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大概就是你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內心是愉悅,也可能是悲傷。」
何琛淡然的解釋着,他其實並不知道喜歡的真正含義,只是憑着內心出發,把自己所理解的喜歡說出來。
時溪似懂非懂,再次問:「為什麼是愉悅又是悲傷,難道喜歡不該是一輩子的快樂嗎?」
這個問題一出,何琛就知道時溪把他口中的喜歡上升為情感的喜歡。
他非常耐心的解釋着:「不管喜歡的是人還是物,都會有情緒,都會傾注喜怒哀樂。總之,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是這個世界上最高的幸福。」
聞言,時溪不禁看向另外一邊,腦海里閃現自己在舞台上跳舞的畫面。
以前的她,在舞台上很自由也很開心和快樂。
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回事,現在再回到舞台,留給她的出了滿滿的壓力之外,別無其他。
她深深地嘆口氣,然後繼續低垂着眼瞼不說話。
沉默再次襲來。
何琛卻通過剛才的簡短交流看出了時溪內心的想法。
他感覺得到她給自己的心上了道枷鎖。
能打開這道枷鎖的人,也只能是她自己。
此時,多說無益。
何琛緩緩地站起身,眼神複雜的看了時溪的頭頂一眼,而後便邁着步子離開審訊室。
至始至終,時溪都沒有抬頭。
門被關上的時候,她改變了坐姿,雙手環抱着自己的膝蓋,像個嬰兒一樣蜷縮着抱着自己。
她腦海里反覆播放着自己跳舞的畫面,心情莫名的變得更差。
想着想着,她慢慢的睡了過去。
另一邊的監控前。
手下小心翼翼的問:「琛哥,要不要把她帶去留置室關着?」
何琛目光一刻都沒離開監控內的時溪身上,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聲音極其低的說:「聽唐小姐的語氣,她應該會說服受傷的那一方,小姑娘家家去留置室會很容易落下心裏陰影,在她在審訊室睡吧,反正又不是什麼大案子。」
手下輕輕地點頭,不過臉上卻露出奇怪的表情。
他總覺得眼前的何琛和他以前認識的何琛不一樣,要換做是以前的何琛,早就把時溪扔留置室了,哪還能這般袒護。
手下看向何琛的眼神,瞬間覺得事情不簡單。
果不其然,何琛離開監控室便回到了審訊室,並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時溪的身上。
何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偏偏只對時溪溫柔。
他無聲的嘆了口氣,然後走出審訊室。
其實,他披衣服的時候,時溪就醒了。
只不過時溪不願意讓氣氛變得尷尬而已,她非常喜歡何琛衣服上的味道。
淡淡的,帶着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香味。
時溪閉着眼睛在想,何琛這麼對她,是不是對她有想法?
還是說,他習慣對每個女孩子這麼做?
對於這個問題,時溪更願意相信何琛是因為對她有好感。
只有這樣,她才能在灰暗的世界裏看到一絲絲溫暖。
思及此,她手指輕輕地觸碰着身上的衣服,也非常小心翼翼的聞着衣服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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