搜索着病房內的一切,當她看到躺在隔壁床上的人之時,心臟咯噔了一下。
她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赤腳繞到床的另一邊,俯身看着正在熟睡的男人,臉上揚起一抹淺淺的笑。
雖然那段時間她昏睡過去了,但是她的意識還有些許清醒,他為她做的那些事情,足夠讓她感動到以身相許。
她似乎對這個霸道的男人有了不一樣的感情,而這種感情就像是一粒種子埋在她的心底,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的發芽長大。
許呤音並沒有回到自己的病床,而是掀開厲淨澤的被子,躡手躡腳的躺在他的懷裏,柔弱無骨的雙手摟緊他精湛的腰身,舒服的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眼睛睡覺。
厲淨澤慢慢的睜開眼睛:「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許呤音沒想到會驚醒他,她在他懷裏蹭了好幾下,終於把頭露了出來,順着他的下巴看向他的眼睛,看到熟悉的黑眸之時,心裏才踏實許多。
「我很好,就是有點……」許呤音說着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厲淨澤楞楞的看了她數秒,然後輕笑着坐直身子,將她按在懷裏,另一隻手拿起水杯遞給她。
許呤音窩在他懷裏,柔聲道:「我沒力氣!」
厲淨澤笑着颳了刮她的鼻樑,仰頭喝了口水,低頭吻上她的唇,像在荒島上一樣,用舌將水渡過她的口中。
許呤音一開始只是開玩笑,沒想到他真的這麼做了,雙頰瞬間發紅髮燙,雙手圈住他的脖頸,在他第二次餵水進來的時候糾纏住他的舌,主動的回應起來。
厲淨澤很意外她的主動,輕輕的將水杯放回去後,手掌按住她的後腦勺,開始緩慢地親吻她。
他們親吻了很久,始終溫和,並不激烈。
厲淨澤的手順着她的脊背,慢慢的來到她的柔軟,他的掌心高熱而有魔力,使得她全身無力軟在他的懷裏,承受着他給的溫柔。
她呼吸慢慢急促起來,看着他的眼睛微微笑着。
「淨澤。」
「嗯?」
「你現在是不是有一點點喜歡我了?」
厲淨澤聽到她的問題,輕笑出聲,貼上她的耳朵,低聲的說:「你說呢?」
許呤音噗嗤笑出來,食指故意在他的胸口刮圈圈,「我猜不止一點點。」
厲淨澤直接低頭吻住了她的唇,沿着她的唇瓣吻的特別溫柔。
許呤音沉浸在這個吻中,第一次有了心動的感覺。
這一晚,她窩在厲淨澤的懷裏,睡了一個甜甜的覺,是從她爸爸意外離開後從未有過的踏實安心和放鬆。
也許,這一生終究會遇到那麼一個人,讓你百分百去信任的人。
她,好像找到了這麼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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